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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男人向著慕晚伸出寬厚的掌心,後者將是掌心送了上去。
顧江年伸手將人狠狠的摁進懷裡,慕晚的腦袋靠在他胸前,他微頷首,俯身吻了吻她頭頂,溫柔、繾綣、壓抑、疼惜,種種情緒在顧江年的腦海中齊齊上演。
男人微微側首,側臉蹭了蹭她發頂,
「怪我,我以後一定跟蠻蠻好好溝通。」
她默了默,嘆了口氣。
二人都不是俗輩,能行至如此位置的也絕不是什麼榆木腦袋,這夜、顧江年也好,慕晚也罷,都暗暗覺得,婚姻其實也和資本一樣,是一個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
這是連日來的冷戰爭吵得出的結論。
「怪我,」他仍舊在安撫她,道歉聲在耳邊接連而起。
「怪我,初為人夫沒有經驗,又混跡商場多年,蠻橫專制的性子難以改變,我以後一定改,好好跟蠻蠻說話。」
顧江年年幼時有那麼一斷時光尚且還算幸福,最起碼慕晚在夢溪園的那幾年是如此覺得。
可此後的下半場,荊棘坎坷,充滿鮮血。
被驅趕出境那些年他四下逃竄,避免慘遭毒手,捲土重來的那段時日更是夜不能眠鬱結於心,人生中旅程中長期接觸的女性唯獨只有餘瑟和自家妹妹,可這二人。後期也遭了變故。
在此後的這些年,但凡是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有目的而來?
他更不會與她們有過多接觸。
跟一群男人直來直往發號施令慣了,到了慕晚這裡,不頂用了,不僅不頂用且還碰了一鼻子灰。
顧江年的這番話,於慕晚而言,猶如一個獨坐高堂的帝王告訴臣民,他要下凡了。
「蠻蠻,」他喚她,溫柔旖旎。
「我這些年,常年跟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雖也有女下屬但段也沒將她們當成女人來看待,同母親至多也是報平安,萬不敢跟她聊起其他,除去母親跟妹妹,我潮汐相處的也就是你了,我瞧在我沒有經驗的份上,原諒我一回?恩?」
這聲恩落地,男人挑起她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鼻尖。
帶著幾分討好之意。
姜慕晚怎會不知道顧江年這是在賣慘討好?吵了幾天,什麼難聽的話他沒說?
她這會兒,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才怪。
「柳霏依呢?」
人人都傳柳霏依是顧江年的緋聞女友,慕晚雖知曉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信外界穿傳聞。
可只要是女人,難免翻舊帳。
刻意去為難他。
「瞎說,」顧江年急忙開口辯證,「你心中有數的事。」
「我怎麼有數?」慕晚不依不饒,落在他腰上的手挑開了他的襯衫下擺,輕車熟路的鑽到了他的腰腹上。
「上次母親知曉此事,你猜她如何罵我?」
「恩?」她語調微揚。
「罵我畜生,禽獸。」
「我看很像,」慕晚點頭附和。
柳霏依其人,但凡知曉其中門路的,也不會跟顧江年扯上半分關係,但有人要言,她們擋不住。
顧江年伸手,掐著她的楊柳腰將人抱起來,雙手交疊墊在她屁股上,跟抱小孩似的,讓慕晚正對他。
如此一來,本是矮他許多的人這會兒高出許多去了。
他仰首,親了親慕晚唇瓣,討好道:「不氣了,恩?」
「我是玻璃杯還是玻璃渣?」
「掌中寶。」
「雞爪?」
顧江年:.........
吵架時說的氣話,姜慕晚此時都拎出來跟人較勁了一番,為難的顧江年叫苦不迭。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這句話,不無道理。
這夜,旖旎不斷。
「我愛你,蠻蠻。」
顧江年栽了,也沒救了。
如果情情愛愛也分層的話,他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在十八層。
想逃出來,是半分可能都沒有了。
情情愛愛這東西,如同罌粟,也如鴉片,至深,會死人。
「喚老公,乖寶。」
他誘著她,字字聲聲。
顧江年此時,,如同深度鴉片愛好者,臨近宣布死亡,也僅是一步之遙。
日日夜夜的相處中,他將一顆心捧在手心送給了姜慕晚。
還不許她不要。
這夜,顧江年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安穩覺,擁著慕晚,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夜半,慕晚起身上廁所,驚醒了身旁人,就這昏暗的地燈將人那點點睡意都驚散了個乾淨。
「去哪兒?」
「衛生間,」她道。
見人如此警覺,慕晚心中不無感動。
那種被人記掛在心頭的感覺,難言。
此前有過嗎?
除去宋家人,並無。
顧江年是獨一個。
衛生間歸來,她重新躺回床上,顧江年及其自覺的,亦或者說慣性的,將自己的臂彎伸了過來,將人擁進懷裡。
夜間上廁所,本是常有之事,但今日這通常有之事,顯得不那么正常。
姜慕晚伸腳,踹了踹顧江年。
一雙手開始極不老實的鑽進他的睡衣里。
睡夢中的人睜開眼帘,抓住那雙在腰間為非作歹的爪子。
嗓音低沉,帶著幾分迷濛:「怎麼了?」
「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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