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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初,姜慕晚砸了顧江年的書房。
待顧江年與徐放推門進去時,書房內的名貴古董、精美字畫都慘遭毒手。
防爆落地窗被菸灰缸砸出了裂痕。
屋子裡的兩隻貓嚇得驚慌失措到處亂竄,貓毛滿天飛。
徐放呆愣了。
顧江年將將壓下去的怒火再度噴張而起。
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直爆。
頂著五指山的臉面近乎猙獰。
盯著姜慕晚的目光似是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猛地,男人一甩手將手中電話扔給站在一旁的徐放,起的是要掐死姜慕晚的心思疾步而去。
可誰知,姜慕晚伸手拉開落地窗的玻璃門,越過陽台,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姜慕晚。」
「姜副總。」
前句起於顧江年。
後句起於徐放。
二人喚的是同一人。
唯一不同的是,顧江年的話語中比徐放多了一絲害怕。
怕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男人愣了數秒,邁步行至落地窗邊緣時,恰見白色奔馳的尾燈。
姜慕晚這個女人,吃什麼,都不會吃虧。
破敗的書房內,顧江年頂著五指山立於亂糟糟的屋子中間,渾身散發著冰涼的氣息。
周身殺氣環繞。
徐放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兩隻貓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慘兮兮的貓叫聲低低響起。
許是知曉主人心情不好,不敢大聲造勢。
未掛的電話那側,餘江默了片刻,才輕喚:「徐放,發生了什麼?」
此時,他才從姜慕晚跳樓的事件中猛然緩過神來。
發什麼了什麼?
他總不能說姜慕晚在顧公館跳樓了吧?
他拿起電話,走遠,低低解釋:「發生了點意外。」
餘江拿著手機,靜默了數秒,才問:「你說的意外是華眾姜副總?」
若是平日裡,徐放定然不會說實話,畢竟這是自家老闆的私事。
可剛剛二人那聲驚呼,餘江該聽見的都聽見了,此時在說話,無異於是掩耳盜鈴。
只得道:「是。」
那側,餘江經久未言。
這夜,姜慕晚衣衫凌亂,露在外面的臂彎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血痕,被樹枝劃傷的痕跡異常明顯,去時,腳上踩著的一雙裸色高跟鞋,此時一隻不剩。
歸瀾君府時,將出電梯。
便撞見了站在自家門口的宋思慎。
六目相對,還是駱漾最顯發出驚呼。
滿身狼狽的姜慕晚似是壓根兒沒聽見這聲驚呼似的,抬步往門邊而去,一邊低頭按密碼一邊雲淡風輕問道:「還沒回去?」
「你這是怎麼了?」宋思慎許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啪嗒,門被推開,她伸手按開大燈。
本想踩雙拖鞋的,可見自己腳底滿是污穢,不想髒了拖鞋,赤著腳,往浴室而去。
行至半路,宋思慎猛地跨大步而來拉住她的臂彎:「我問你這是怎麼了?」
許是碰到傷口,一聲到抽聲隨之響起。
第六十一章 :還要打斷腿
瀾君府客廳內,姜慕晚凝著眉。望著宋思慎。
而後,及其緩慢的伸出手將自己被擒住的臂彎解救出來。
冷眸瞧著宋思慎:「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做的任何決定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該你管的,你別管。」
「你的這些理由當中也包括傷大姑的心?」
「你是瘋了嗎?回c市跟那群狗雜碎搞在一起。」
宋思慎仍然不能理解姜慕晚,這個年少時被姜家近乎摧殘到死的人,成年之後不該是跟她們老死不相往來嗎?
怎是反其道而行?
是覺得自己活夠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如今步步艱難,沒心思跟你講這些,」她說完,猛的撫開宋思慎的臂膀。
「你一定要這樣?」宋思慎冷聲問道,秀氣的面旁帶著隱忍的怒火。
這話,姜慕晚沒有回應。
她轉身進了浴室,隨之而來的是嘩嘩流水聲。
屋外,客廳內,宋思慎挺拔的背脊微微顫慄,垂在身旁的手緩緩的握成拳。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晚姐她--------可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身後,駱漾輕聲規勸。
試圖勸他想開點。
大抵是二人出生不同,是以宋思慎並不能理解姜慕晚。
他出身高貴,家庭美滿,自幼便什麼都不缺,所以不能理解那些拼盡全力去得到一切的人。
得到了又如何?
最終不還是落的滿身傷痕?
可姜慕晚不同,年少時的經歷已經深埋骨髓,她跟宋思慎,還是有所不同的。
他不爭不搶是因為旁人爭搶的那些東西他都有。
是以晚間,當萬開說要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的時候,他是不為所動的。
娛樂圈不能混,他還有其他圈子。
可若是換了旁人,有幾人能這般?
沒有足夠的底氣,誰不是爬著前進的?
身後,門被拉開,駱漾反身望去,只見付婧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見他們二人在,稍有些驚訝。
「婧姐,」駱漾開口招呼。
「怎麼在這兒?」付婧有些疑惑,似是沒想到宋思慎會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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