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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蓉邁步進去,甫一進去便見顧江年坐在沙發上擺弄著茶盤,一身白襯衫被他穿出了痞子氣。
二次相見,宋蓉跟顧江年心中皆有千千結。
「顧先生好雅興,」宋蓉邁步過去,行至沙發旁時,不算客氣的話冷嘲了出來。
而這一切,似是早就在顧江年的意料之中,他想,若非宋蓉家教良好,若是宋蓉脾氣跟姜慕晚一樣暴躁,只怕是早就提刀來砍他了。
顧江年搖了搖頭:「不敢承認。」
男人起身,望著宋蓉,一如對待余瑟每次來那般,望著宋蓉,唯一不同的,是余瑟前來,他會半虛摟著人,而宋蓉,卻保持距離。
君華顧江年辦公室里,宋蓉享受到了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比如,顧江年親自泡的茶。
一杯清茶遞過來時,宋蓉低眸瞧了眼,而後目光緩緩掃向顧江年:「顧先生應該知曉我此行來的目地。」
宋蓉一如既往的高傲,審視顧江年的目光像審視一個人販子。
而後者呢?聽聞此言,倒也是不惱火,淺笑著,緩緩搖了搖頭:「晚輩不想知。」
知曉是一回事,不想知又是一回事。
顧江年這話,無疑是將宋蓉接下來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宋蓉凝著人,落在膝蓋上的指尖動了動:「顧先生似乎勝券在握,覺得自己一定會贏。」
顧江年起了茶,將茶蓋半掩在茶壺口,停了手中泡茶的工作,回望宋蓉,將宋蓉滿面隱忍的怒火盡收眼底,輕輕勾了勾唇瓣:「會不會贏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輸。」
輸了、無疑是把姜慕晚送回首都,而這種事情,他不想干,也不願干。
「顧先生的姿態可不是不想輸那麼簡單,」宋蓉端起杯子落在手中緩緩的轉了轉,沒有送到口中的意思。
顧江年聽出來了,宋蓉這是在說他求和的姿態硬氣。
男人端起跟前的茶杯輕輕的啄了口:「宋女士捫心自問,以你們的內心所想,我即便是跪下求和,你們也會覺得我這人別有所圖。」
「宋家門庭高貴,不說舉世聞名但也家喻戶曉,首都更有宋家二女靠天吃飯的傳言,只要我商人的身份擺在這裡,宋家便不會同意我跟宋蠻蠻的這場婚事,我苦苦祈求也好,表誠意也罷,即便是放下尊嚴下跪求和,你們也會對我有著無盡的偏見。」
「是以、我的姿態如何,不算重要,因為不管如何姿態,在你們眼裡我都是個人販子,」顧江年將話說的及其直白。
阻了宋蓉想打太極的心思,而顧江年知曉。
宋蓉親自來c市,絕不單單只是為了跟他繞圈子這麼簡單。
宋蓉握著手中杯子,望著顧江年,眉目間帶著幾分濃厚的殺氣,。
他將所有的話都堵住了,而自己也沒有再繞彎子的必要了。
「顧董跟蠻蠻之間的債務清算乾淨,這場婚姻也該了了。」
顧江年端著杯子,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了不了。」
他望著宋蓉笑的一臉勢在必得:「宋女士怕是不知曉自己女兒的財務狀況,拿下華眾已是元氣大傷,宋蠻蠻想歸還這筆錢,短期內,她做不到,長期內,她也還不起。」
「再者,我跟宋蠻蠻之間的這場交易,並無合同,在法律許可的範圍之內,我可以無線提高利率,利滾利下來,宋蠻蠻可不止是變賣家產這麼簡單了。」
顧江年的手段,簡單粗暴,你跟我講情義,我就跟你講情義。
你跟我講利益我就跟你講利益,你若是拿著情義為擋箭牌讓我折損自己的利益——————不可能。
宋蓉望著顧江年,眼眸中蘊著怒火,一觸即發。
二人都不是什麼客氣的人。。
一個上來直接讓離婚,一個揚言絕對不離。
顧江年的狂妄讓一向好脾氣的宋蓉起了怒火,砰的一聲,她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面上,望著顧江年惡狠狠開口,帶著無盡威脅:「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二人的婚姻不做數。」
茶杯上的茶水濺到了顧江年身上,濕了他的白襯衫,上好的鐵觀音就這麼貢獻給了自己的衣衫與桌面,顧江年微微嘆息了聲,不知是嘆息這衣衫不淨了,還是嘆息自己此時的心情。
男人伸手,彈了彈自己白色襯衫上的水漬,伸手,擱下手中茶杯,望向宋蓉,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著最兇狠的話:「我也有千萬種法子毀了宋蠻蠻,我顧江年得不到的人,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讓姜慕晚嫁給別人和毀了她之間,」說到此,男人話語微微定住,而後,望著她似是怕宋蓉聽不見,一字一句開口:「我選後者。」
宋蓉後悔了,後悔手中的茶杯扔早了,她應該晚一些,而後朝著顧江年的劈頭蓋臉的砸下去。
「顧先生是想魚死網破?」宋蓉落在膝蓋上的指尖泛白,望著他咬牙切齒開口。
顧江年呢?
他未急著開口,反倒是又拿起了跟前的另一隻茶杯,給宋蓉蓄滿了茶,遞過去,溫聲開口:「我有意與蠻蠻相伴一生,也不願讓她陷入倆面為難的境地,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共存。」
相比與宋蓉的憤恨,顧江年的捅一刀再給一顆糖才叫絕。
甩你一巴掌,然後再告訴你這一巴掌是讓你清醒用的。
先兵後禮這一招,叫宋蓉笑了,給氣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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