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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收拾我,」顧太太倒也是直言,這話、說的可謂是及其走心的。
「怕我收拾你,你還氣我?」男人睨了她一眼。
姜慕晚落在脖子上的手緩緩地往下按了按,興許是低頭勞作太久了,摁到某個點時,眉頭擰了擰。
顧江年在日常生活中與粗心二字不沾,特別是與姜慕晚在一起之後。
他無數次覺得,姜慕晚的身份在小孩兒和老祖宗之間徘徊。
處在妻子的位置上時,是極少數的。
姜慕晚正低頭時,脖子後一隻寬厚的大掌附上上來。
興許是男人的手勁比較大,捏下去時,舒適度遠比自己的好。
「工作干不完,明天干也一樣,」顧先生的手一邊動作,一邊說著,晚間二人鬥智鬥勇的情緒下去了,剩下的只有體貼與溫和。
興許是午夜的氣氛太曖昧,暖黃的燈光照耀下來,讓人沒了吵架的欲望。
「趁著腦子清醒,」成年人,多的是力不從心的時候。
難得在這個午夜腦子清醒,有些事情要清醒著干。
男人的指尖在她脖頸上流轉,力道不輕不重,顧太太享受著這片刻的待遇,絲毫不覺得讓一個富商來充當按摩師這個職業有點暴殄天物。
當然,這位富商還是個半殘人士。
「你那邊怎樣了?」姜慕晚閉著眼,享受著顧先生的服務時還在心系工作,不忘問這麼一句。
「再查當中,梅家做事情比較利落,不太好下手,」梅家能在首都混上這麼個位置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
且不僅梅瓊,就單單是梅家的長輩,也沒幾個普通人。
梅瓊的母親李沐更甚是個有幾分手段的狠人。
梅家的經濟她一手抓。
這麼些年,手中的資金項目玩轉的及其乾脆利索。
「倒也不是無從下手,」姜慕晚悠悠道。
是人就會有把柄,因為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人。
她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陳年老照片,伸手點了點上面的人:「去查他。」
第460章 前男友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隱晦與難言。
身處豪門固然要比別人享受更多的資源,也不用去思考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更不用在擇校與就業方面花費過多的心思。
他們的人生目標與以及人生信念只有一條,那就是如何讓家族更加繁榮昌盛。
如何通過自己的努力帶動家族的發展。
身處首都豪門世家裡的子女,要麼放棄了愛好,要麼放棄了事業,要麼放棄了所愛之人————沒有人是能不付出一切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梅瓊也是這眾多人中的一個。
相反的他比別人更加悽慘一點。
一個從小有主見有思想的女孩子,對於自己的婚姻事業必然是都有著與旁人不同的選擇。
可是在豪門這個圈子裡,你有思想有主見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那些沒有思想沒有主見的人或許可以麻痹自己,說服自己去當一個家族的傀儡。
偏偏是那些有有思想有主見的人,到最後,興許還會鬱鬱而終。
姜慕晚一直覺得她與梅瓊二人是及其相像的,但是她比梅瓊幸福,她的幸福來源於宋家,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家庭,宋家沒有有一顆追名逐利的心。
可梅家不同。
一個女孩子的肩頭上但凡背上了家族使命,那麼她此生的道路——————猶如踩著荊棘而過。
且這荊棘,還是自己親人鋪就的。
這就如同親人遞了把刀子給你。
告訴你,要把他打磨成一把武器。
可打磨成一把武器的先決條件是,它首先得粘上你自己的血。
顧江年低眸望著照片裡的人,即便這張照片年代久遠,因著沒有封邊,且還被磨去了邊角。
但一眼望去,顧江年就在那人身上看出了文質彬彬的氣質,像極了一個學者的風範。
「誰?」
姜慕晚望著照片中的人,默了片刻,才道:「杜時潤。」
姜慕晚對這人的理解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早年間二人匆匆見過一面,且見面時還是在機場。
那年,梅瓊出國留學、臨行前,送走了梅家前來送行的人,轉身投入了這個男人的懷抱,那是姜慕晚第一次見梅瓊與這人同時出現。
二人的相擁,在外人看來及其平常,因為,僅是數秒之間,男人伸手推開了她。
頗有一種發乎於情止於禮的矜持嬌貴。
時隔多年過去。
二次相見,是在首都大學外的小吃攤上。
彼時,梅瓊已跟賀希孟訂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與短處。梅家找不出來,那就只能從梅瓊身上下手了。
在家族鬥爭上。
但凡事不觸碰法律。
她的道德底線可以一放再放,更可以一低再低。
顧江年沉吟了會兒,開口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名字倒是好名字。」
姜慕晚落在照片上的手緩緩收回來,靠在沙發上,顧江年的指尖仍舊在這人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捏著。
姜慕晚指出照片上的人時顧江年就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這二人其中的故事,身處c市豪門這麼多年,見多了商業聯姻的戲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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