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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覺得自己病了。
沒有得到姜慕晚之前想得到姜慕晚。
得到人之後想謀心。
謀了心之後想要他親口承認。
他今日站在書房裡像個瘋子似的又是疾言厲色的質問,又是伸手砸東西。
都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姜慕晚哭的抽搐。
男人雙手捧住她的面龐一寸寸一分分的親著,像是對待世間珍寶。
「不哭了,乖乖、不哭了,」姜慕晚哭的顧江年心都裂了。
「心有有氣打我罵我都行,不哭了,嗯?不然下去吃飯時媽媽跟舅媽會覺得我欺負你了,我的好蠻蠻,不哭了不哭了,」男人溫軟言語的哄著她,修長的指尖落在她的臉面上一寸寸的撫摸去她臉面上的淚水。
可姜慕晚的眼淚啊,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止不住。
她委屈極了。
對於顧江年,她的所言跟所想都是一樣的,因為知道這人是自己的丈夫,因為知曉自己不會欠他的,所以才會在思考旁人時沒有把他規划進去。
這是愛,是歡喜,是一家人。
而絕非顧江年所說的那般,不愛他。
「乖乖、不哭了,眼淚落地傷口上不好,不哭了不哭了,」輕軟的言語混著男人深情的面容極其容易令人淪陷。
姜慕晚委屈至極的伸手想推開顧江年。
而這人似是看出了什麼來,伸手將人摟的更緊了一分。
「你鬆開我,」她哽咽開口,話語間還帶著幾分兇狠。
「不松,不松。」
「蠻蠻,我錯了,」顧江年這日,在書房裡有多猖狂,在最後道歉時就有多卑微、
只怕這種時候,姜慕晚若是讓他干點什麼瘋狂的舉動來,這人也是願意的。
第390章 沒那麼好運
二人下樓時,姜慕晚眼眶紅的跟只兔子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哭過的,且哭的還不淺。
樓下,宋思知抱著一隻貓正揉搓著,見姜慕晚下來,本是要開口說什麼的,可一抬眸,見人眼眶通紅,轉而又看了眼牽著她的男人,抿了抿唇,愣是沒說什麼。
繼續低頭擼貓去了。
這頓午餐,規格較高,且是顧江年提前交代的。
顧公館的餐室可同時容納幾十人用餐,用宋思知的話來說,資本家跟豪門還是有差距的,且這差距還不小。
蘭英對接待客人素來有經驗,顧公館雖少有人來,顧江年也不願意這些污濁之氣污染了家裡的環境,可顧江年在外應酬,若是君華的局,又是接待較為貴重的賓客,便會帶著蘭英,圖的是個禮數周全。
今日、宋蓉與余瀅等人來時,將坐下,便感受到了這位中年女管家的厲害。
私底下,余瀅如此跟宋蓉道:這位女管家的儀態與行事方法勝過了首都許多名門夫人。
對於余瀅的話,宋蓉表示贊同。
蘭英其人,無論是姿態還是儀表都能說上一番。
顧公館的餐廳內,蘭英帶著傭人為宋家人布餐。
宋家門庭高貴,但老爺子作風清廉。
宋家雖說有傭人,但除去打掃做飯之事,其餘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一日今日這般,從未有過。
宋思知端起杯子想倒杯水,且將提起桌上水壺便被傭人截了胡,且還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道了句:「我來吧!宋小姐。」
「我自己來就好,」宋思知擋開了傭人伸過來的手,客氣回應。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宋小姐,」傭人望著她,面色似是較為為難。
這一句帶著低聲下氣的本職工作四個字出來,讓宋思知手上動作一頓,鬆開手,仍有傭人提起水壺給自己倒水。
臨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餘光掃了眼坐在對面的姜慕晚,意有所指問道:「還健全否?」
姜慕晚睨了眼人,溫溫反問:「宋醫生覺得呢?」
姐妹二人一人高深莫測,一個莫測高深。
你來我往說著旁人聽不太懂的話。
「眼下看起來是好的,往後就不知道了,」就這麼一屋子人圍著兩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遲早有天得廢了。
姜慕晚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悠悠的懟回去:「你勞您操心。」
宋思知這人,嘴皮子利索是出了名的,余瀅的幾分本事全被人遺傳到了,被姜慕晚懟了,她也不傷心,反倒是靠著椅子淡淡的望著人,似是揶揄,似是調戲:「兔子喝水都是這麼可愛的。」
姜慕晚沉默了!
宋思知這話,擺明了是拿她剛剛哭過的事兒調戲她啊。
這人的嘴,實在是欠。
顧江年將洗完手過來,正接過蘭英遞過來的毛巾,便聽到宋思知揶揄姜慕晚。
且還戳這人的心窩子揶揄。
男人伸手將毛巾遞迴去,拉開椅子坐下去,望著宋思知,漫不經心悠悠問道:「宋小姐的科研經費是夠了?」
宋思知:.................................
天下男人一般狗,顧江年這個狗東西報仇都報的這麼輕飄飄的。
「妹夫說的哪裡話,科研經費這個東西是永遠都不夠的,妹夫要不在追點兒?」宋思知這人,上輩子是窮死的,以至於這輩子見錢眼開,扒著一個願意給錢的死活不放手。
顧江年這人是誰?雖說大方,但也改變不了是資本家的事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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