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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遺書內容還頗為引人遐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明擺著是有冤屈。
織品此時,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關鍵是這一波又一波的浪滔打過來,都會牽連恆信。
事發地點在恆信的遊輪上,即便她們也是受害者,但大眾提起織品時都會順帶出恆信。
這於她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倘若織品質檢經理之事與姜慕晚有關,那麼徐放想,姜副總真的是記吃不記打。
那側,徐放拿著手半晌未曾聽聞顧江年的話語聲。
隔著電話,徐放似是都能感覺到自家老闆陰沉的氣息。
這日清晨,恆信再度躺槍,被帶上了頭版頭條。
顧江年靠在床頭,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捏著眉心,渾身攏著一股子陰沉之氣,此時的他,恨不得能生扒了姜慕晚。
「讓余總去找揚逸凡,他若是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
一點小事都解決不好,會營銷有什麼鳥用?
晨間,夢溪園餐廳內,母子二人靜坐一處用餐,看著顧江年平靜的容顏,很難讓人想像,這人晨起發了通大火。
「舅舅那邊是不是出事了?」餐桌上,余瑟端著杯豆漿淺聲問道。
顧江年很不恩了聲,再道:「一些小事。」
「鬧出了人命也是小事?」余瑟顯然不能理解顧江年口中所言的小事。
話語落地,本是端著杯子的男人將手中杯子放在了一旁、溫聲道:「舅舅也是受害者。」
顧江年從餘江的利益層面出發,而余瑟,擔心的是大眾。
二人重點不同,這個話題也不好再交談下去。
這日晨間,織品新聞滿天飛,恆信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餘江晨間在公司發了好大一通火,咆哮聲讓一眾下屬瑟瑟發抖。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怎能不讓人氣憤。
織品酒業經理辦公室內,揚逸凡手中夾著根煙,狠狠的抽著陰,陰霾的面色如同秋雨即將到來的天兒似的。
烏雲密布。
「楊總,恆信余總過來了,帶著律師團的人,」身後,下屬輕聲告知。
若是一人前來,還好,可若是帶著秘書辦的人一同前來,便有那麼些許嚴重了。
事發之後恆信余總一直秉承著不找麻煩不惹事你我和平解決此事的姿態,從未動用過律師團的人,可今日,餘江帶著律師團的人前來,就證明,織品酒業的這個面子她們不賣了。
他們不僅不賣,還要討個說法。
畢竟,恆信是被牽連的一方。
「請上來,」是禍躲不過,事已至此,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讓他們選了。
「檢察院跟法院的人還在樓下勘察現場,這會兒-------,」若是撞上了,怕是不好解決。
揚逸凡聞言,一個回眼刀殺過去,似是覺得下屬說了句廢話。
檢察院跟法院的人不能撞上,難道恆信就能得罪了?
恆信乃重工企業,每年來往訂單吃的都是國家飯、且不說還籠了瀾江上的江山,這中間的任何一條,他們都得罪不起。
這日,揚逸凡親自迎接餘江進辦公室,路過廠區時,檢察院的人和警方見了餘江,兩方對視一眼,未曾招呼。
恆信在城南,織品在城東,管轄範圍不同,不太相熟也很正常。
辦公室內,餘江望著揚逸凡,面色沉重,連客氣寒暄聲中都帶著些許火藥渣子。
「本該親自登門道歉的,奈何這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余總您親自過來,實在是晚輩的失禮。」
揚逸凡一番客氣話語道出來,也是圓滑的很,謙卑的姿態,微微彎曲的身子,無一不是在伏低做小。
「知曉楊總事務繁忙,所以我不請自來了,還請楊總莫見怪。」
「余總說的哪裡話。」
餘江坐下,望著對面的揚逸凡,似是未曾想過多浪費時間,直言開腔:「我瞧楊總也忙,就不過多耽誤楊總的時間了,我帶了公關部和律師團的人,楊總二選一。」
選公關部的人,無疑是讓揚逸凡立擔所有責任,將他們恆信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選律師團,自然是站在對立面,打官司去了。
為敵為友,我送上門來讓你選。
「余總在商場上是前輩,此事,確實是我們織品處理不當牽連了恆信,余總放心,我們織品會全力配合恆信的解決方案。」
揚逸凡其人,也算的上是個商業奇才。
餘江未曾找上門之前,他僅是客套周旋,但卻從不做出表示,畢竟、狂風暴雨來臨時,兩個人的力量勝過一個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揚逸凡是在拉著恆信給織品擋新聞熱度。
只要餘江一天不找上門,他就可以一直裝瘋賣傻裝不知曉。
但此時,餘江親自帶著人律師團與公關部的人上門,但凡是他不想在商場上多一個敵人,也都會全力配合餘江。
而餘江呢?
秉著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不好撕破臉皮,一直在給揚逸凡解決的時間,但不曾想,未曾解決就算了,還把他們二度拉下水。
「楊總忙,公關部的人我就留下來了,」說完,餘江起身,來去速度極快。
「我送余總,」揚逸凡跟著起身,將人送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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