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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呢?
杵著拐杖,站在屋間瑟瑟發抖。
腦海間反反覆覆的想著姜慕晚剛剛那句話【我連人都不怕,還怕鬼?】
這個「人」是誰?她當著季家人的面說這些話,無疑是在赤裸裸的告訴別人,他們就是那個比鬼還厲害的人。
腦海中,是姜慕晚的聲響。
耳邊,是姜臨的咆哮聲。
咚、老爺子手中拐杖狠狠的敲在地面上。
冷麵望著姜臨,冷聲開腔:「你拿她當自家人了嗎?自己能拉屎就不許別人拉?你對人家使用陰奸手段竊取她的勞動成果還不許人家對你意見?錢這東西有人喜歡人民幣有人喜歡美
元,怎的?你全世界通行?」
老爺子一段話,不知曉是在向著誰。
但足以看出,他此時怒火中燒。
滿腔怒火無處可發。
而姜臨此時,無疑是撞到槍口上來了,剛開始只是話語冷沉,說至最後,近乎咆哮。
站在姜臨身旁的楊珊,不自覺的往他身後藏了藏。
老爺子見這夫妻二人,越看越有氣,越有氣越是站不穩。
管家見此,立馬行上來伸手扶住老爺子。
這夜的夢溪園,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季家,愁的是姜家。
晚間九點整,姜慕晚車子將將駛進顧公館地界,耳邊呼嘯的寒風更甚了些,大抵是在山林里,聽覺與感覺比在山下更甚了幾分。
進屋,蘭英迎上來。
姜慕晚伸手將手中包包遞給她,瞧了瞧四周,見無她人,才道:「拿塊熱毛巾給我。」
姜慕晚話語落地,蘭英才驚覺事情不對,
顧公館裡,向來是由自家先生說了算,而傭人的一切行事作風均與自家先生的習慣有關,比如,顧先生歸家,先是要擦手,而後,要茶或者要咖啡。
許久只來,顧公館內,只要顧先生在,這些事情都是日常。
必須要進行的日常。
而這日,這個日常中斷了。
蘭英拿著姜慕晚的包,緩緩的轉身,瞧了眼四周,身旁本是幹這些瑣碎之物的人此時兩手空空站在一旁。
似是全然沒瞧見女主人回來了。
蘭英此時,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緩緩的壓下去,心中雖火氣噴張,但到底是大家出來的。
面色平靜朝姜慕晚彎了彎腰:「我去給您拿,太太需要喝些什麼嗎?」
「白開水就好,」她答,轉身上樓。
眼見女主人上樓,樓下,蘭英將女主人的包擱置好,而後,伸手拉起一旁的傭人,進餐室,低斥聲響起:「你怎麼回事?主人家平日裡的習慣都忘到哪裡去了?」
女管家的威嚴此時盡顯無疑,蘭英擰眉惡狠狠的看著眼前人,氣的不行。
那人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蘭英,輕聲糯糯道:「也不是主人啊!」
蘭英聞言,心頭一頓。
隨即便聯想到了那日夫人來的場景,莫說是眼前人了,就是她都有片刻的徘徊。
「是不是都由不得你我來作何言論,只要人住在這顧公館的二樓一日,你我就得伺候一日;若是不想干就直接走,別用這種愚蠢的方式自毀前程,」蘭英的怒斥聲低低響起,大抵是怕主人家突然折身過來,又或許是想給眼前人一個機會。
言罷,見人杵著未動,大聲怒斥了一句:「還不快去?你我擱在古代就是一個伺候宮廷內院的下人,若以下犯上是要被仗擇而死的。」
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活明白,最難得,也是活明白。
那人被蘭英罵了兩句就訕訕走開了。
蘭英原以為,這只是個例。
不曾想,某日當她休假外出,顧先生出差,顧太太夜間高燒到39°無人照顧時,她才知曉,她才是這顧公館的個例。
這日,顧江年後腳歸家,與姜慕晚相隔不過數分鐘。
說來也巧,這二人的緣分當真是奇妙的很。
奇妙的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姜慕晚剛上完洗手間從衛生間出來,拉開門,便見顧江年人五人六的站在門口。
瞧著她。
似是在等她。
二人這日,一人站在衛生間門口,一人站在臥室內。
就這麼望著,靜悄悄的。
雙方的視線都在彼此身上打量了一番。
「顧董應酬完了?」
「姜副總吃完火鍋了?」
二人異口同聲。
「顧董挺厲害啊!帶女人回家應酬。」姜慕晚說著,雙手抱胸倚在門邊,冷颼颼的視線瞧著她。
男人站在臥室內,許是太過匆忙,大衣都未去,聞言,這人不急不緩的伸手脫衣服,冷颼颼的話語絲毫不輸姜慕晚:「不及姜副總,帶男人回家吃火鍋。」
簡言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姜慕晚倚著門邊看著人家脫衣服。
且還見人慢悠悠的伸出食指與中指扣著脖子上的領帶開始往下拉。
見此,姜慕晚閉眼,狠狠的吸了口氣。
心道:這個狗男人。
看著人五人六的,其實就是個出生。
「顧董這一表人才,跟曲小姐倒是郎才女貌,還挺般配。」
男人拉到半空中的領帶頓了下,冷涔涔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姜慕晚。
「老子是不是應該接一句姜副總跟季先生也挺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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