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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銘跟姜慕晚認識,且早年間便認識,也知曉她是首都高高在上的宋家女,更是知曉她身在科研世家。
而就是這般四代科研家族的公主,在c市瞞著眾人嫁給了一個富商。
這在首都,是無人敢想的。
首都那個圈子早已形成了一眾默契,要娶宋家女,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是不行的,若是世家的三代以上才可與之聘比,不然娶回家的不說愛人,是高堂,
首都一眾吊兒郎當的世家子弟誰的玩笑都會開,黃.腔黃.調滿天飛,但在宋家女跟前,不敢。
曾幾何時,方銘聽到一個不學無術整天泡在夜總會的世家子弟說過如此一句話:【人們看待一個有道德的人,透出的目光是親切,看待一個有權的人,透出的目光是敬畏,只有看待一個有知識的人,目光中盈溢著無限的尊重,並包含著由衷的敬佩,而宋家,便是這種存在】
她在首都,是天之驕女。
可就是這般天子嬌女,在c市,墮了凡塵。
不不不、方銘不確定,興許只是逢場作戲。
方銘走後,顧江年抱著慕晚進臥室,埋首在他肩頭的人瞧不見,可蘭英瞧見了,自家先生自進屋伊始,面色便不佳。
姜慕晚直至被人放在房間沙發上,才看到人冷怒深沉的面色。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顧江年想,他完了,徹底的完了,他明知眼前是火坑,卻還心甘情願的往裡跳。
他站在跟前狠狠的嘆息了聲,那是一聲無奈、又帶著妥協及認命的嘆息。
他緩緩蹲下身子,平視慕晚,話語溫溫帶著些許求愛之意:「你該親親我,蠻蠻。」
第二百三十七章 :都只聽老婆的話
慕晚伸手,勾上了顧江年的脖子,送上自己的薄唇。
這個吻,並不濃烈。
慕晚主動在前,顧江年抬手摟著她的後背輕輕撫著。
心中蔓延開來的怒火好似被猛的潑了盆涼水,熄滅了個乾淨。
今夜,顧江年搭好台子,讓姜慕晚唱了場大仇得報的大戲,又親眼目睹了她與季言庭那親密無間的模樣,心中窩著火也窩著委屈,歸家路上,他還在想著該如何磋磨姜慕晚,可此時,哪兒還有磋磨的心思。
輾轉一番結束,顧江年的心才稍稍穩了幾分,撫著慕晚的背將她鬆開,狠狠嘆息了聲將人擁入懷裡。
顧江年是家族恩怨的受害者,十幾歲的光景被迫目睹了一場本不該讓他瞧見的陰謀,被至親送到國外,歷盡磨難,九死一生,數次從鬼門關逃脫出來,苟延殘喘的撿回了一條命,心裡惦念著親人,反殺回來才知曉,妹妹早已去世,而母親只剩下半條命。
這樣的一個人,本不該相信愛情的,也不該對婚姻寄予深厚的期望。
且無論是孤獨終老,還是依仗著自己的身家做個花花公子遊戲人世間都無人敢言語半分,可他沒有。
他依然相信愛情。
期盼得到一場婚姻,來將這破散的家庭重組起來。
08年四月之前,他常常覺得空虛、那種空虛與生理無關,更多的是從心理蔓延開來。
那是一種得到所有之後站在頂峰無人分享的空虛,那是一種明知所得的一切都無延續的空虛,漸漸的,他不敢去見余瑟,怕他看出端倪,歸夢溪園的次數少之又少。
直至四月初的那個雨夜,顧江年見到姜慕晚時,才恍然明白,他從沼澤中爬出來了,而有些人依舊深陷其中。
姜慕晚是他悲慘人生中的參照點,也給他了無生趣的人生中點燃了一抹火光。
一見並不傾心,傾心在那一次次的相處中。
一見鍾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而他迷失在與姜慕晚的每一次相處中。
這種愛,如同樹苗長成參天大樹那般,一點一點的紮根,越扎越深。
直至今日,見到她與季言庭比肩而立的那種抓狂之感,顧江年想,他完了、沒救了。
姜慕晚隱隱覺得,今日的顧江年不對勁,他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壓著,沒有一點喘息的空隙。
早在宴會廳的休息間裡,他的強勢與占有欲便已經顯現出來了,而歸家,更甚。
慕晚不是個不識相的人,也知曉顧江年這人吃軟不吃硬,她琢磨著這人的性子,用未受傷的那隻手臂撫摸上他的面龐,輕言軟語開口:「你今天、不對勁。」
姜慕晚都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顧江年又怎會不知曉?
他的不對勁,全因眼前人。
顧江年嘆息了聲,將人抱進了懷裡。
三月初始,宋思知穿戴整齊離家,鮮少裝扮自己的人這日出奇的將自己捯飭了一番,將科研工作者的身份拋之腦後,呈現給眾人的是宋家大小姐的身份。
首都檢察院連夜將姜老爺子提到首都,還沒來得及審,宋思知便來了,踩著高跟鞋,提著經典名牌包包而來。
檢察院內,有人私下嘀咕:「聽聞這姜家跟宋家有點淵源,這人還才押到,宋家人就過來了,不會是有么蛾子?」
里桉聞言,將姜慕晚昨夜短短的幾句話在腦海中翻來覆去的琢磨了一遍,擰著眉頭不確定道:「不一定。」
「宋家在首都頗有威望,若有宋家是插手其中,這案子咱們還查不查?」
這話、里桉沒回答,不敢回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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