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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詢問句,話語落地,顧江年嘩啦扯出脖子上的領帶,伸手,扔到床尾長踏上。
「我無所謂,」姜慕晚那輕飄飄的話語就差聳肩了。
聞言,顧江年冷嗤了聲:「顧太太喜歡強行把綠帽子往頭上按,我可沒這麼愛好。」
「你什麼意思?」嘩啦,本是吊兒郎當靠在門邊的人猛的站直了身子,望著顧江年眸光帶著森冷寒意。
「你覺得什麼意思?騙老子說你去吃火鍋?那你這鍋還挺大都吃到夢溪園去了。」
「你騙老娘說你有應酬,那你這應酬對象還挺特別,就差手牽手帶著狗遛彎兒了。要是時機合適,是不是還得上床去滾一滾?」
「又是給女人揉腿又是應酬的,您老這麼忙,以後傳宗接代是不是都得靠兄弟幫忙?」
姜慕晚這張嘴,實在是太厲害了。
小潑婦吵起架來,小嘴叭叭叭的,能將你說的懷疑人生。
不不不,不是說,是罵。
能將你罵的懷疑人生。
顧江年屢屢吃虧,屢屢不長記性。
你瞧瞧,瞧瞧姜慕晚說的是什麼扎心窩子的話?傳宗接代得靠兄弟幫忙。
哪個兄弟敢這樣他一定打斷這人的第三條腿。
「你嘴裡塞了開塞露吧!好話不會說一個勁兒的往外噴屎。」
「難為您還知道開塞露是什麼,經常用吧?」說著,姜慕晚視線緩緩下移,落到某些不該看的位置上,看的顧江年頭皮發麻。
「以前沒用過,以後姜副總要是喜歡我倒是可以經常用。」
「禽獸啊你!」
「你個畜生!」
「需要老子的時候一個勁兒扒著老子不鬆手,不需要老子的時候恨不得一腳把老子踹了,姜慕晚、你這良心拿去餵狗,狗都不吃。」
顧江年看來,姜慕晚就是個十足十的白眼狼,如假包換。
這個女兒為了利益可以折損一切東西。
包括婚姻。
「我跟季言庭你是知道的,我哪兒像你啊!又是趙小姐又是曲小姐的,後邊是不是還有王小姐李小姐張小姐在等著呀?做人連最基本的誠實都沒有,你還算個人嗎?說你是個狗東西都委屈狗了。」
「你比老子差幾分?不是揚逸凡就是季言庭,說你你是海王都髒了海了,也是———,」這人說到這裡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什麼,道:「長的好看的才能叫海王,就你這磕磣樣就是一水鬼。」
「你個狗男人。」
「你個小賤人。」
罵罵罵、大火燒了家門口。
姜慕晚這日被顧江年懟的七竅生煙。
而顧江年亦是被姜慕晚對的腦門冒火。
這二人,此時心裡都窩著氣,誰也不讓誰。
「蘭英;」姜慕晚快步過去,猛的拉開房門,大聲呼喚蘭英。
樓下,正端著茶水上樓的蘭英猛的一頓,疾步上樓出現在這滿面怒火的人跟前。
只聽人咆哮道:「給你家先生泡壺綠茶來,我瞧他很喜歡這玩意兒。」
顧經年這夜的初衷是好的。
余瑟喊他回夢溪園,平日裡,肯定是推了的。
可這日,余瑟打著冬至的藉口,他沒法兒推。
可若是很直白的跟姜慕晚說,他回夢溪園過節去了,又怕這小潑婦心裡不好受,所以才隱瞞了這麼一番,不曾想回到夢溪園;曲家小姐在。
本想著帶著只傻狗出來避避,沒想到避沒避成,被抓現行了。
他此時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姜慕晚這小嘴叭叭叭的罵的他火上頭。
冷颼颼的望著眼前人,也不言語。
片刻,跨步走進,伸手拽起姜慕晚的臂彎往外拖。
「隱什麼婚,老子怕你這小潑婦心裡難受才沒跟你說實話,你倒好,不問緣由一頓亂罵,帶回夢溪園給老太太瞧瞧,也好終止了往後的什麼李小姐王小姐趙小姐。」
顧江年這架勢是真的。
拉著姜慕晚的手臂往外拖。
「顧江年你是不是男人?說話不算話?」姜慕晚哪兒能讓人得逞?
不然所有努力功虧一簣。
「我是狗,」這人回眸望了她一眼,且一本正經道。
你不老說我是狗男人嗎?如你的願,我承認一回。
有些人,外表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實則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我還是禽獸,你跟一個狗男人一個禽獸講誠信,腦子裡面塞得是什麼?屎嗎?」
這夜,臥室內。
二人僵持不下。
屋外,狂風呼嘯。
偶爾還有幾聲悶雷在天空中閃過。
冬日響雷,並不多見。
可這日,有意外發生。
顧江年正拉著姜慕晚往屋外拽,
忽的、一身炸雷響起。
伴隨而來的是姜慕晚一聲驚叫聲,本是與顧江年對抗這的人猛的往他懷裡鑽。
而那個擒住他手臂的男人在此時,手中動作遠比內心想法更加快速,伸手,接住了往自己懷裡鑽的人。
按住人的腦袋擱進自己懷裡。
2008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晚,顧江年才知;她怕打雷。
極怕。
所有的爭吵聲再此時噶然而止。
顧江年蹲在地上,姜慕晚縮在他懷裡,隱隱有些瑟瑟發抖。
雷聲每響一次這人就縮瑟一分,貼著他欲要更緊一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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