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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側眸望了他一眼,依舊冷冷淡淡,未有上車的意思。
「大冬天的,姜副總何必在外受凍呢?」揚逸凡開始苦口婆心的規勸。
若不知曉的人,還以為這是小情侶吵架了。
可他這話在姜慕晚聽來,那就是帶有異樣色彩,
她頓住步伐,冷邦邦的視線落揚逸凡身上:「何必?」
「如楊總這般坐享其成撿現成的人當然不能理解我這種人,所以我做的一切在楊總眼裡,都是何必,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揚逸凡開口解釋。
姜慕晚聽聞,呵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事情楊總真的是做的得心應手,一個站在女人身後吃軟飯的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有底氣了?」
姜慕晚這長嘴,最擅誅心。
比如此時,她用及其簡短的幾句話就給揚逸凡按上了一個吃軟飯的名頭。
且如此就罷,看她的意思還想在接著懟。
這日,姜慕晚僅憑這張嘴,將人懟跑了。
怎能說不厲害。
索性,下午時分,公司也不回了。
回了瀾君府,睡了個午覺,一覺睡到天黑而不知。
直至下班時分,顧江年歸顧公館,左等人沒回來,右等人沒回來。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一通電話撥過去,那側朦朦朧朧接起。
顧江年聽聞聲響不對勁,默了兩秒:「在哪兒?」
「在家睡覺,」那側答,大抵是有幾分沒睡醒,是以嗓音聽起來也柔和了半分,沒了往日的攻擊性。
顧江年聞言,疑惑的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蘭英,約莫有著想法,會不會人回來了,蘭英沒瞧見。
於是、他也不急著言語,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往樓上而去。
推開臥室門,連個鬼影子都沒,莫說是個人了。
於是,顧江年火了,大抵是姜慕晚以往的風評確實是不佳,只聽這人道:「你最好給老子是在正兒八經的地方睡覺。」
本是朦朦朧朧的人,豁然清醒,抱著被子坐起身,環顧了一圈臥室。
許是顧江年那話太有殺意,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
「什麼叫正兒八經的地方?」
「顧董自己髒不拉幾的所以覺得我也跟你一樣?」她問。
「你閒的?一天到晚跟我抬槓,這麼牛逼你怎麼不去收費站上班啊?」
前一句,尚算平穩,是一句認認真真的詢問。
第二句,略帶火氣,但也有所隱忍。
第三句,那可謂真的是怒火衝天,就差咆哮了。
因著姜慕晚住進了顧公館,付婧也未曾進過這人的屋子。
這日下班回家,聽聞從臥室傳出來的咆哮聲,脫衣服脫一半的人跨步往姜慕晚臥室而去,見人拿著手機坐在床上破口大罵,駭了一跳:「被趕出來了?」
這個被趕出來了。
被誰趕出來了,不說,也知曉。
那側,顧江年本是想懟回去的,可一聽聞付婧的聲響,壓在心底的怒火消了大半,消了就罷了,且這人還要有幾分好心情。
頗有一副,只要你不出去亂搞,老子就心情好的姿態。
大抵是身心舒暢,也不懟人了,姜慕晚還沒反應過來這人便掛了電話。
「你下午怎麼沒回公司?」付婧見她隨手將電話丟到床上,站在門口問道。
「c航餐飲供應鏈的酒業被姜臨拿去做了順水人情,」她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趿拉著拖鞋開始往衛生間去。
「誰?」付婧扔出一個字,顯然心情不佳。
大抵是未曾想到姜臨會有這麼一手,將他們手中的鴨子送給了別人。
「揚逸凡。」
衛生間內,姜慕晚的聲響與嘩嘩流水聲傳來。
付婧聽聞揚逸凡的名字,三兩步跨進衛生間,站在門口望著裡頭正在洗手的姜慕晚,冷冷詢問:「不會又是你那個後媽的意思吧?」
「八九不離十,」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揚逸凡自上次恆信遊輪一事之後元氣大傷,若想起來,沒有人拉扯是不行的。
而此時,楊家也沒個有本事能拉他起來的人,除了楊珊,誰還有這個本事?
老爺子說的沒錯,楊珊還是有本事的,這個女人自己不殺人,但她會把溫柔的刀子遞給別人。
殺人不見血才是高超之處。
姜臨是她握在手中的刀子,父女相殺,她坐享其成,多好?
到頭來還能給姜司南謀下一片江山。
這個女人,心機太過深沉。
這夜,姜慕晚歸顧公館,顧江年正靠在客廳沙發上,膝蓋上放著電腦,兩隻貓窩在他身旁昏昏欲睡。
進屋,蘭英迎上來,她伸手將手中東西遞過去,而後,悠悠的打量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
瞅了半晌,正欲移開目光時,只聽男人頗為欠抽的聲響悠悠傳來:「我臉上有錢?」
「晚上吃太飽,看著顧董,有助消化。」
本是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的顧江年極為機械的緩緩側眸望向站在一旁的姜慕晚。
落在鍵盤上的手緩緩抬起來,緊接著,緩緩握成拳,似是在隱忍。
「幾個意思?」
「顧董自己領會,」說完,當事人樂樂呵呵的且還搖頭晃腦的上樓去了,那姿態,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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