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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
哐當,姜慕晚猛的甩手,杯子在明河腳邊炸開了花,本是坐在沙發上的人猛地起身,怒目圓睜望著眼前男人,怒聲質問:「幾個意思?」
明河來之前。
曾有人叮囑過他,不要跟人產生正面衝突。
三分薄面要給。
此時看來,不是他給不給薄面的問題。
而是眼前人確實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尚未開口,人家已經步入正題,大有動手之意。
明河被姜慕晚一杯子砸的往後猛的退了幾步,碎片從他的褲腿上擦過,望著她,目光帶著幾分審視:「宋總如此,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姜慕晚似是聽了什麼好笑的話語冷聲反問:「你們登門惹我心塞在先,眼下倒是說我過分了。」
他一個上門惹事兒的倒是喊起冤枉來了?
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我問你,柯朗是拿著我公司的章子去堵得嗎?」姜慕晚問。
明河未言;但他知曉,不是。
「柯朗是我兒子嗎?需要我來個子債母嘗嗎?」姜慕晚再問,面上寒霜又爬上了幾分,
「還是他是我男人,我有義務為他還款?」
姜慕晚一連三問讓明河說不出半句言語,與來時不同,這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姜慕晚的不好招惹,明河此時只領會到了一半。
這女人,咄咄逼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控人心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
疾言厲色之間,將話語權控在自己掌心。逼得他步步倒退。
正當他想開口時,姜慕晚的怒火再度往上攀了幾分:「今兒讓你進來,是給你臉,也是想告訴你,吃飽了閒著沒事兒干你找別人去,別來惹老娘心塞。」
「柯朗讓我們來找宋總的。」
「他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宋總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姜慕晚笑了,「見有登門賀喜的到也沒見過有人登錯門討債的,做事情之前先去查查,我宋蠻蠻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到我的地盤上來作威作福,老娘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
該有的底氣,她分毫不差。
該有的手段,照樣該有。
她姜慕晚此時雖說別人陰了一把,但也不至於讓個登不了台面的人到她跟前來為非作歹。
這日,明河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來找罵的。
或許是送上門來給姜慕晚撒氣的。
這個女人,太狂妄。
亦或許,她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她若是沒有狂妄的資本,這首都三界裡的人怎會都齊刷刷的道一句宋家不好惹呢?
「宋總說的是,」能在明河這個位置上混的人,各個都是人精。
知進退是他們的基本行業守則。
姜慕晚原以為,他說完這句話,應當離開了。
可未曾,這人依舊是站在那處,未動,也未挪身子。
明河站在遠處,只見姜慕晚伸手從煙盒裡掏了根煙出來,叼在唇邊,緩緩點燃。
那不緊不慢且又帶著幾分悠閒的姿態叫他一時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抽菸的女人很多。
但如姜慕晚抽的這般好看的,極少。
「讓我送你?」姜慕晚伸手,在茶几的菸灰缸上點了點菸灰。
渾身孤傲的氣場在此時沒有半分隱藏。
此時,若是徐放在,定然會感嘆一句,姜慕晚跟顧江年二人當真是極像的。
狂妄的氣質,陰狠的手段,無論哪一樣都極像。
此刻,明河才知曉,她的菸灰缸為何會擺在桌面上,因為,她自己抽菸。
一個自己抽菸的女人才會將自己地盤上的菸灰缸擺在顯眼的位置上。
方便別人是假,方便自己是真。
「想跟宋總討點東西,」明河將打量姜慕晚的視線緩緩收回。
姜慕晚抬眸望了眼眼前人,心底將將壓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了起來,伸手,又點了點菸灰。
「我是商人,凡事利益為重,明先生若是付費,莫說討,要什麼我都給。」與剛剛的疾言厲色和陰狠不同,此時,姜慕晚的面容多了一分溫柔。
商人重利,任何事物都不及金錢重要,此時,說什麼討字,只要給錢,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
姜慕晚這句話與此時的面部表情都極好的驗證了錢可解萬難這句話的意思。
「宋總舉手之勞的事,」明河看來,跟一個公司老總要一個員工下屬的資料,可不就是舉手之勞的事嗎?
可他忘了,姜慕晚不是旁人。
這個女人也跟慈善家一點點都不沾邊。
「我跟明先生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如此地步了?初次見面就要求人家舉手之勞?」說著,這人將落在膝蓋上的手腕微微抬起,往唇邊送,隨即,一縷薄霧飛向上空。
微微擋住了明河的視線,但也僅是數秒,便飄散開了。
「那宋總想如何收費?」
姜慕晚伸手,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靠在沙發擒著淺笑望著他。
「一萬?」明河擰眉詢問,畢竟,幾張破之紙也值不了幾個錢。
姜慕晚將叼在唇邊的煙緩緩拔下來,嗤笑了聲:「明先生當我是叫花子?」
「那宋總說個數,」大抵是見識了這女人嘴皮子的厲害,明河採取了保守的方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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