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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這c市,敢說顧先生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人,沒有。
男人伸手,將手中菸蒂摁在身旁的長凳上,那捻煙的動作,暗暗帶著一股子殺氣:「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旁人不知,可徐放知,顧先生心裡,窩了火了。
起因,大抵是眼前的這位姜小姐口出狂言。
「不及顧董,」言罷,姜慕晚轉身離去。
而顧江年,坐在長亭石椅上,目送她離去。
早前,若說徐放不知顧董夜半來此何意。
那麼此時,應當隱隱有所察覺。
一個小時以前,這人本該是在夢溪園的書房裡進行高層會議,似是突然想起什麼,終止了會議,起身,往後湖這方而來。
往日,顧江年鮮少回夢溪園,若非老太太執意住在此處,只怕這夢溪園早已成了他人生中的禁地。
家母住此處,為人子女,不來探望,於禮義不合。
半晌,直至姜慕晚的身影消失,顧江年緩緩起身,且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跨步離去。
徐放緊步跟上,淺聲詢問:「回顧公館還是?」
「留宿,」男人冷淡甩出兩個字,徑直跨步離開。
顧江年也好,姜慕晚也罷,都是及其記仇之人。
二人端的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態。
顧江年此人,隱忍蟄伏數十載,將顧家一眾叔伯踩下去收購顧氏集團,納入君華麾下,可偏偏他不急著弄死叔伯們,反倒是及其仁慈的將一眾叔伯留在君華,讓他們日日夜夜仰仗自己鼻息生活,困守於君華看盡他的臉色。
如此人,怎會是個好東西?
而姜慕晚呢?
少時便有殺人之心,奈何被人打碎,成年之後記恨於姜家,二度反殺回來,直攻華眾,這般女子,怎會是個仁慈之人?
翌日清晨,陪老爺子用完早餐,姜慕晚起身離開,驅車,將出小區門,便被一輛奔馳而來的黑色林肯給追了尾。
看這架勢,是蓄謀而來。
她驚愕,許是未曾想到在夢溪園還會有如此事情發生,滿面驚愕推門下車,只見黑色林肯上出來一西裝革履的男子,頗有些眼熟。
男人邁步過來,微頷首,話語間端的是客氣:「我家先生說,看在姜老先生的面子上,今日只是小有警告,若有下次,姜小姐便沒那麼好運了。」
這是顧江年的人,昨夜見過。
姜慕晚望著徐放,滿面怒火噴張而出,冷涔涔的目光望著徐放,清澈的眼眸中含著殺氣,良久,她淺然一笑,但這笑,不急眼底:「告訴你們顧董,老娘c他祖宗十八代。」
徐放後脊一涼,望著姜慕晚良久,收了震驚的眸子,轉身,開著破敗的車子離開。
許是未曾想到姜慕晚會如此狂妄的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一時間叫他難以回神。
遠處,另一輛黑色林肯轎車內,男人透過玻璃望向不遠處的這一幕,勾了勾唇角,似是心情頗為愉悅。
顧氏江年,最是心狠。
姜家慕晚,也不仁慈。
第七章 :胃口還挺大
這日清晨,顧江年陪著顧母用完早餐離開夢溪園,離去的步伐一改往日的急切,倒是多了分輕快。
晨間來接人的徐放覺得怪異,多看了兩眼。
昨夜晚間,徐放詢問顧江年為何突然留宿夢溪園,後者慢慢悠悠告知他:「有大事要干。」
彼時,徐放不解。
可這日清晨,他懂了。
這便是顧董所言的大事。
徐放昨夜恍惚以為顧江年變仁慈了,可此時才知,痴心妄想。
徐放拉開車門上車,姜慕晚視線落在了縫隙之間的男人身上,後者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且頗有心情的放下車窗,朝她望來,唇角微勾,帶著挑釁的笑容。
車內,顧江年好整以暇靠在后座上,面上兒端的是淺笑嫣然。
「說什麼了?」男人輕聲開口詢問。
徐放抿了抿唇,不敢言。
畢竟、姜慕晚那話,不是什麼好話。
許是見他不敢言。
這人大發慈悲道了句:「但說無妨。」
徐放沉吟片刻,望著顧江年小心翼翼開腔:「姜小姐說,讓我給您帶句話。」
說到此,男人恩了聲,示意他說。
瞧的出來是心情極佳的,若是往常他這般扭扭捏捏,只怕是早該走人了。
顧江年等了半晌兒沒音,才道:「無礙,原話說。」
徐放抬起眼,端詳了幾秒這人的神色,隨即咬牙開口道:「姜小姐說,給你家顧先生帶個話,老娘c他祖宗十八代。」
話落,緊接著而來的是一片沉默。
開車的羅畢險些連方向盤都握不穩。
須臾,正當徐放以為這人要發火時,只見他停下來的手又繼續動作起來,冷不丁的呲了聲:「年紀不大,胃口倒不小。」
徐放未接話,不敢接。
只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畢竟讓人將自家祖宗罵進去了,真不是什麼好話。
姜慕晚生於沿海c市,長於首都,因此,這人有著南方姑娘的溫軟面容亦有北方姑娘豪放狠辣的性子。
就剛剛那番話語,徐放或許覺得詫異。
而於姜慕晚而言,並不算什麼。
顧江年清晨送上一份大禮,姜慕晚照收,不僅照收且還戲劇化了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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