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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也沒想到給自己投資的大佬會是顧江年。
原以為是自己年前在菩薩跟前磕的頭足夠響,菩薩瞧見自己這些年可憐,跟個孤兒似的四處乞討,不忍心。
沒想到,是顧江年的這隻鬼手在身後攪弄風雲。
一口氣哽在心頭上上不去,下下不去。
一面想懟回去,一面又不敢懟。
想懟是因為她宋思知跟人吵架還從未輸過。
不敢懟是因為,男朋友易得,金主爸爸難得,前男友走了還會回來,金主爸爸走了可就不會回來了。
就跟顧江年說的那般,要是顧江年撤資了,她又得出去討米了。
又得當孤兒了。
宋思知心裡此時可謂是在日顧江年祖宗十八代,可沒辦法,拿人的手短,吃人都得嘴短,是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天大地大毛爺爺最大:「我不硬氣。」
方銘:...........「果然。」
顧江年:...............
說她跟姜慕晚不是一個家裡生出來的,恐怕都沒信。
這能屈能伸不要臉的性子真是一等一的像。
顧江年想,幸好,他已經被姜慕晚摧殘許久了,此時,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方銘睨了宋思知一眼,似是看不下去了。
果然,有錢的才是大爺。
顧江年望著人,倒也沒有方銘那麼驚訝,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合在一起搓了搓,也不準備跟宋思知廢話,反倒是直奔主題:「帶我去見老爺子。」
「什麼?」宋思知錯愕,好似沒聽清顧江年在說什麼。
顧江年望著人,嗤了回去:「話都聽不清楚,宋小姐確定自己數錢的時候手不會抽筋嗎?」
宋思知:..............
老爺子要見顧江年,無疑是往後退了這麼一步。
而顧江年要見老爺子,亦是。
愛情的偉大就在於,有人能成為你的鎧甲,亦有人能成為你軟肋。
顧江年與姜慕晚而言,是鎧甲。
姜慕晚與顧江年而言,是軟肋。
這日下午,顧江年離開醫院,準備前往宋家,此行與上一次,大有不同。
心境的不同,以及目的的不同。
未有今日這一遭時,他尚且以為自己還能再逼姜慕晚一把,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今日一事之後,並不重要了。
人這一生活著才是頭等大事,如果因為自己的糾結與執拗而導讓姜慕晚發生了些許什麼難以掌控的意外,那麼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老人總言誰先愛上誰就輸了,顧江年以前並不相信這句話,而此時他深刻的理解,並且相信這句話,在與姜慕晚的這場婚姻當中,他的所有退讓都是因為愛都是因為想跟姜慕晚攜手同行走過餘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雖說他時常嚇唬姜慕晚,說她這輩子離了自己就再也碰不到一個對她這麼好的男人了,可反過來他也是一樣的,他顧江年這輩子如果沒了姜慕晚,就再也找不到一個能與自己這般契合的靈魂了,再也找不到一個能與自己有共鳴的思想了。
如果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交易,那麼這場是二人對生命以及靈魂的交換。
行至電梯口,顧江年伸手按了電梯,片刻,電梯門開,榮譽溪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視線中。
「爸爸……,」宋思知輕喚。
榮譽溪嗯了聲,算是回應,而後將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沉沉開腔:「老爺子讓你去一趟。」
這句讓你去一趟,令顧江年錯愕了一秒,隨即,是大喜!!
這種喜,比他拓展疆土還來的更令人振奮。
莫說是顧江年了宋思知又何嘗不是呢?
榮譽溪帶著老爺子的命令來,宋思知就沒有再陪同的必要了。
一行兩人進電梯,站在電梯裡榮譽溪不免多打量了顧江年一眼,身旁晚輩氣質非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天之驕子的氣息。
一個身處C是個商人卻可以在首都這個漩渦里參一腳,說他沒幾分本事,恐怕是無人相信首都這個場子近些年來變幻莫測波譎雲詭,多少豪門世家起起落落,最終都歸於塵土。
有多少人趨之若鶩就有多少人敬而遠之。
更有許多人像他們宋家這樣想避而又避不開。
「顧先生在首都有企業嗎?」榮譽溪目光收回,淡淡開口詢問。
顧江年未曾迴避,直言告知:「有。」
「涉及哪幾個行業?」榮譽溪又問。
「地產,醫藥,軍工,影視,」顧江年開口告知,同所有資料裡面呈現出來的一樣,沒有分毫差別。
榮譽溪全信嗎?
得信!
一個商人有些企業是可以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有些不可以,就如同他和宋蓉的這場科研結果有些是可以呈現給人民群眾看的,而有些是不可以呈現給人民群眾看的,任何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那些隱藏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才是真正令人懼怕與嚮往的。
榮譽溪未曾過多追問,岔開了話題,又問:「你跟蠻蠻認識多久了?」
這身認識多久了讓顧江年陷入了沉思。
如何說?
從小至今?
還是一年兩年?
我若說青梅竹馬有點牽強,若說一年兩年又不不足以令人信服,於是,顧江年找了個折中的說法:「自幼一起在夢溪園長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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