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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必須接受,你也逃不掉。
柳霏依接受了顧江年的饋贈,就該明白自己遲早有天要被端走飯碗。
她以為自己站在顧江年的身邊就是人上人了,她現如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顧江年的仁慈大方,一旦這個男人收回那些,她什麼也不是,興許還會讓人覺得是塊被人玩兒剩了的破布。
「顧董結婚了,」徐放無意跟柳霏依進行過多的周旋,一句話,斷了她的念想與妄想。
這就跟正宮娘娘進了門,小妾小娘都得打發走是一個道理,更何況,她還不算是小妾,充其量不過是個給顧董看店的人,若是往細了說,或許也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顧董對這個女人有些許別樣情緒,但那些許別樣情緒卻不是男女之情。
簡短的五個字,讓柳霏依只覺五雷轟頂,險些站不住。
望著徐放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與心痛難言,顧江年結婚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以為,至多-----是有交往對象了,或者、訂婚。
可事實、並非如此。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柳霏依一直這麼規勸自己,可終究是逃不過心痛。
「是------姜董嗎?」
她隱有感覺,而這聲詢問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安慰罷了。
徐放抿唇不言,可即便是不言語,他的神態已然是告知柳霏依,她猜對了。
柳霏依的心,似是被刀子劃拉開似的,自那夜機場一事之後,她就隱有感覺,不成想,今日成真了。
「給我一周時間,我需要一個善終,」柳霏依開口請求,這也是她最後的請求。
她不去問顧江年為何會突然關了了事,也不去求結果。
因為知道,即便是問了,也不過是打自己臉罷了。
「我會傳達,」徐放不敢保證。
這日,徐放離開柳霏依住所,帶走了那瓶價值不菲的礦泉水,行至停車場時,站在垃圾桶前,他低眸看了看手中的水,默了數秒,隨即,一揚手,將礦泉水丟進了垃圾桶。
驅車離開。
樓上,柳霏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儘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事情發生時,仍舊覺得難以接受,
那種如錐子插入心臟的疼痛感叫人難以呼吸。
她從地獄中來,僥倖得到了顧江年短暫的厚愛站在了天堂,可此時卻又被踹了回去。
唯一好的一點,她沒有再回到地獄。
而是站在了現實,與平凡人為伍。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屋內傳開,柳霏依坐在地毯上,渾身顫慄。
亦是渾身鮮血淋漓。
被狼保護過的女孩子怎麼能在看得上狗?
上過天堂的女孩子又怎能看得上平凡人?
柳霏依渾身輕顫,痛恨難言。
對於柳霏依的請求,顧江年給了兩個字,可行。
這是給她最後的體面。
七月下旬,柳霏依高調接受了某一豪門子弟的求婚,響徹整個c市上層社會,人們就此事津津樂道許久,一時間,這個曾經站在顧江年身邊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且這人,還是豪門繼承人。
有人傳言:「柳霏依對外從不聲稱自己是顧江年的女人,即便是有言論出來,她也會開口糾正,這叫什麼?開酒館的人清醒著,旁觀者卻醉了。」
沸沸揚揚又高調的求愛現場讓人不得不感嘆一把。
而清楚這個中原由的徐放不得不讚嘆柳霏依的頭腦。
不管愛不愛那個豪門繼承人,不管愛不愛那位闊少,但她此舉,無疑是給自己留了個體面,打破了外界的傳聞,也將自己從情人的位置拉了出來。
解放了顧江年和姜慕晚。
老人總言,三個人的事情,總得有個人先離開,而柳霏依主動做了那個先離開的人。
若她沒有此舉。
往後顧江年跟姜慕晚結婚的事情爆出來,即便是國家法律認可,也難免會有人暗地裡嚼舌根自,說姜慕晚是小三,破壞了顧江年跟柳霏依的感情。
可柳霏依此舉,無疑是將這個苗頭摁在了搖籃里。
儘管顧江年跟柳霏依沒有任何關係,但謠言,從不追尋真相。
華眾辦公室內,姜慕晚看著眼前的報紙新聞,心底有些怪味情緒翻湧而起,隱有一兩分愧疚,這種愧疚,本不該來。
柳霏依跟那個男生若是真有感情在,尚好。
可若是沒有呢?
她無疑是無形中推著她向前的那個人,用資本家的權利逼著她往前走了一步,且這一步,不知道是刀山,還是火海。
此時、姜慕晚腦海中猛然間出現了幾個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看什麼?」付婧走近,見姜慕晚盯著桌面許久沒有吱聲,低眸瞧了眼,見到柳霏依的新聞,有些愕然。
默了默、道出了徐放心中想說的話:「這姑娘還挺有頭腦,知道權衡利弊做出有利於自己的決斷,難怪能在顧江年身邊呆那麼久。」
付婧的這句挺有頭腦在第二日得到了驗證。
柳霏依前一日答應了豪門闊少的求愛,隨後第二日就關了了事。
給人製造出一種回歸愛情的錯覺。
莫說是付婧,連帶著徐放都呆了呆。
他低頭,看了眼日曆,今日剛好第七天。
柳霏依此舉,在c市動盪了許多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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