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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不出來,楚兵看的出來,他對宋家,仍舊有所貪戀。
老爺子蒼老的容顏沒有多餘的面部情緒,反而是問楚兵:「這是他的意思,還是楚秘書的個人看法?」
「晚輩的個人看法,我敬重宋老如同敬重恩師,也知曉宋家為國為民嘔心瀝血,自是不願看到宋家走向沒落。」
楚兵對於宋家人是敬重是佩服的,那種敬重與佩服是打心眼裡冒出來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家族可以花百年的時間在為國為民做建設這件事情上紮下深根。
宋家是唯一一個。
「楚秘書帶路。」
老爺子沒有多言。
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自然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會客室內,老爺子正襟危坐。
「馬上過來,宋老稍等片刻,」楚兵親自端了茶水過來道。
老爺子緩緩頷首。
而會客室的另一邊,正在展開一場頭腦的角逐。
這日,不僅請來了宋老爺子,還請來了顧江年。
這位剛剛跨步出觀瀾別墅的人便被警衛圍住了。
用一種獨特且特殊的方式將他請了過來。
閣下手握茶杯,坐在沙發上望著顧江年,眉眼間帶著一般人看不透的打量。
面龐上的官方淺笑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早就聽聞顧先生的大名,今日難得一見。」
眼前人跟首都所有人一樣都想知道這位顧江年年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入得了宋家老爺子的眼。
能將首都的天之驕女帶回家,能摘了這天上月。
「不敢當,」顧江年謙遜,態度卻不卑不亢。
那身傲骨與姿態,竟然讓他透過顧江年看到了當年尚且還年輕的老爺子。
他望著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立於高山之巔,不為風雨所搖動。
「顧先生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他穩了穩情緒,開口道。
這句話,不是褒義詞,相反的,是貶義詞。
在此時此刻誇讚他是一個有想法的年輕人,並不足以讓顧江年感到高興,相反的他還會細細的琢磨這人話語中到底是何意思。
「言重了,顧某隻是在謀生時比別人勇敢一些罷了。」
說他有想法,他不承認,即便是有也不會承認。
自然也不會順著話接下去。
這位聞言淺淺笑了笑,這是這笑不及眼底。更甚是看起來有些冷漠無情。連帶著說出來的話都泛著幾分冷厲的殺氣與陰沉:「如果人人都如顧先生這般謀生,那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階層之分了。」
第437章 我終究是外人
層次,圈子,階級,這是許多人一生所追尋的東西。
如果顧江年這般手段只是在謀生時比別人勇敢了些許,那這個世界將不會再存在這些東西。
他不是比別人勇敢了些許,他是走了別人不敢走的路,去了別人不敢去的地方。
敢豁出去命。
「階層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顧某不敢妄自菲薄,閣下明知我顧某人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商人。?」
顧江年信階層嗎?
不一定。
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找出一個挑出階層一方獨大的人,那麼顧家年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不信階層,階層帶給他的除了苦痛之外並沒有半分其他。
閣下今日的這場鴻門宴,寓意何為顧江年,一清二楚。
愛的是宋家對他的培育之恩、恨的是宋家不給與支持,這是一個矛盾的心理。
閣下聽聞顧江年這話,似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他略含譏笑的目光落到顧江年身上,悠悠開口:「一介商人可不敢在天子腳下的賭場動手腳。」
霎時,空氣變得稀薄。
稀薄的空氣中有刀光劍影來回穿梭。
這二人都是談判界的高手。
顧江年也好,閣下也罷,都曾經在自己的領域裡當過頂峰人物。
顧江年靠在沙發上,端在手中的茶杯緩緩地轉動著,那不急不慢的動作似是在思忖什麼?他並沒有因為總統閣下的這句話而亂的方寸。相反的很淡定。
他在猜想,猜想眼前人到底知道多少。
亦或者,眼前人只是在賭。
賭他會方寸大亂,賭他會驚慌失措,然後道出一切。
「利益往來罷了,這應該是任何場子裡都會發生的事情,閣下如果僅因此事而蓋棺定論的話,那顧某自也無話可說。」
言罷,這人修長的指尖在杯璧上輕輕點了點,一杯毛尖,愣是被這人喝出了八二年白蘭地架勢。
王者與王者之間的對決是無硝煙的。
顧江年之所有有能力這般叫板,是因為他知曉,身後有宋家這個靠山,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敢將自己如何。
至此,顧江年才覺得姜慕晚的那句話是有道理的,依靠等於底氣。
他所有的底氣來源於宋家給他的依靠。
如果宋家沒有站在他身後給他堅定的依靠,顧江年也絕對不會坐在這裡有勇氣叫板,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踩了這位尾巴或者是觸動了他的利益,他今天絕對不能活著出了這個門。
權威是不可以挑釁的。
「顧先生很有底氣,」閣下望著人,面容溫和,若不知曉他此時算不上是盟友,平常人見了,只怕是會覺得眼前坐著這個人素來就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為了個人利益,而要了他人性命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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