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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支持姜慕晚與顧江年的這場婚姻,這支持二字也不能從自己的口中出來,宋家於她們母女二人的恩情難以償還,又怎可從她口中言語出支持二字。
支持姜慕晚與顧江年的婚姻無疑是支持老爺子帶著全家去搏命。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不能做,不會做,也不敢做。
可此時,這句話從老爺子口中出來,不一樣。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罷了!罷了!」老爺子那一聲聲罷了將宋蓉在心裡醞釀了許久的話語都堵了回去。
抬眸望向自家父親,見老爺子從書桌前繞至眼前,嘆息了聲,言語帶著幾分洞悉:「我知道你也捨不得蠻蠻被逼至如此,只是在這場抉擇中站在了仁義與道義的那一方,如今、顧江年能退讓,也算是了了你心中的千千結,不多想了。」
「可天家那邊——————,」宋蓉隱有擔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路嘛!都是走出來的,」老爺子似是心情舒暢了不少,連帶著話語都帶了幾分輕快之意。
言罷、負手出了書房。
只留宋蓉一人在書房靜默良久,臨近吃飯之前,俞瀅進來,伸手擁住宋蓉的胳膊,將顧江年與老爺子的那番談判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且總結而來:「我見他在病房抱蠻蠻時就震驚了一把,心想,我跟宋譽溪青梅竹馬那個狗東西都沒這麼抱過我,書房裡聽聞他與父親談話,那一句願植梧桐於庭引鳳駕而歸更是令我心跳加速,臨行前的那一番肺腑之言更是叫人好生羨慕,我就說我家蠻蠻腦子清醒,怎會對一個男人這麼死心塌地,感情這位顧先生還真是個能人。」
宋蓉聽著俞瀅這番俏皮的話,心中的鬱結少了大半,也瞧的出來俞瀅在刻意的寬慰自己,淺笑揶揄著順著她的話接道:「你就不怕他跟譽溪一樣,把人騙到手就變卦了。」
俞瀅一愕。
三五秒過去,隨即不以為然的呵呵一笑:「他若真敢,我就犧牲自我成全我家姑娘,替蠻蠻毒死他。」
宋蓉:...............
「你怎麼沒毒死譽溪呢?」
俞瀅笑著打哈哈:「毒的還少?他上輩子不知道是積了什麼德福大命大的,閻王爺不收他。」
說到此,俞瀅似是想起什麼,又道:「宋譽溪有何好毒的?毒死他,我們也拿不到什麼好處,我瞧這位顧先生就不同,家大業大身家萬貫,毒死他,讓蠻蠻拿著他的錢去找第二春,即便不找第二春,那億萬家產,也是香的很,」
宋蓉:.............突然覺得有點道理怎麼回事?
「你也別等了,今兒就該下手的,畢竟他把你兒子關進去了,」宋蓉好心提醒,且還給她找了個能立馬毒死顧江年的理由。
俞瀅呢?沉默了,後悔了。
剛剛那湯,應該自己親自動手的。
宋蓉望著俞瀅,見人面上表情變幻莫測,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人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了句:「來日方長。」
這廂,書房裡,宋蓉與俞瀅的談話還未結束。
另一方,顧江年心思深沉的提著保溫瓶進了醫院病房。
宋思知翹著二郎腿坐在病床旁望著姜慕晚,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帶著幾分戾氣,無疑,二人定然是剛剛爭論了一番。
至於結果,應當是宋思知輸了。
姜慕晚見顧江年推門進來,本是靠在床上的人眼巴巴的直起了身子:「你去哪兒了?」
「何時醒的?」
二人異口同聲。
彼此關心。
明明才一句話,讓宋思知覺得被人摁著腦袋強行給塞了滿嘴的狗糧。
這人嘩啦起身,將屁股底下的椅子帶的嘩嘩響,瞪了眼姜慕晚,起身離開。
「你去哪兒?」姜慕晚見人起身,問道。
「找飯吃,」宋思知氣鼓鼓道。
「老娘是沒飯吃嗎?要留在這兒吃狗糧,」宋思知說完,啪的一聲帶上了門,氣呼呼離去。
病房內,顧江年望著姜慕晚,行至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龐,姜慕晚又問:「你去哪兒了?」
「去宋家見外公了,」顧江年告知。
聽此言,本是靠在床上的人「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望著顧江年,面上的緊張與焦急絲毫不掩飾。
男人伸手虛虛摟住姜慕晚的腰身,溫聲淺笑,俊逸的面龐上溢出幾分柔和的寵溺:「乖寶,以後不用為難了。」
姜慕晚:...............「你把話說明白。」
要說不說的急死人。
姜慕晚是個急性子,往往這種時候不願跟顧江年多費半分口舌。
恨不得鑽進他的腦子裡自己扒拉都是好的。
而顧江年呢?
擒著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望著姜慕晚,滿眼的春風得意,勝利的笑容讓姜慕晚仍舊不敢相信,又問:「你幹什麼了?」
「我跟老爺子說,帶著君華去宋家當上門女婿。」
姜慕晚:..........「當什麼?」
她似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顧江年望著人一臉正經開口:「上門女婿。」
慕晚伸手扒拉開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氣呼呼開口:「你怎麼不說你帶著君華去當鴨子呢?」
說著說著,姜慕晚就開始嚎了,抱著白色的被子正兒八經的跪坐在顧江年跟前嚎的又委屈又傷心:「我都這麼委屈了你還逗我,你個狗東西,委屈死我你就成鰥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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