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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九點多,科研成果慶功宴還沒結束,首都關於梅瑤掠奪宋思知科研成果的事兒已經穿到大街小巷了。
別人是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宋思知這個是,徒弟領進門,修了個白眼狼兒出來。
誰不知道梅瓊跟姜慕晚的那些事兒啊!
宋思知不計前嫌,拋開家族利益讓人仍舊待在自己的研究所里,現在好了,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農夫與蛇的故事就這麼上演了。
以德報怨的故事講到這裡本該終結了?
但沒有。
凌晨,豪門子弟們三三兩兩的摻扶著離開夜總會,此時,宋思知已經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是醉酒還是睡著了。
整個人跟只樹袋熊似的趿拉在宋思慎的身上,被人半拖半抱著離開夜總會。
而將行至門口的一群人,遠遠的,便見到了某位衣著得體妝容精緻的富家小姐跟望夫石似的站在門口,那眼巴巴的模樣可比望夫石靈動多了。
活像一隻高級貴賓犬被人安放在門口等主人似的。
「嘿!那不是梅家二小姐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梅瑤,發出了驚嘆的聲響。
幾個好熱鬧的人在細細看了一番,齊齊發出驚嘆聲。
「這是幹嘛來了?」人嘛!多少有點奇怪的思想,比如這群公子哥兒,被宋思知的腦子折服,今兒也算是好不容易跟這位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吃了頓飯,難免覺得自己有點兒仙氣了,所以,在看到這位掠奪別人勞動成果的罪魁禍首時,冷嘲熱風的、挖苦諷刺的,都上來了。
可謂是十八班武藝,齊上陣。
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開個車門,」宋思慎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宋思知,看了某位紈絝子弟。
這意思明顯,不願意跟梅家人有什麼糾葛。
「這就走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問了這麼一嘴、、
「不然呢?留在這兒生根發芽?還是找個夜總會的姑娘探討傳宗接代的問題?」宋思慎沒好氣的白了這人一眼。
「宋老師————,」梅瑤這日,也是憂心忡忡。
深知自己配不上這份殊榮,在接受採訪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更勿論這個坐如針扎的慶功宴了,
下了宴會看手機時被好友給摁著頭灌了一把豪門世家的恩怨情仇的新聞,且新聞的主角還是自己和宋思知,,梅瑤坐不住了,出了慶功宴就往夜總會跑。
但這人,跟宋思知屬於同一掛的人,雖說有幾個二世祖的朋友,知道這群人不著五六的喜歡泡個吧把個妹什麼的,知道歸知道,自己玩不玩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所以,這人來了,也沒進去。
硬是守著宋思知的車,守株待兔。
「喝多了,」宋思慎將人放進后座,望著梅瓊道。
「有什麼事兒等人清醒了在說?」這聲詢問可及其客氣禮貌的,半分怨恨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半分憤恨的模樣。
梅瑤這姑娘呢?
心裡有點逼數。
對於宋思知,她是感謝的。
畢竟是老師級別的存在。
自己也承蒙她的照顧。
如今,她被不明不白的推上了高位,被蒙上了掠奪恩師科研成果額小人稱號。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與人爭論,而是想跟人道歉、解釋。
可偏偏,另一個主人公喝醉了。
梅瑤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睜著水靈靈的眸子望著人,看著宋思慎上車,看著司機驅車離開。
剛走不遠,車內,宋思慎揉了揉眉心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還真是被你猜中了。」
「不然呢?朝夕相處好幾年,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你姐也是白混了,前面找個有公廁的地方放我下來,」剛剛還「不省人事」的人這會兒清醒了。不僅清醒了,還有了生理需求。
「幾瓶啤酒下去跑了十來回廁所了,你下個研究方向往腎臟方面走走吧!」
嗷————————宋思慎的話剛落地,宋思知一巴掌糊到人的腦袋上來,拍的人嗷嗷直叫。
「你就這麼跟你姐說話的?」
這夜、宋思慎被一個腎臟不好的人教育了一番。
「去找宋蠻蠻吧!」解決完生理需求的宋思知回來,靠在后座上跟只鹹魚似的望著車頂。
這叫什麼?
這叫忙碌後遺症。
每天忙的跟只陀螺似的人停了下來,一時間找不到人生意義了,找不到人生意義的人就想找點事情干。
而姜慕晚就成了她消遣的方向。
「十二點多了,宋蠻蠻都睡了,你還去幹嘛?」宋思慎規勸。
宋思知呢?
睨了人一眼:「我是去睡她的嗎?她睡不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思慎:...........這話太有道理了,無法反駁。
而觀瀾別墅這邊。
姜慕晚不僅沒睡,而且還很清醒。
清醒來源於這人半夜餓了,想吃點東西,無奈蘭英已經睡了,顧先生加班未歸家,索性就自己動手了。
結果、險些把廚房燒了。
顧先生十二點整頂著半清醒半朦朧的腦子歸家,遠遠的便見側邊廚房方向濃煙滾滾,心裡一咯噔。
因著姜慕晚有前科,這人瞬間就激靈了。
半分朦朧沒了,站在院子裡人跟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水似的,就差給凍成冰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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