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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知心頭一軟,低頭想伸手去摸摸它,可這伸出去的手還沒摸到貓,小傢伙呲溜跑了。
「嗐!這資本家的貓都這麼瞧不起人,」宋思知嘟囔著。
正嘟囔完就見姜慕晚跟宋蓉二人從茶室出來了。
二人還未向著沙發而來,只見蘭英出來,向著姜慕晚而來,輕輕道了句午餐好了。
姜慕晚點了點頭,望著蘭英道:「去喊你家先生。」
「為何不是你去?」姜慕晚話語剛剛落地,宋蓉接了人家的話不輕不重的詢問了這麼一句。
姜慕晚一哽,點了點頭。
穩了穩心,準備轉身上樓,宋蓉又開口叮囑道:「有話好好說,飯不急著吃。」
這話,意思很明顯,談好了再下來。
宋蓉的叮囑,姜慕晚聽見了,宋思知自然也聽見了,她但也自來熟,招呼了蘭英帶她去看貓,蘭英柔聲告知要用午餐了,宋思知嗐了聲道:「就宋蠻蠻那臭脾氣,一時半會兒下不來。」
「你閉嘴,」俞瀅聽她這喪氣話,沒好氣的止住了人的話。
不得不說,宋思知還是懂姜慕晚的。
書房內,顧江年徹夜未眠難免犯困,男人坐在書桌前椅子上,夾著煙閉目養神,渾身散發著疲倦氣息。
姜慕晚伸手象徵性的敲了敲書房門。
男人沉聲道了句進。
姜慕晚推門進去,望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男人,默了默,唇瓣輕啟:「可以用午餐了。」
顧江年未動。
此時,與他而言,重要的不是吃不吃飯,而是姜慕晚能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的沉默,就證明了此時對姜慕晚的做法,不滿意,且極其不滿意。
「準備杵那兒當電線桿子?」見人久久未動,顧江年動了肝火,夾著煙的手緩緩垂下來,冷颼颼硬邦邦的來了這麼一句。
姜慕晚不是個會吃虧的人,顧江年這話若是往常說,指不定早就炸毛了。
今日可謂是忍了又忍。
姜慕晚反手帶上門,進了書房,溫著嗓子開腔:「先吃飯?」
顧先生沉默了。
這沉默來源於被姜慕晚實實在在的氣到了,氣到心肝脾肺腎都擠乎到一起去了,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男人夾著香菸的指尖微微曲了曲,望著姜慕晚的目光比剛剛還寒冷些許。
他娶了個什麼東西?脾氣不好不聽話,犯了錯死不認。
這就是他顧江年費盡心思弄回家的女人?
男人伸手將手中香菸狠狠的丟進菸灰缸里,陰沉的丟出兩個字:「出去。」
不能看!
看見姜慕晚他心臟疼。
命不久矣的那種疼。
怕自己活生生的死在姜慕晚手上。
姜慕晚哪裡敢出去?這要是出去了不說別人,宋蓉第一個饒不了她。
「我錯了,」本也是她錯在先,低頭認個錯,也沒什麼。
這是顧江年顯然對她這般簡簡單單地低頭認錯不滿意。
倘若此時你讓姜慕晚想出一套完美的說辭低頭認錯,也實在是有點為難她。
意料之中她的低頭認錯,並沒有得到顧江年的回應,一如昨晚一樣,而此時姜慕晚在糾結,在思忖。
直到良久,她說出了一番自己認為比較恰當的說辭:「姜臨一事,確實是我衝動了,也沒有聽你的勸告,錯在我,我道歉,我也沒想到因著我自己的一時衝動而讓媽媽受到了傷害,可事關姜臨意圖傷害宋家,我即便是再冷靜也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一如你碰到有人想傷害媽媽的時候,牽連了你跟君華,我道歉。」
姜慕晚一番話說的也算是有理有據,道了歉,也說明了永原由。
可這原由,不能令顧江年滿意,他要的是姜慕晚在這場關係中切切實實的意識到自己錯誤所在,且這個錯誤,不是從宋家女兒的角度出發,還得從顧江年太太的角度出發,以及為人妻的角度出發。
姜慕晚的這通解釋,解釋了個寂寞。
如此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顧江年緩緩起身,站在書桌前低低睨著姜慕晚,說出來的話一如他的神色那般,極其寒涼:「你以為,我跟你較勁,是為了母親?是為了我自己?」
姜慕晚抬眸望著顧江年,雖然沒有開口言語,可滿眼的神色都似是在詢問顧江年,難道不是嗎?
顧江年心都寒了,他素來是個把控情緒的高手,梅建新在c市多年,又在政場浮沉經年,尚且都要讚嘆一句顧江年的高超之處。
可姜慕晚的本事極大,且她就是這麼有本事的,能輕而易舉的將顧江年的的修養、與容忍都氣的是瓦解。
氣到顧江年望著姜慕晚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捏死你,姜慕晚。」
「我寵你、護你、依你、擔心你的前提都是因為你是我妻子,是我顧江年的老婆,是我這輩子要共度餘生的人,我對你的關心,永遠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發,不因任何人,不因母親,不因我自己,更不因君華的利益,可在你眼裡,我就是這般不堪?你覺得對你的冷漠與不滿都是因為你間接性的折損了我的利益,傷害了我的母親?我顧江年在你姜慕晚眼裡就這麼不堪?還是你自己是這種人,也以為我顧江年是跟你一樣的人?」
顧江年這日起了勃然大怒,望著姜慕晚一字一句的話都跟刀子似的砸進她的心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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