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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現如今一句極其流行的話來對付對清,那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賀夫人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就沒必要到我跟前來刷什麼存在感了,當初我跟賀希孟的婚事鬧得兩家並不愉快不是?您又何必在此時頂著一副大慈大悲的面孔到我們跟前來刷好感談關心呢?弄的我跟賀希孟二人余情未了還有機會死灰復燃似的,賀夫人手中既然已經握了梅家這張牌了,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宋家人了,您今兒是碰上了我,若是碰上了宋思知不鬧得個天翻地覆怕是下不來台。」
姜慕晚提及宋思知,劉清只覺渾身冒出一陣冷汗。
思及宋思知的脾氣,實在是叫人————不敢招惹。
姜慕晚這日,並未給劉清留半分臉面,相反的,言語之間還頗為不客氣。
約莫著是心裡窩了火,見了人就想懟兩句。
用顧江年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炸了毛的貓,見了活物從跟前走過就想伸爪子撓兩下。
就著劉清憤恨的目光她轉身離開,這一轉身,看到了隱在角落裡的賀希孟。
而這距離,應當是能聽見她與劉清的對話的。
姜慕晚腳步空了一秒。
心頭一顫。
思及在與賀希孟交往的那段時間,每每與劉清交鋒時,這人即便是看見了,也會隱在一旁。
不參與她與劉清之間的鬥爭。
以前她尚且不能理解,可此時竟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賀希孟這是一種另類的守護,她與劉清之間的爭吵,他若是參與其中,出於仁義與孝道,只能向著自家母親,可他若是不出來,看到了自己與劉清的爭吵之後選擇隱匿。
這已是從另一個方向告知自己,他的偏向,仍舊是她這邊。
姜慕晚的這個認知來的太晚。
晚到此時,他們已經各自有了另一半。
姜慕晚這日即便看見了賀希孟也當做沒有看見。
這種做法對她們兩個人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
「劉清跟你聊什麼了?」她走到宋家人身旁時,俞瀅問道;
姜慕晚話語溫溫:「隨便聊聊。」
俞瀅似是不信姜慕晚的這句隨便聊聊,但也沒說什麼。
歸家,她與顧江年二人分開而行。
司機驅車一路前行,行至半路姜慕晚才驚覺這不是回公寓的路:「去哪兒?」
「顧先生吩咐了,今晚回公寓,」司機告知道。
她恩了聲,算是回應。
從顧公館到公寓再到首都的這間別墅,裝修風格大體相同,興許是出自一個設計師之手,而顧江年本人也沒多少時間花費在出住宅上。
上次匆匆來了一次,並未細看。
這日,姜慕晚才發現,格局上有了極大的改動。
一樓茶室與客廳之間採用的是透明玻璃。
二樓兩間書房之間的牆被拆除,換成了透明的隔音玻璃。
二人在書房辦公時,聽不見對方的言語,但能清晰的看見對方的身影。
這個設計,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心機。
姜慕晚站在書房門口愣了一陣兒。
被身後一聲太太打斷了思緒。
姜慕晚轉身回眸,見蘭英站在身後,整個人驚愕了一把。
「蘭英?」
「是我,太太。」
「你怎過來了?」姜慕晚的驚訝來源於余瑟此時尚且還在顧公館,而蘭英不管如何都不該出現在此處。
這於理不合。
「夫人讓我過來的,」蘭英開口解釋。
顧先生的本意是想從顧公館調兩個傭人過來伺候他們的日常生活起居,這件事情傳到余瑟的耳中時,後者覺得,單單是調兩個傭人過去並不足以讓她安心,於是讓蘭英過來了。
比起其餘的傭人,蘭英沉穩也有資歷。
這是最好的選擇。
「那夫人呢?」姜慕晚擔憂余瑟。
「夫人留在了顧公館,有何管家在,我來時夫人說了,讓您安心,」蘭英將余瑟說的那些話悉數傳達給姜慕晚。
後者顯然是不安心。
拿起手機給余瑟去了通電話。
那側,余瑟用極其溫淡的話語讓姜慕晚安心,告知她一切安好。
而姜慕晚呢?仍舊覺得很抱歉。
余瑟在電話中似是聽出來了姜慕晚話語中的低沉,於是開口規勸:「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母親做的任何決定,都是希望你跟韞章二人能好。」
姜慕晚的抱歉不是這個,她的抱歉是明知余瑟早年間受盡艱難生活,到了晚年應該是是安享晚年的時候,正需要晚輩陪伴的時候了,可因著她將顧江年拉到首都來,讓她一人留在c市。
這不公平。
她沒有這個權利剝奪母子二人的相處時間。
如果此時余瑟來苛責他兩句,她尚且還好過一點,最為讓他難受的余瑟字字句句之間的理解與體諒。
像是一把溫柔的刀,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肉體。
如果此時首都風平浪靜,她大可將余瑟接過來。
可並非。
她與顧江年二人此時正身處漩渦之中,如果將余瑟拉到這個場子裡來與她而言並非是一種極好的選擇。
更甚是、還會有傷害。
姜慕晚此時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心頭,可是一句都言語不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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