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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你沒有。」
席修澤是商人。
他的本質跟顧江年是一樣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比任何人都高超。
但在某些人面前他不屑去說假話。、
比如鄔越安。
因為在聰明人面前,你不管說什麼話。
她們都能舉一反三從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席修澤的話,現實而又扎心。
是的。
他一直在堅定自己的選擇,不與席謙同流合污。
但是她呢?
從她踏進總統府的大門開始,自己就已經沒有選擇了,鄔越安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野心在哪裡,自己的目標在哪裡。
而此時他卻在問席修澤她們是否還有反抗的機會。
這句自相矛盾的話,並沒有得到席修澤片刻的同情心,他很直接也很直白,更甚是殘忍的道出了這句話:「自己選擇的路,你去跟誰反抗?」
轟隆————。
一道悶雷從鄔越安的心中劈過去。
轟隆作響。
劈的她毫無言語的機會。
「利益這種東西拼一拼搏一搏,就可以得到,但愛情、世間少有,尤其是生長在我們這種環境裡的人,見過什麼真情真愛的?一段關係短期的相處可能看的是人品與為人處世之道,可能維持一段關係,長期交往下去的是雙方目的相同,有共同的利益目標。」
「你反觀豪門世家裡的這些夫妻,誰愛誰,誰在外面養了人,誰又打死不會離婚的,他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什麼?為的是不想讓自己建立起來的金字塔坍塌,為的,是仍舊能享受這榮華富貴的生活。」
「利益易得,情難得、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否則,你的人生就跟大多數豪門夫妻一樣,一眼就望到頭了。」
固定的相處模式,固定的夫妻生活,沒有任何激情與愛意的人生最終都會成為摧殘你的利刃。
曾幾何時,席修澤在應酬場上聽到首都的某位高官說過如此一段話:
我不愛我的妻子,更甚是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她的赤|身裸|體不會引起我的半分興趣,就如同她覺得我骯髒不堪一般,我們步入婚姻三十年整,僅有一次夫妻生活,原因是因為傳宗接代。
席修澤想不起來自己當時聽到這段話時,是很心情。
震驚?
難以置信?
亦或是其他?
「如果沒有遇到所愛之人,你會結婚嗎?」
「不會,」男人話語肯定。
「為何?」
「人生本是一個孤獨的過程,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我何必去禍害別人,將人拉入深淵?」
鄔越安與席修澤在停車場分別。
臨近三月。
寒冬早已過去。
但鄔越安卻覺得停車場很冷。
興許是太過空曠。
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席修澤說的那句話:利益易得,情難得。
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遇見愛情,也沒有遇見愛情的機會。
鄔越安靜默良久,她突然想到了梅瓊。
可悲嗎?
可悲。
她不止一次感嘆過梅瓊命運的可悲。
愛而不得,情難相守。
跟不愛的人訂婚、
被家族作為利刃推出去。
那些沒有選擇機會的人在奮力掙扎。
而她尚且還沒有跨出那一步,仍舊有選擇的機會。
卻在畏畏縮縮。
2010年二月二十七日,鄔越安站在停車場給蕭言禮去了通電話。
而此時,蕭言禮坐在江城蕭家大宅里,望著自己的手機,任其亮起又滅。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蕭母端著溫水過來,遞給蕭言禮,淺聲問道。
「工作電話,不想接,接起來沒完沒了的。」
「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在家好好待一天,陪陪你爸跟爺爺。」
「我知道。」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女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蕭言禮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喝完水就睡,您早點休息。」
蕭言禮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
神色淡的像是不認識鄔越安似的。
而這方,姜慕晚正跟顧江年鬥智鬥勇。
如何斗?
我們細細說。
這夜,顧太太被抓包之後,慫的一逼。
跪在床上,低垂首望著床單,一眼不發。
顧先生站在床邊,雙手抱胸,冷眼瞧著她。
眸色深的可以溺死人。
顧先生心想,姜慕晚懷孕這十個月,他不僅不好過,還得時時刻刻保持著跟顧太太鬥智鬥勇的心情。
一個沒注意,她就開始無法無天了。
麻辣燙,酸辣粉,什麼不能吃吃什麼。
可沒把他給氣暈了。
良久、男人沉著嗓子問道:「好吃嗎?」
顧太太搖了搖頭:「不好吃。」
「不好吃你還吃?」
顧太太聞言,錯愕的看了顧江年一眼,就那麼一眼,顧先生從中捕捉到了姜慕晚跟看啥子似的眼神:「不吃怎麼知道不好吃?」
「你——————————。」
「行行行、」顧先生被氣的頻頻點頭。
「我管不了你了?行、我明天就出差去。」
姜慕晚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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