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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起身出去,拿出手機給徐放去了通電話。
蘭英詢問顧江年能否抽空來趟醫院時,徐放的面色很沉重,拿著手機離開了如戰場般的會議室,道:「先生進局子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蘭英愕然,驚嚇住了。
只聽徐放又問:「是太太的意思?」
數分鐘前,君華會議室就顧江年被請進局子裡一事展開了極大的爭吵,有人支持顧江年,必定有人反對他的隨心所欲,至公司利益於不顧。
兩方人吵到極限時險些動了手。
眾人都知曉,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姜董出面澄清,如此、才能力挽狂瀾,達到最佳。
徐放這一問,是存了私心的。
私心裡希望姜慕晚不是如他和餘江想的那般自私,在宋家跟顧江年之間能選擇顧江年一次,畢竟--------這個商業霸主為了護住他甘願頂著輿論進了局子。
徐放對姜慕晚仍舊有所幻想。
儘管他心中清楚,這幻想,不一定能成功。
可他還是有著不該有的期望。
「是夫人的意思,」蘭英這句話將徐放拉回了現實。
站在走廊的人抬手抹了把臉,嘆了口氣,道了句知道了,收了電話。
蘭英再度進去時,面色稍有些沉,望著余瑟搖了搖頭。
而後者、必然是知曉什麼了。
抿唇不言,沒有追問。
這日,姜慕晚在渾渾噩噩中掛著營養針度過了一天,直至夜間,白日裡才好一些的高燒又復發了起來。
余瑟跟蘭英二人近乎徹夜未眠,守了人一整夜。
而顧江年在警局,更甚。
晚間,警局燈火通明,臨近十點,有一身影邁向警局,伍正楷見來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迎上去:「書記。」
梅建新點了點頭:「顧董呢?」
「顧董在裡面,」伍正楷一邊說著一邊引人過去,站在審訊室門口將門推開。
顧江年自然是聽到了身後的開門聲可這人並未回頭。
挺拔的背脊靠在椅背上,那孤傲的姿態給人一種即便是虎落平陽亦有一股子君臨天下之感。
梅建新站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默了數秒,而後眼神示意伍正楷,後者識相的點了點頭,撤了審訊室里的人。
知曉這二人有要事商談,一個商業霸主一個政界高官這二人坐在一起,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平平常常簡簡單單的會談,更何況在如此緊要關頭。
不得不說,伍正楷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有一半來源於他的識眼色。
「委屈江年了,」梅建新拉開對面的椅子做下去,一主一客,位置看著有那麼幾分尷尬。
但到底都是混跡高位的人,有著那麼幾分看破不說破的心思。
「常事!」他道。
沒有寒暄也沒有客氣,現如今,他要是說什麼不委屈之類的話腦子無疑是被門擠了。
說句常事,不過是想讓梅建新知道,他能坐在這裡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畢竟那些老傢伙,是因高位而來。
梅建新含笑點了點頭:「你如何想?」
他隱隱知道顧江年會進局子的原因,但這人不開口,他不好說破。
「就這樣很好,」顧江年開口,話里話外帶著幾分防備,他當然知道人不為己天天誅地滅,他跟梅建新說白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如果有人迫切的希望他能從警局出去,除了君華那群人,自然就是梅建新了。
這其中的利益關係彎彎繞繞,牽扯了太多。
不言自明。
梅建新望著顧江年,交疊在桌子底下的指尖緩緩的磨搓著,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淺笑,望向顧江年又道:「依你。」
梅建新這些年能坐穩這個位置,有顧江年不少的功勞。
一個資本家大把大把的錢砸下去,且專砸那些政府指出來的地兒,去改善民生做慈善,拆舊建新,這種種、可不全是為自己。
這夜、梅建新來了又去,離去時,說了這樣一番話:首都宋家門庭赫奕,非一般人所能攀,你做好心理準備。」
這是一句告知,且還帶著那麼幾分警告之意。
屋外,秘書見人這麼快就出來了,愕然了一陣,不解問道:「顧董答應了?」
「沒提。」
他們來時抱有跟君華一眾老總一樣的想法,希望姜慕晚能站出來澄清,從而將事情簡單化,可站在審訊室門口,梅建新望著顧江年的背影時,陷入了沉思。
顧江年其人,年少、但不輕狂,遠見、謀略、手段,樣樣都不差。
這樣一個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怎會沒可能入宋家的眼?
倘若宋家人接納了這個c市的商人呢?
梅建新不提,無疑是抱著顧江年能被宋家人所接納的意思,屆時————。
「為什麼?」秘書奇怪。
「以後你就知道了,」梅建新未曾直面回應。
一石激起千層浪,c市現在可謂是多方躁動。
姜臨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老爺子的那句誰都可以,顧家江年不行仍舊在其腦海中盤繞,揮之不去。
他原以為,姜慕晚會聽宋家人的安排,現在想來,不見然。
這夜、顧江年在警局度過了一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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