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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習以為常的淡然感。
更有種不以為意的無所謂感。
好這似疼痛完全不值得她在意。
那方方正正的玻璃片從下巴拔出來時,一旁的蘭英倒抽一口涼氣,不大敢看,微微偏開了身子。
而顧江年,坐在她身旁的人悄無聲息的撫上她的手背。
姜慕晚為讓醫生更便利,身子未動,視線緩緩移了移。
餘光撇見顧江年臉面上的心疼之意,她還頗為沒心沒肺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臂彎,好似在示意他放寬心。
顧江年險些被這沒心沒肺的人給整笑了。
「近幾日最好不要沾水,護膚品跟化妝品都暫停使用為好,以免留疤,」醫生處理完,輕聲交代著。
姜慕晚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聽著醫生的囑咐,點了點頭。
「飲食方面最好也要多加注意。」
「我送您下去,」一旁,後者的蘭英開腔。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不敢多看多言,隨著蘭英一起出去了。
行至門口,她輕聲叮囑:「艾醫生知曉如何吧!」
「管家安心。」
「您慢走,」蘭英點了點頭,站在門口目送人離去。
顧公館的事情若是傳下去,是對自家先生與自家太太不利。
主臥內,姜慕晚被顧江年盯得死死的,她跪坐在床尾長踏上。望著冷眸站在跟前的顧江年,潤了潤嗓子,組織了會兒言語才小心翼翼似討好的開腔:「我可以去洗澡嗎?」
此時,若是她有尾巴,定能瞧見這人尾巴在身後左右晃動帶著討好之意。
如果過一定要讓顧江年用一個詞來形容姜慕晚,那絕對是叛逆二字。
此時的姜慕晚在顧江年跟前,就如同一個吧聽話且還一身臭毛病的小孩。
如同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脾氣堪比衝天炮。
一點就炸。
臥室外,響起了敲門聲,顧江年揚了揚下巴,丟出兩個字:「去吧!」
姜慕晚得了命令,近乎小跑著往浴室去,生怕顧江年在一伸手將她抓了回來。
「京默是老爺子的人,年輕的時候參過軍,據說當年因為失手鬧出人命,是老爺子保下來的,這些年一直作為老爺子的左膀右臂在為其賣命,從未在明面上出現過,所以太太才會從未見過此人。」
顧江年這日,站在窗邊,負手而立,面色寡沉,聽聞羅畢的話語落在身後的指尖緩緩的揉搓著,
老爺子能保他一回不見的能保他第二回 ,過失殺人?
「將人送進去,」小潑婦高高興興的出門應當是要去跟老爺子談條件的,最後鬧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想弄死京默,折了老爺子翅膀。
讓這位年過半百即將如土的人沒底氣在跟自己做鬥爭。
既然如此,那便順了她的意。
羅畢此時還隱有擔憂,那種擔憂是明知京默跟老爺子是一夥兒的。
「倘若老爺子回頭否認呢?那對太太————。」
「他不會,」顧江年開口,話語間端的是自信沉穩。
那個老東西不會也不敢。
他若這那般硬氣,便不會去找姜慕晚了。
正是因為無路可走了,才有今日之事發生。
華眾是他的命,他不會就此簡單的讓自己精心創建下來的帝國江山毀於一旦。
不到最後,他絕不會罷休。
顧江年回到臥室時,姜慕晚正拿著吹風機在給自己吹頭髮,下巴的傷口處貼著諾大的一塊創可貼,本是清秀的面龐若是留了傷疤,只怕這人又該嗷嗷了。
顧江年走近,伸手接過人手中的吹風機代替了她原本的工作,溫後的大掌撥弄著她濕濕的頭髮。
來回之前的動作雖算不上輕柔,但這人在刻意放輕自己的手。
好似怕傷到人。
而姜慕晚呢?
坐在椅子上被顧江年揉搓著頭髮昏昏欲睡。
第一百八十九章 :要煙花
瑟瑟的寒風在顧公館的院落里颳起,吹落起了地上的樹葉。
透過窗戶的絲絲縫隙鑽進來,帶動紗簾,將屋子裡暖氣降低了幾分。
吹風機的工作聲中掩住了窗外的寒風,可這鑽進來的絲絲涼風還是讓姜慕晚捕捉到了。
髮絲在顧江年手中飛舞,她趁人抬手之際側眸望去,見窗簾輕揚,小幅度的飄蕩著。
伸手扯了扯身旁人的衣擺,望了眼窗戶再望向他,那姿態,就差直接使喚他去關窗了。
顧江年將走兩步,姜慕晚手機響起,見上面屏幕上閃動的號碼,伸手接起,一聲及其溫柔的媽媽從喉間流溢出來。
也讓伸手關窗的人手中動作頓住。
立於窗旁回首望向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見本是好端端坐著的人抬起來蹲在了椅子上。
啪嗒,窗戶不輕不重的關上。
顧江年每每聽到姜慕晚與自家母親打電話時心中都會有一種異樣情緒,一種好奇、又急切的知曉那是一個怎樣的人,有著如何的手段才可以讓小潑婦變的這般溫柔。
年幼時見過宋蓉,但次數不多,只聽母親提及是個溫柔的人,也是個英雄。
最近的一次也距今都有十七八年,很難在腦中尋得這人的一絲絲印象。
顧江年默了片刻,走近,立在姜慕晚身旁似是想窺探窺探這二人之間的交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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