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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未聽完整,電梯便到了樓層。
這日,顧江年先行一步離開了,直奔首都,而宋蓉返程的那班機卻極其巧合的延遲了。
這日,同顧江年一道離開的,還有方銘以及蘭英。
興許是旁人他不放心,是以連帶著看病的照顧人的都一起帶去了。
這日、宋蓉坐在機場的候機廳里,拿著手機搜羅關於小年夜的煙花和遊樂場事件。
2009年9月。
顧江年在跟宋蓉談判時,有多勢在必得,在得知姜慕晚受傷時,奔赴首都的心情便有多急切。
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急切。
他面對宋家人建了一道高牆,可那道高牆,被姜慕晚生病這件事給轟然推倒。
顧江年在此時才稍微理解到了感情亦或是婚姻這二字的另外一層含義,除了和責任,擔當包容之外,還有退讓。
為了成全彼此的退讓。
為了能讓彼此過上舒適生活的退讓。
這日臨近傍晚時分,顧江年從首都機場直奔醫院。
一路上的急切心情難以掩飾。
他詢問方銘,如姜慕晚這般情況會不會有何不好之事發生,方銘望著他搖了搖頭,只道:「不好說,」
這句不好說,讓顧江年的心懸了一路。
直至奔到了醫院才心穩了些。
傍晚時分,姜慕晚從夢中醒來,渾身大汗淋漓,夕陽的餘光灑進來落在床上,晃得她眼睛疼,她抬手,欲要遮擋那刺眼的光芒,可將抬起手,病房裡窗簾便被拉上。
「水、」慕晚喃喃開腔,以為身旁人是宋思知亦或是俞瀅。
直到一隻寬厚的大掌穿過她的後背,及其熟稔的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時,姜慕晚猛的掀開眼帘,乍見這人時,心跳都漏了半拍,似是猛然間有種又回到了九月之前的錯覺,好似仍舊是在c市,而並非首都。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不真實而又帶著痴心妄想的夢境。
第三百三十五章 :顫!顫!顫!
驚喜來的太突然時,人們總會懷疑它的真實性,比如這日的慕晚。
迷迷糊糊中醒來乍見顧江年時,那種心心悸與顫抖在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
她以為這是幻覺,以為自己仍舊在做那場豪華的夢。
顧江年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摟著人,將她滿眼的不可置信與懷疑收進眼底,心疼不已。
他伸手在姜慕晚腰肢上緩緩的摸了摸,輕輕揉了揉,力道不輕不重但足以讓姜慕晚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且這人,還用他一貫的音調低低沉沉開口:「是我、小傻子。」
這一聲是我,讓姜慕晚渾身一顫,似是猛然間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本只是望著顧江年的人一頭扎進了男人懷中,驚喜、驚嚇,委屈,瞬間鋪下來,讓心驚膽顫了許久的姜慕晚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可也只是片刻而已。
驚喜來的太快,驚嚇也隨之攀附上來,姜慕晚伸手猛的推開顧江年,視線側眸望向病房門口方向,帶著幾分謹慎與害怕。
那模樣,叫顧江年一個大老爺們兒險些紅了眼,
自家的小潑婦就好比被人剪了爪子拔了牙齒關在籠子裡的小獸,那驚恐害怕的模樣好似在時時刻刻的提防著馴獸師的出現。
男人心疼,但自責賽過所有心疼。
他後悔了,後悔給姜慕晚施加壓力讓她選擇,這等左右為難的事情向來應該是男人來做的,他何苦將人逼到如此境地。
到頭來若是逼出個三長兩短來難受的還是自己。
顧江年來時的路上反反覆覆在想一個問題,他是要得到姜慕晚,還是想讓她開心快樂。
假若他的陰謀詭計成功了,姜慕晚回到了c市,那她是否還能如以前一樣開心快樂。
這個問題,顧江年想了一路都沒有得到回應。
直到此時,見到了委屈中夾著幾分害怕的人,突然間就有了答案。
男人望著離自己許遠的姜慕晚,將手中水杯擱在床頭柜上,而後朝她伸出手,溫言軟語的哄著:「乖寶,過來,不怕。」
簡短的六個字,讓上午時分崩了一場的人崩不住了。
慕晚紅著眼望著顧江年,防備的目光被委屈取而代之,本是乾涸的眼眸下起了雨,她靠在床上望著顧江年,嗚嗚哭著,哽咽開腔:「都怪你這個狗男人。」
「恩、怪我,怪我這個狗男人,」怪他!怪他!姜慕晚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顧江年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原諒自己。
沒了姜慕晚,他還上哪兒去找小潑婦。
「乖,」男人伸手,將人攬至跟前,一手落在她背脊上,一手輕輕撫著她的髮絲,仍由姜慕晚趴在他的肩頭啜泣著,低聲哽咽著。
顧江年側首,輕吻著她的髮絲,溫溫軟軟的輕哄聲從嗓間溢出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嗓子都哭啞了。」
他對外,是波詭雲譎的商場裡攪弄風雲的商業霸主。
對妻子,又何嘗不是一個溫柔的丈夫?
「乖乖,在哭我心肝都要顫了。」
「好了寶貝兒,怪我,都怪我,不委屈了,恩?」
男人伸手扯了兩張紙巾,將扒在自己胸前的人微微推開,伸手擦著人的眼淚,低低軟軟的嗓音含著幾分心疼:「哭的我心肝都顫了,可別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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