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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君華也好,華眾也好,都是群龍無首。
徐放跟邵從二人,皆是為了公司利益奔赴而來。
「怎麼回事?」邵從望著付婧,語氣中焦急之意盡顯無疑。
付婧望了眼人,未急著回答他的話,反倒是伸手從他的兜里摸出煙盒。
叼在唇邊,想再繼續去摸打火機時,邵從順勢將打火機遞給了她。
「被綁架,」吞雲吐霧之際,她緩緩開口。
「姜臨?」不怪他如此想,就單單是連日來她們與華眾那群老東西鬥智鬥勇也能看出這父女二人的關係形同水火難以相融。
付婧夾著煙,搖了搖頭:「與華眾那群人無關。」
邵從驚愕,望著付婧愣了數秒。
付婧抬手吸了口煙,望著邵從,沉穩開口帶著勢在必行的決心:「但我們得讓他們背鍋。」
就眼下前有猛獸後有追兵的情況來看,一旦姜慕晚被綁架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姜臨勢必要掌控華眾大局,皆是,她們準備送出去且還沒送出去的人都會被姜臨拉拽回來,如此情況下,她們這些時日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最起碼,後者還有幾分勝算。
倘若先機握在姜臨手中,那麼他們,無勝算可言。
眼前的結局,邵從有些難以接受,他來c市才月余,這些經歷比他在首都見到的更多更廣,眼前還弄出綁架案來了,晨起,本是清醒的人只覺得有些難受,他抬手,抹了把臉,望著付婧有些驚愕的開口:「拉他們下水?」
付婧頷了頷首:「掌控主動權。」
「宋總情況如何?」邵從問。
「在icu,醫生說,情況不太好,」付婧告知。
「誰幹的?不要命了?科研家屬也敢綁架?」在首都,提及達斯,無一個高官敢為難,至於這種不要命的綁架案,更是無人敢做,可c市,真是個好地方,跟天子腳下那群嚴於克己的商人比,她們簡直就是地痞流氓,枉顧法律踩著道德底線狠狠踐踏。
「一個瘋子,」付婧沉聲告知。
邵從雙手落在腰上,望著付婧,眉頭緊擰,本想開口言語什麼,見長廊里有護士走過,壓低了聲響:「綁架的那個人瘋沒瘋我不知道,但我要瘋了,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的?華眾簡直就是個蜜蜂窩處處都是漏洞,握在手中最低要花兩年的時間去扭虧為盈,兩年,達斯都可以收購國外資本市場了。」
邵從被姜慕晚綁架一事弄的心態崩潰,他此時的情況,如付婧當時一模一樣,在首都受人追捧慣了,跑到c市來處處受窩囊氣,但邵從比她難過些,他至多,也只是受氣,而邵從面對的是老闆被綁架。
「世家大族裡面都是明爭暗鬥,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眼下事情已成定局,不動用些許手段,我們都得完,」付婧沉聲告知。
望著邵從的目光帶著幾分強勢性壓迫,而後雙手叉腰,揚天長嘆了聲,伸手從口袋裡摸出煙盒,低首點燃了根煙,狠吸了數口,穩了穩情緒才道:「如何做?」
「製造假象,將禍水引到姜臨身上,即便姜總昏迷不醒,他也不敢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為何不敢坐?」邵從問。
「輿論,」付婧答。
邵從冷呵了聲:「宋總不在乎這些,你覺得姜臨會在乎?」
這是一句反問,也是事實。
邵從這句反問,換來了付婧的沉默。
是啊!姜慕晚不在乎,他姜臨會在乎這些嗎?
父母二人反目成仇到如此地步了,誰還會顧及那些輿論道德?輿論?更不在乎了。
「出差……」邵從開口,給出另一個方案。
「若是十天半個月不醒呢?」付婧顯然不贊同這個方案,出差只能短期,他們此時要做的是長期準備。
這樣一旦姜慕晚有什麼不可控的因素發生,她們不至於控不住,更不至於有危險。
「賭一把,」邵從開口,視線投向付婧身後,目光稍有虛無:「比起將輿論放出去,這樣更有勝算。」
付婧望著邵從,久久沒言語,靜默良久,直至夾在手中的菸灰落在手背上,她猛然回神:「你就那麼堅信姜臨不會被輿論所束縛?」
「利益更前,其餘都是笑談,」老祖宗用上百年時間驗證的道理,他怎能不堅信?
有何理由不堅信?
邵從的話。不無道理,是以付婧根本無從反駁,她抬手抽了口煙,視線落在站在icu門口的顧江年身上,彎彎的眉眼中也偶淡淡的哀傷而過。
姜慕晚若是出了事,四方大亂是必然。
「跟顧董有什麼關係?」邵從順著付婧的視線望向站在ICU門口滿身孤冷的人身上,說出來的話有些淡淡的疑惑。
付婧伸手在半空中點了點菸灰,望著邵從,開口道:「我說老闆跟顧董是夫妻關係,你信嗎?」
「人都在ICU了你還跟我開玩笑?」聽聞付婧這話,邵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血壓又高漲了,連帶著嗓音都往上拔了拔。
付婧這話,他未曾多想。
身處首都久了,眾人潛意識裡的想法都與宋思慎那般,覺得姜家二女即便是不結婚不嫁人都不會與滿身銅臭味的商人為伍。
可不信能怎辦?這是事實。
且還是國家法律認可的事實。
付婧未曾刻意去解釋這二人的關係,抿了抿唇,緩緩轉身,望著邵從道:「依你說的辦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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