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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件事情被抖出來。
這場婚姻輕則有裂痕。
重則——————————。
徐放不敢想。
如果顧江年跟姜慕晚的婚姻有了裂痕。
最先傷害到的應該不是這兩位年輕人,而是余瑟。
是那個從絕望中爬出來的老年人。
姜慕晚望著新加富商,微微輕笑:「我也沒想到。」
「Tan先生剛剛說的八億,是我知道的那個八億嗎?」
姜慕晚用一種及其平靜的語氣將這件事情問了出來。
顧江年渾身一驚。
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腳底涌去。
讓他一時間,動不了半分。
「Tan先生,您喝多了。」
徐放刻意從中周旋。
試圖婉轉這個局面。
新加坡富商揉了揉腦袋,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
「是有些。」
「顧董跟愛人見上面了,我們該先走了。」
徐放的可以讓姜慕晚心頭狠狠一緊。
事已至此,有些話不該問了的。
可是、如徐放所言,她不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
「Tan先生在新加坡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了,您剛剛的那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Tan先生跟我先生合起伙來陰我?」
至此此時,姜慕晚說的仍然是我先生。
足以證明,她心裡此時仍舊是對顧江年有期望的。
期望這件事情能有所轉機。
她將此時,寄托在了這個新加坡富商的身上。
即便徐放各種阻撓。
即便徐放的態度已經證實一切。
「我————————。」
「Tan總。」
徐放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攙扶住他,臉面上的擔心之意近乎掩蓋不住。
新加坡富商這日見到顧江年,心情極佳。
飲酒不計其數,喝得酩酊大醉。
醉歸醉吧。可酒量不好。
且酒品也差。
喝醉酒的人各種酒言酒語就出來了。
漫天橫飛。
當所有的情緒向潮水般襲來時,姜慕晚的心如墜冰窟。
直到徐放將新加坡富商帶走。
她目光定定的望著顧江年。
電梯口,陣陣冷氣傳來。
如同北極的寒霜。
顧江年呢?
他大概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敗在一個酒鬼手上。
自己謀求了許久的幸福,會擺在一個醉漢身上。
成也蕭何敗蕭何。
住他一臂之力的是他,拉他下水的也是他。
顧江年從不心風水輪流傳這樣的事,可此時,他信了。
徹徹底底的信了。
解決了梅家跟賀家,是結下的因。
而此時,是果。
「蠻蠻————。」
姜慕晚轉身就走,腳步極快。
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痛感席捲而來,讓她抓不住。
顧江年的掌心在碰到自己她的胳膊時,姜慕晚猛地甩開顧江年的掌心,且怒目圓睜呵斥他:「別碰我。」
「蠻蠻、慢點。」
顧江年又要跨步向前。
宋思知在一旁雖不知曉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可知道,如此情況,是極其危險的。
又大抵是她秉持著一切向著姜慕晚的原則。
伸手拉住顧江年的手臂:「有什麼事情回家在說。」
而姜慕晚,在宋思知的幫助下,得以逃脫。
她怎也想不到。
實在是想不到。
將她推入深淵的是顧江年。
將她拉出深淵的也是顧江年。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設好的局。
她像個小丑似的,跳進這個漩渦里。
還對他感恩戴德。
為他生兒育女。
可笑嗎?
是的、可笑。
及其可笑。
顧江年給她下了毒,又裝模作樣的給她解藥。
讓她覺得他是自己的救世主。
結果呢?
結果呢?
她的苦難都是顧江年給的。
還救世主?
哪門子的救世主?
他是罪魁禍首。
「你跟顧江年怎麼了?」
車上,宋思知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儘管她知道,此時問這個事情不一定會得到答案。
姜慕晚靠在車窗上,扶著臉面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哀痛之感遍布全身。
「回去嗎?」
「不回去。」
宋思知的話剛剛問出來,姜慕晚近乎恐懼的拒絕了。
那恐懼之意遍布全身。
將宋思知都驚住了。
這日晚上,顧江年聽信了宋思知的那句回家再聊。
可歸家的人,壓根就沒看到姜慕晚的影子。
直至十二點過。
院子裡才有車燈打過來。
他猛的起身,向著門口而去。
「蠻蠻。」
顧江年眼眸中的急切與擔憂與姜慕晚眼眸中的冷漠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是一種足以讓顧江年心顫的冷漠。
一天從未見過。
不過是以前,還是現在。
姜慕晚站在他跟前,一言不發。
靜默的姿態冰冷的神色就足以將顧江年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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