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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連帶著標點符號都可以化成利刃去戳傷姜薇。
硝煙起的無聲,戰火卻在踏入這間屋子時終止。
進了姜家的門,大家又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坐在屋子裡相談甚歡,誰也不去提及前些時日楊滸的審判案,也無人提及楊珊將姜慕晚送進醫院之事。
好似外界的那些鬥爭,在進了這間屋子時,就已經停止了。
客廳內,本是與眾人淺笑甚歡的姜慕晚端起根煙空蕩蕩的玻璃杯起身,欲要去廚房倒杯溫水。
楊珊見此,俯身欲要去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被姜慕晚伸手給擋開了,笑道:「哪兒有讓長輩給晚輩倒水的道理?」
楊珊見茶壺水不多,傭人又在廚房忙碌著,索性拿著水壺亦是進了餐室。
餐室吧檯前,慕晚端著杯子接水,一身淡紫色連衣裙在身,將她身材襯托的異常纖細。
一旁,楊珊倒是很隨意,白襯衫扎進黑色百褶裙里,走的是居家路線。
「滿意了?」嘩嘩的流水聲中,楊珊冷漠的嗓音從旁響起。
「楊女士是什麼意思?」慕晚笑問,似是當真不懂她這話語裡是何意思。
「楊滸綁沒綁架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
流水聲不斷,夾雜著慕晚的一聲淺笑傳來,話語冷冷清清:「我說他綁架了,他就是綁架了。」
事實是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讓他是什麼。
水聲停歇,姜慕晚將杯子端在掌心,側身,一本正經的望著楊珊:「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姜慕晚的臉,豈是白打的?」
言罷,她冷嗤了,臉面上的瞧不起絲毫不帶掩飾的,涼嗖嗖的視線掃了眼楊珊,正準備離開,卻被她伸手抓住臂彎:「你明知當年之事不是我一人所為。」
楊珊越來越確定,姜慕晚回來就是不讓她好過來了。
這個姑娘,平時在老爺子面前看起來人畜無害乖乖巧巧的,可實際上是個笑面虎。
專吃肉喝血。
姜慕晚一手端著杯子,聽聞她這般話語,似是萬般嫌棄似的伸手見甩開她的爪子:「你要怪就怪老太太死的太早。」
讓我現在找不到主謀,只能拿你開刀。
跟我扯那麼多有用無用的管個屁用?
「你母親知不知道你回c市了?」楊珊話語稍有幾分急切。。
姜慕晚卻跟沒聽見似的,抬步就走。
「你母親離婚這麼多年沒主動跟你父親打一個電話,端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你回來,她知不知道?」
楊珊急了。
她似是看到了只要姜慕晚在姜家一天,她就難有一天好日子過。
「我回不回來,都改變不了我身上流著姜家血脈的事實,楊女士,你在想什麼?」
楊珊想讓宋蓉將姜慕晚帶回首都,好還她一塊清淨之地。
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莫說是她了,就連姜臨都找不到宋蓉的聯繫方式。
宋蓉那麼有傲骨的一個人,當初走時頭也不回,刪了姜家所有的聯繫方式,老太太臨去世前想見她一面她都未來,似是生怕老太太不能死不瞑目似的。
可如今、姜慕晚卻回了c市,這叫什麼?
這夜,姜家的晚餐呈現出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一家人坐在一處好似萬分美滿。
可實則,大家內里在想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
夢溪園另一邊,顧江年從國外落地直接回了夢溪園,進屋時,尚未站定,余瑟陰陽怪氣的話語聲從旁傳來:「還知道回來?」
男人低頭換鞋的動作一頓,隨即、沛然淺笑了聲:「怕再不回來,余女士不讓我好過。」
余瑟聞言,沒好氣的呲了聲,伸手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邁步過去,伸手接過他臂彎間的外套,沒好氣道:「我可不敢讓顧董不好過。」
顧江年抿了抿唇,目光移向一旁低頭淺笑的傭人身上,眼眸中帶著些許淺淺的詢問。
往常不歸家的時候多了去了,可沒被如此埋汰過。
「怎了?誰惹我們余女士生氣了?我替余女士報仇去。」
顧江年說著,一手搭在余瑟的肩膀上,將人往沙發處帶。
余瑟伸手拍開他的爪子,轉身,立在客廳中央佯裝生氣質問顧江年:「你跟姜家慕晚怎麼回事?」
男人愣了半秒,而後,似是想起什麼,頗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舅舅。」
「什么舅舅?我問你跟姜家慕晚是怎回事?」
顧江年答非所問的模樣讓余瑟更是疑心了半分。
白日聽餘江說起宴會廳之事時,她還在疑惑,聯想起最近姜家女回來之後他往來夢溪園的次數是往年的數倍之後,她就稍稍不淡定了。
往常月余都回不了一次夢溪園的人近期可謂是來往頻繁,
顧江年自幼沉穩,定是干不出來那些頭腦發熱之事,那麼餘江的話語不是不可信。
第四十九章 :魔杖了
顧江年不用細想,都知曉是自家舅舅把自己給賣了。
約莫是同餘女士說了遊輪上之事,是以讓余女士今日冷著臉問他。
「工作往來,」男人開口,話語帶著幾分寬慰。
「說什麼工作往來?我可是親眼見她上了你的車,楊滸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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