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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但你不同將顧江年的思緒堵在了腦子裡。
「宋家那群人,說好聽點是科研世家有底氣,說難聽點就是清高自傲圈地為驕,高高在上,懶的去食什麼人間煙火,老的老的如此,小的小的如此。」
這露骨的評價讓顧江年皺了皺眉頭,但也不否認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
男人伸手在茶几上的菸灰缸里點了點菸灰,漫不經心道:「難搞,換老婆比較省事兒。」
顧江年聞言,睨了他一眼:「抽進去的是煙,噴出來的是屎?」
「你——————————。」
正準備開口言語,手機響起,他拿起看了眼,面色一愕,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顧江年身上。
接起,且開了免提。
「巫叔、您好!」與剛剛的吊兒郎當不同,這人的嗓音近乎一秒變沉穩。
「修澤你好,老先生想拜託你一件事情,由我代為傳達。」
席修澤眨了眨眼,抬眸望向顧江年,只覺告知他,此時、必然是跟眼前人有關係:「您說。」
「老先生說,往後首都有關於二小姐的新聞,讓您無論大小,都幫著攔一把,」老巫的話落地,莫說是席修澤了,就連帶著顧江都覺得渾身肌肉緊繃。
「是出了什麼事嗎?」席修澤低聲詢問,話里話外都帶著試探。
「這個、老先生並未告知我,」老巫得心應手的將席修澤的詢問給撥了回去。
顧江年和席修澤的第一反應是宋家知道了。
而攔住首都的新聞是她們做出的選擇。
有那麼一瞬間,姜慕晚被帶走的念頭在顧江年腦子裡一閃而過。
隨即、本是坐在沙發上的人猛地起身,跨大步離去,細看之下這人步伐還帶著幾分踉蹌。
一路上,羅畢驅車,他數次開口催促。
且一次比一次心急。
不知曉的人定然會以為出大事了。
這夜,顧江年歸家已是凌晨1點的光景,他慌慌張張疾步上樓,猛的推開臥室門,原以為姜慕晚走了,入眼的,卻是這人靠在床頭,一臉沉思。
見此,這人提在嗓子眼的心臟落了下去。
男人走近,坐在床沿,俯身親了親慕晚的唇瓣,帶著幾分依戀,壓低嗓子開口:「還沒睡?」
慕晚似是將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幾點了?」
「一點過五分,不早了,」男人告知時間且還輕輕道了一句。
靠在床頭的人微微坐直身子,向著顧江年而去,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緩緩的蹭了蹭,男人順勢、將寬厚的手掌心落在她背脊上,緩緩的撫摸著,親吻著她的發頂:「蠻蠻、你最近很焦躁。」
焦躁?
她承認。
確實如此。
她現在的心情已經不僅僅是焦躁兩個字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我有點擔心宋家那邊,」慕晚道出了實情。
她擔心宋家人會因為他四字結婚之事而生氣。
也擔心宋家並不知曉她結婚之事,倘若某一天這股子狂風暴雨刮到了首都打的宋家一個措手不及,那她真的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姜慕晚此時處在告知與不告知當中,倘若告知她沒有這個膽量去直面宋家人的質問。
若不告知,她又擔心有一天風雨刮過去時,讓宋家處在了被動狀態。
這兩難的抉擇。
實在是令人太過糾結。
在宋家人面前她做不成那種無情無義的人,畢竟這個宋家養她長大,給了她無盡的關愛以及寵愛,讓她即便是身處在單親家庭,也從未羨慕過任何人。
舅媽也好外公也罷,都是她的人生導師引領他往正確的方向走。
且宋家人對她的所有決定都是支持的。
若這件事情發生在許久之前,姜慕晚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宋家那一邊,可此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對顧江年動了心,倘若你讓她放棄顧江年,這個男人轉身再投入到另外一個人的懷抱,她不甘心也不願意,因為她清楚的知曉首都那些豪門公子,沒有一個人會像顧江年這麼有擔當有責任。
這麼多無條件呵護她站在她這邊。
首都那群人,太重仁義道德。
而顧江年恰好與之相反。
倘若世間能有兩全法,她想要顧江年,也想要宋家。
「擔心就回去看看,」顧江年明知她此時在糾結什麼,也未曾詢問她什麼宋家與其她擇誰這樣的話。
而是及其平靜的規勸,要是擔心可以回去看一看。
顧江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姜慕晚的性子,逼她、只會適得其反。
他此時能做的,是立在她身邊,謀取好感,以期望回頭這個是小沒良心的能在做選擇的時候多考慮一分。
第三百二十三章 :興許、再無歸期
這夜、宋思知剛從研究室出來,整個人處在極度疲倦當中。
連澡都懶得洗,剛躺下,準備和衣睡下。
剛眯眼,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她從睡夢中猛然拉回來。
潛意識中,她以為又是姜慕晚,拿起電話準備開口就罵時,那側,俞瀅的嗓音哽咽傳來:「爺爺暈倒了,快來醫院。」
霎時,本是困頓的人瞬間清醒,猛的從床上爬下來,踉踉蹌蹌一股風似的的沖了出去。
那步伐,用她往日裡罵姜慕晚的話來說是有鬼在後面追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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