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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甘情願,哪兒還有後面這些事?
宋思慎的話,無人應答。
他側眸,望了眼坐在副駕駛的付婧,後者望著他搖了搖頭。
示意不必在說。
這日,姜慕晚覺得天塌了,大抵是從未想過會有今日。
晚間,達斯控股董事長辦公室內,姜慕晚靠在椅子上,整個人萬分沉默。
外間,付婧與宋思慎在盤算自己的財產,欲要盡力填補這個虧空,
新加坡那邊若是事態不緊急,她們尚且還有緩轉的餘地。
就怕-----------。
「付總,有人來了,」秘書敲門進來告知。
付婧聞言,起身。
「是誰?」
「還是單獨談比較好,」身後,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給足了付婧面子。
後者伸手接過,看了眼,面色沉了沉。
「不知明先生有何貴幹,」此時,付婧手中的名片,寫著百清集團總經理明河,名片正下方有一行字。
【債務百清,一生平安】
不用細想,都知曉眼前人是賭場請過來討債的。
「我找宋總,」男人開口,望著付婧,直奔主題。
付婧薄唇淺笑了笑,望著來人,不言語,不退縮,也不轉達。
明顯是覺得對方態度不好,連三分薄面也不準備給他。
而對方亦是知曉,眼前的付婧,裡頭的宋蠻蠻都不是什麼好惹之人。
首都這個圈子說大大,說小小。
宋家跟付家這般門庭,雖無家財萬貫,但各個都是頂尖紅人,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付總放心,不惹事,就找宋總拿點東西,」男人話語客氣,姿態微微下放,望著付婧有幾分討好之意。
「讓他進來。」
正在交纏,姜慕晚站在辦公室門口,清冷的神色睨了眼站在過道里的人,轉身進了辦公室。
進屋,姜慕晚站在辦公室窗前,背影孤傲,帶著幾分冷漠之意。
人進來,一無茶水,二未看座。
當真半分客氣都不講。
他瞧了眼辦公室的擺設,現代風的裝修,身後是大片可觀辦公區的落地窗。
黑色真皮沙發,茶几上擺著一隻乾淨的水晶菸灰缸。
明河去過眾多女企業家的辦公室,但卻極少有將菸灰缸擺在明面兒的。
身後,明河清了清嗓子,溫溫開腔:「關於柯朗之事,我想跟宋總談談。」
「談什麼?」
姜慕晚身形未動,背對著人家,甩出這麼一句話,敵意滿滿。
「柯朗在賭場輸了幾個億,還欠了大幾千萬這事兒,想必宋總已經知曉,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宋總有何看法。」
聞言,姜慕晚微微轉身,冷漠的眸子落在站在身後的男人身上,無半分善意。
今日之前,明河只聽過宋蠻蠻其名,並未見其人。
首都坊間傳聞,宋蓉年輕時,乃首都數一數二的美人,不過是這美人最終未曾留在首都。
嫁去c市,且下場悽慘。
宋蓉的美,他見過,但宋蠻蠻的美,他只是耳聞。
今日猛然一見,即便這人面容憔悴,也擋不住她的美。
那種美,與世俗之間的美不同,多了一份張揚。
算不得美女,但勝在氣質。
「你覺得我有何看法?」
玫瑰雖美,可也帶刺,
這話,半分不假。
就姜慕晚這冷颼颼的話語冒出來,跟帶著刺的刀子似的直接扎過來,
明河望著姜慕晚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直至對面人的視線越來越冰冷,他才漸漸的找回一絲絲思緒與理性。
「柯朗是宋總的人,」明河開口。
「我的人?明先生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深層含義?」
「宋總多想了。」
「明先生此番來,怕是來浪費我時間的,」姜慕晚說著,邁步緩緩朝沙發這方而來。
將動步子,見秘書端著茶過來,視線微冷瞧了人一眼,後者前行的腳步直直頓住。
默了數秒,而後,又端著茶水出去了。
「柯朗在賭場欠下的債,宋總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
姜慕晚聞言,冷嗤了聲,而後,彎著身子緩緩坐下去,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眼翹著明河,伸手撥了撥耳邊碎發,而後修長的指尖落在膝蓋上,冷笑問道:「說法?若是各個員工出了這種事情都來找老闆要說法,我這公司還開不開了?還是說,明先生覺得柯朗是我兒子?要弄什么子債母嘗之類的狗屁玩意兒出來?」
姜慕晚伸手,端起桌面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杯子抿了口涼水,似是想要潤潤嗓子。
她俯身之際,明河的視線透過她黑色大衣,瞧見了裡面帶血的襯衫,見此,眸色狠狠暗了暗。
只隱隱聽聞宋蠻蠻前去賭場將人去了半條命,且還是拿著腿凳子去的。
彼時,他想像不出來是何場景,可此時。見她衣衫上的斑斑血跡。
望著這人的目光多了絲絲打量,他正欲開口,只聽姜慕晚話語聲再起:「冤有頭債有主,誰欠的你找誰去。」
「所以我找宋總來了,」明河意思明顯,姜慕晚就是這個主。
不然他今日不會出現在這裡。
大抵是明河的話語太過狂妄,讓姜慕晚眸色冷了數分,握在手中的杯子稍緊了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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