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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間的玩鬧?」姜慕晚輕啟薄唇,將這句話揉了又揉。
而後,淡淡的視線落在宋思慎身上,帶著詢問:「認識?」
「哪兒敢?上來就要割我臉的人我可不敢認識,」宋思慎冷聲開腔。
眾人原以為,一個戲子,萬少給了台階,就得下。
哪兒成想,這人順著姜慕晚的話,直接打了萬開的臉面。
聞言,姜慕晚笑了,冷嗤聲尤為刺耳、、
「今日只是誤會一場,來來來,我們喝一杯,就當過去了,」一旁,有向著萬開的人執起乾淨的杯子姜慕晚倒了杯酒,欲要一干泯恩仇。
可伸手將杯子遞給姜慕晚時,這人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指尖搭在膝蓋上,未曾有動彈的意思。
反而,她擒著冷森森的笑意望著萬開,不言不語,周身寒氣側漏,望向萬開似是在等著他開口。
而後者也較為識相,順勢低了頭:「晚姐,此事是我不對,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今自罰三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
說著,萬開接過朋友手中的酒瓶,拿著杯子開始倒酒。
「三杯?」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讓萬開手中動作一頓。
抬眸望向姜慕晚,等著她的後話。
「我首都宋家的臉是你三杯酒就能打的?」
首都宋家,c市這群公子哥兒或許不太清楚,但首都人人知曉。
說起首都宋家,誰人不讚嘆一句那是根正苗紅的家族?
萬開一聽宋家,稍有些疑惑,可待身旁的人再旁耳語幾句之後。
整個人面色,何其難看?
難怪這宋思慎滿身傲骨絕不低頭。
聽聞首都宋家這四字,坐在角落裡的人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帶著幾分打量。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晚姐隨意罰,」萬開心一橫,反正人也得罪了,宋思慎渾身傲骨絕不低頭,但他不行,他眼下還指望著美食街的案子做出成績,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若是被他攪黃了,他家老爺子不得活扒了他?
「你這聲晚姐,我擔不起。」
「晚姐、實在是誤會一場,」有人從旁打著圓場。
「誤會?」姜慕晚側眸望向那人。
俯身,伸手將插在香蕉上的刀子拔出來,啪嗒一聲丟在那人跟前:「既然是誤會,那就用同一把刀子把你臉割開,這樣,我就相信今日之事只是誤會一場。」
那人一哽,似是沒想到姜慕晚會這麼強勢,一點臉面都不留。
這句話,可我是打了一圈人的臉。
「要我高抬貴手也不是不可以,」姜慕晚話鋒一轉,給萬開帶去了幾分希望。
「晚姐您說。」
「我剛剛削的蘋果---」說到此,她話語微頓,望著萬開,再字一句萬分清晰道:「吃了。」
霎時,包廂內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剛剛削的那個蘋果從茶几滾落到地上,此時地上不是菸灰就是酒水的殘渣,亦或是口水。
吃了那個蘋果。
此舉,無疑是將萬開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
可偏生,說出這話的人依舊翹著二郎腿交疊著雙手隨意悠閒的靠在椅背上。
望著他的視線跟站在九天之上的救世主藐視芸芸眾生似的。
「晚姐,」萬開似是還想掙扎。
「別讓我說第二遍,」可他不知,姜慕晚非一般人。
「或者你可以給萬董打電話,讓他來跟我談,」這話,就差明晃晃的直言,你不行就喊你爸來。
貴族豪門中最忌諱子女在外惹麻煩,若真是喊了,此事只怕是能鬧得更大。
「別說我沒提醒你,美食街的案子你輸不起,首都宋家,你也惹不起,若真是宋家人來出手,萬少覺得只是一個蘋果這麼簡單?」
權也好,商也罷,什麼都不怕,就怕惹上那些根正苗紅一心為國家做貢獻的人,換句話而言,不是他們這群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
姜慕晚這話,聽著是告知,為他好,可也是最後通牒。
此時,眾人心中哀嚎不已,只埋怨這個宋思慎也是個沉得住氣的,若是一開始就亮出底牌,他們此時何必如此尷尬?
若說姜慕晚手段陰狠,而這宋思慎亦是個心機深沉的。
旁人還在想,這人來這俯身削蘋果是為何,原來,在此處等著他。
姜慕晚倒也不急,伸手從茶几的煙盒裡抽了根軟中華出來,叼在唇邊,尚未言語,身旁,宋思慎打開火機遞過來了。
霎時,煙霧燃起,攏住她的面龐,似是雲裡霧裡的,叫人看不真切。
她抬手,將唇邊香菸緩緩拔下來,靠著椅子抽著煙,面含淺笑的望著萬開。
大有一副,選擇我已經給你了,也不為難你,你自己看著辦的架勢。
良久,一根煙抽完,萬開尚未動靜。
姜慕晚抬起腿,緩緩起身,笑著點了點頭:「萬少的意思,在下懂了。」
不吃,那就是不要美食街的項目亦或是想得罪首都宋家。
她俯身將手中菸蒂摁在菸灰缸里,正欲起身,便見萬開緩緩蹲下身子,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中拾起地上那顆不知曉滾了幾圈的蘋果。
「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姜副總何必為難萬少。」
第五十八章 :顧董請姜副總走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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