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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叫過的什麼日子?
一大撥傻逼朝她奔涌而來?
姜慕晚想,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有道理的。
揚逸凡搶了她c航的利益不夠,還要來挖她手上的人,這可真是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行、行、行、胃口大是吧?
「他想當散財童子?」姜慕晚緩緩點頭:「好、好、好。」
「找人,向消協會聯名舉報織品售賣假酒,售賣價格不一,想破財是是吧?那就給你機會,」她就不信,拿他沒辦法,就不信,自己只能站著被動挨打。
本是慌張的付婧此時莫名的心定了下來,望著姜慕晚,沉沉的點了點頭。
這日傍晚,臨下班時分,羅畢告知人找到了,但在城北,雖未明說,可語氣之間希望此時交由她們去處理。
姜慕晚默了片刻,才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羅畢隱有為難,但也知曉自己沒有勸說這位太太的本事,將事情報備給了自家先生。
天色漸黑時分,姜慕晚乘車到了城北,但城北的許多小巷子裡,車是進不去的,
城北屬於老城區,房屋多的是二層小樓,或新或舊,逼仄的弄堂里只容得下電瓶車穿堂而過,樓棟與樓棟之間隔得及近,近的能聽見對面樓的咆哮聲,姜慕晚穿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的靠著牆面前行,不順暢之地還能踩到驚喜,但這驚喜著實讓人歡喜不起來。
行至深處,臭水溝的味道、化糞池的味道與炒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電視聲,吵鬧聲,小孩子的歡笑聲雜糅在一起。
那般怪異,卻又那般和諧。
這些建築古老而又破舊,四處散發著修補過的痕跡。
電線在頭頂想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纏繞在一起。
這左彎右繞的巷子好似屬於另一個時代,與她剛剛而來的那處截然不同,她站在這裡,仿佛覺得自己穿越了。
眾人步伐依舊往前,院落里,一聲吼孩子的聲響傳到姜慕晚耳畔內,讓她腳步狠狠頓住。
【一個女娃子,讀那麼多書做什麼?還不去把地掃了】
霎時,她平穩的內心狠狠的顫了顫,目光朝生源地望去,垂在身旁的手緩緩的緊了緊,周身肌肉緊繃,腦海中一幕幕場景如幻燈片似的倒映而出。
身後保鏢見她步伐停住,淺淺喚道:「太太。」
姜慕晚未動,驚動了前面帶路的羅畢,他反身,望著未動的姜慕晚,再喚道:「太太。」
姜慕晚在羅畢的呼喚聲中猛然回神;抿了抿唇,話語涼薄且清淡:「走吧!」
這世間多的是險惡之人,有些人在走她走過的路。
她不過是這世間眾多過來者中的一個。
無何特別之處。
一路向前,車聲漸稀,直至不復聞,羅畢停在一棟二層建築門口,抬手擋住了姜慕晚,上前敲了敲門。
不久,有人來開門,見站在門口的羅畢,愣了數秒,而後拔腿欲跑,將奔兩步,被保鏢摁在了地上。
「跑什麼?」
「來人,救命啊!有人上門殺人啦!」被摁在地上的男子掙扎著,狂哮著,尖細的嗓音在狹窄的巷子裡響起。
「讓他閉嘴,」一旁,姜慕晚的嗓音猛的響起,保鏢們雖未言語,卻也照做了。
但到底是晚了,街坊領居聽聞呼救聲陸陸續續出門,用熱心人士出來詢問是何意思。
曾有人言,高樓大廈關起門各個都是陌生人。
農村里街坊鄰居打開門,各個都是一家人。
眼前這家人被人摁在地上,自然是有人出來見義勇為的。
僅是頃刻之間,姜慕晚與羅畢等人就被人圍住了。
一眾保鏢哪裡見過這陣仗?
平日裡頂多攔個媒體,亦或是與人搏鬥什麼的,眼前被一群大爺大媽圍住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
「你個狗男人還好意思喊人?今兒就讓街坊鄰居來評評理,這個男人好吃懶做就罷,且還干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我妹妹一個高中生啊!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搞大了就跑了,逼得我妹妹今日跳了樓,險些一屍兩命,來來來、都來評評理,」姜慕晚的腦子轉的極快。
三言兩語就將局面扭轉了,那痛心疾首的模樣似是恨不得能流幾滴眼淚都是好的。
一口一個負心漢一口一個傷天害理說的輕巧。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殺人?我們沒報警抓你算是客氣的了,你們家裡有女兒的可要離他遠,這個畜生連女學生都不放過,」我個人的苦痛不是苦痛,我個人的磨難也不是磨難,唯有將大家一起拉下地獄,才能產生共鳴。
姜慕晚可謂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摁在地上的男人被捂住了嘴,有口難言,只能任由姜慕晚往他身上潑髒水,眼睜睜的看著鄰居出來,又眼睜睜的看著鄰居進去。
眼睜睜的看著死路變成了活路,又眼睜睜的看著活路變成了死路。
而羅畢等人,眼看著路被封了,又眼看著路開了。
這一切,都是姜慕晚的功勞。
羅畢此時才發現,會吵架的女人真特麼厲害,
姜慕晚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原本熙熙攘攘的巷子此時空無一人,剛剛高聲大論的姜慕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色陰冷:「打暈,帶走。」
言簡意賅,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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