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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男人再度輕輕開腔,在唇畔間呢喃這二字。
徐放離開時,見姜慕晚坐在客廳沙發上,眼前茶几上放著一杯清茶,白貓蹲在灰色地毯上,她拿著小魚乾兒在撩撥著那隻傻貓。
白貓跟著她時高時低的動作躥上躥下。
許是感受到徐放打量的視線,姜慕晚將手腕落在半空,帶著淺淺戲謔的目光落在徐放身上,四目相對,徐放猛然回神。
昨夜車內,縱使那一腳剎車下去也不見得會有什麼事,而姜慕晚,瞬間攀上顧江年的脖子,此舉,無疑是事先謀劃好的。
而他徐放,護主心切,間接性的給她開了條後門,成全了她的謀略與手段。
怎能不說姜慕晚心機深沉,手段極高?
「姜副總不愧是姜老爺子帶出來的,手腕極高,」大抵是被她利用,徐放心頭窩著氣。
以至於說出來的話語都夾著微微怒火。
「我權當這句話是誇獎了,」她坐在沙發上,絲毫不為所動。
靜靜看著眼前壓著怒火的徐放,嘴角的笑意半分未減。
徐放呢?
低眸看了眼白貓,而後輕笑了聲:「姜副總這輩子應當未曾被人愛過吧!否則,怎能將人心謀的如此全面?」
若是一個被人愛過的女子,是斷然不會謀到這般細緻的。
昨夜的姜慕晚,謀得是徐放對顧江年的忠誠之心。
亦是謀得了顧江年的仁慈之心。
僅是一個動作,僅在數秒之間。
這個女子,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此時,外界風起雲湧。
她坐在顧公館的沙發上萬般悠閒。將別人的關懷踩在地上踐踏,說句狼心狗肺似也不過分。
如此,徐放怎能不氣?
姜慕晚這是在拿他的忠誠與顧江年的仁慈給自己做嫁衣。
「啊~」一聲驚叫憑空響起。
第二十二章 :灌迷魂湯
大抵是徐放的話語太過諷刺。
那字句之間都跟帶著刀子似的狠狠的戳向她。
她被人愛過嗎?
不確定。
但姜慕晚能確定的是不管她成年之後有多少追求者,愛慕者。
依然也不能讓她忘了年幼時在姜家受到的不公與苦痛。
徐放那句話,太過戳人心。
戳的她心頭鮮血直流。
一個從小不被疼愛的女孩子成年之後無論有多少愛慕者,她的內心依舊是自卑且敏感的。
她活在一個古舊思想家庭里的女子,就註定了此生都要背負著這一切,直到死,才能脫掉那層偽裝的外衣。
原本掩藏的極好的,可今日徐放這番話,好似拿著刀子剝開了她美麗的外衣,叫那不堪的過往直接裸露出來。
且鮮血淋漓,嘩嘩的淌著血。
行至二十四歲,她有過數任男友,而那些因著她得美貌而攀附上來的男人無一不將她捧在手心。
或關心,或愛護,或有求必應或百依百順。
可這些人無論如何討好她,遷就她,依舊未能讓其忘記年少時的一切,有些痛,埋的越深被翻出來時越是鮮血橫流。
她應當是未曾被人愛過的,否則,怎能將人心謀得如此全面?
徐放不知姜慕晚年少時有過何種經歷,他的印象中,姜慕晚從有一出場便是姜家鼎鼎有名的大小姐,就連帶著蕭言禮在談及這麼號人時,也是暗暗咂舌。
靜默的客廳一聲尖叫聲憑空而起,慕晚低頭細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背被白貓抓破了。
絲絲細細的血珠從手背上冒出來,低眸看白貓,她吃的正歡,一塊魚乾兒被它吃出了人間美味的感覺。
「姜小姐,」蘭英見此,一聲驚呼。
而站在一旁本是壓著怒火的徐放也因此步伐微動。
此事,有一半是因他而起。
姜慕晚避開蘭英關心的動作,本是平靜的目光緩緩爬上了一絲陰涼之氣,正欲開口時,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從沙發上扯起來,將她連拉帶拖的扯進了衛生間。
半道,因著男人速度極快,她踉蹌一下險些撲倒地上,可強勢霸道的顧江年並未給她接觸大地的機會,伸手落在她的腋窩下,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毫不憐惜,沒有絲毫溫柔可言。
待反應過來時,冰涼的冷水嘩啦啦的沖在了手背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香皂味。
浴室內,顧江年冷著面龐拿著肥皂狠狠的落在姜慕晚手背上,隨即大力揉搓著她的傷口處。
被貓抓疼不疼她不知道,可顧江年這發了狠似的戳著她的手,是真疼。
她屢次想將手收回,卻被男人摁的更緊。
「顧江年,想謀殺你就直接說,」姜慕晚忍了許久,見人動作未曾減輕,反倒是越來越狠,稍有些忍不住痛意,冷著嗓子開腔。
猛然,,男人手中動作一頓,猩紅隱忍的視線落在姜慕晚身上,眸光血腥如刀子般射過來:「你信不信,我讓你姜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時間,浴室里只剩下嘩嘩流水聲,以及二人薄弱的呼吸聲。
顧江年沉著臉,英俊的面龐上帶著冷冷寒意。
姜慕晚防備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算計我?恩?」男人說著,擒著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警方之所以將此事定在楊滸身上少不了姜老爺子幫忙,姜慕晚,你倒是能耐,敢在我頭上拉屎撒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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