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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說盡了好言好語,可姜慕晚半分止住的意思都沒有。
抽泣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被虛虛推開的人又伸手摟住顧江年的脖子,顧江年沒辦法又將人摟住,說盡了吳儂軟語輕輕哄著。
看姜慕晚這架勢,頗有一種要哭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顧江年坐在床沿,摟著人,大抵是姿勢不順,小潑婦幾經調整,索性就跪在了他身前,顧江年見此,哭笑不得。
看了眼她手背上的針頭,健碩的臂彎穿過她的臀部,伸手將人抱起來。
一如往常的每一個夜晚抱著人進浴室的模樣。
讓人坐在他的臂彎上,站在床邊跟哄鬧夜的小孩兒似的,輕輕哄著。
那溫軟的腔調不輸任何一個新生兒父母。
這日傍晚時分,顧江年直奔醫院,進來時,宋思知坐在床沿守著,顧江年未有過多的客氣言語,直接推門進去,乍一見人,宋思知並不客氣。
起身望向顧江年,滿眼的防備之色,而後者呢?前行步伐微微頓住,但也只是頓了一秒而已,隨即,望著宋思知,及其平靜開口:「你應該知道,你攔不住我。」
上位者的霸氣與強勢絲毫不減,望著宋思知的眼眸更甚是冷靜的可怕。
「顧先生覺得自己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的?」宋思知依舊沒有退讓,望著顧江年,又問:「丈夫?」
「一個真有擔當的男人不會把自己老婆扔到兩難境地讓她去做抉擇的,我瞧著顧先生今兒也不該來,何不如等幾天,直接來給宋蠻蠻收屍。」
「逼死她,你還能拿一半的家產不是?」宋思知對顧江年是有意見的,且著意見還不小。
他想得到姜慕晚是一回事,但是逼迫她做選擇又是另一回事,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扔到兩難的境地,讓她去做抉擇做選擇而自己不露面。
這種男人即便是萬般好都要打個對摺,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顧江年。
聽著送宋思知冷嘲熱諷的話顧江年難得都沒有反駁,只是冷眼凝著她良久,才道:「如果宋蠻蠻被逼死了,你們宋家也有一半的功勞,宋小姐別在我跟前站著說話不腰疼。」
求仁得仁。
他顧江年想要的,只是一個姜慕晚。
而宋家想要的卻是全家人的平穩落地。
論所求之多,他不如宋家。
論野心,他也略輸一籌。
「顧先生的臉還真是挺大,妄想用一年時間跟陪伴她長大的家人做比較,」在宋思知眼裡,顧江年就如同那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想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就罷,還望向將宋家人從姜慕晚的人生中驅趕出去,這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宋家人在她心中地位若是夠兼顧,也輪不到我動手。」
言罷,顧江年伸手將人扒拉開。
動作不算客氣,心中焦急也難以隱藏。
宋思知還想在上前爭辯什麼,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抬眸望去,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學。
方銘與宋思知同出一門,讀書時二人也算是熟絡,不過是畢業之後二人從業性質不同,宋思知乍一見方銘,錯愕了一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半推半拉著出了病房門。
且還揚言:「人家夫妻倆,我們就別當電燈泡了。」
宋思知聞言,沒好氣的笑了。
伸手撫開方銘的掌心,望著人,冷冷颼颼的飄了句淺嗤出來:「一窩的?」
她怎都沒想到方銘跟顧江年還有關係,今兒乍見這二人在一起,還有那麼幾分錯愕。
方銘鬆開宋思知,笑了笑:「那得看一窩的定義是什麼了,廣義上而言,我倆才是一窩的。」
宋思知盯著方銘瞧了許久,清明的眸子帶著難以掩飾的打量,望著方銘的目光更甚令他起了幾分防範。
雖早就知曉宋思知跟姜慕晚的關係,可直面時,還是有些發杵。
「宋蠻蠻身上怎麼回事?」宋思知的質問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方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望著宋思知默了三五秒。
間隙,心裡也在想著如何回應她的這聲詢問,於是言簡意賅的扔出兩個字:「傷了。」
宋思知:................
「方銘?你這張破嘴就跟街上的垃圾回收車似的,喊來喊去都是廢話,你是覺得我是忽大畢業的?能被你這麼個傻逼忽悠?」
宋思知的這張嘴皮子方銘一早就領略過了,及早之前,他還正兒八經的詢問過宋思知是怎麼練就這麼一雙嘴皮子的,宋思知說:我媽的功勞。
迄今為止,他也不知宋思知這話是真是假,尚未得到驗證。
但即便是大學畢業這麼多年,二人都是各自領域的新秀,也算是小有所成的人物了,方銘仍舊覺得,宋思知這張嘴,還是能讓人三魂七魄都去天庭走一遭。
「實話,」方銘一本正經道。
實話就是傷了,傷了也是實話。
見宋思知又準備開啟機關槍,方銘善意開口:「我奉勸你一句,有空在這兒跟我耍嘴皮子還不如帶我去見見醫生。」
「當然、如果你想讓人英年早逝的話,我也沒意見。」
宋思知望著方銘,顯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望著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濃厚的怒火,但也深知,方銘身為姜慕晚在c市的主治醫生,確實也需要跟首都這邊的醫生交接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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