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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顧公館著火了。」
「哪兒著火了?」本是半睡半醒的人嚇的睡意全無,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直奔樓下而去。
「太太書房。」
羅畢的這聲太太書房,嚇的疾步前行的人步伐都軟了幾分,本還能穩住心,眼下徹徹底底的忍不住了。
小潑婦經常晚上熬夜辦公,若是人在書房,如何?
---------半小時前----------
姜慕晚將與達斯高層開完會,接到姜薇電話,那側話語清冷:「我說了、顧江年不會同意。」
姜薇剛回家,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床尾,動手脫下身上大衣。
「你去了?」
「面都沒見著,」姜薇直言,伸手將衣服掛在衣架上。
正準備出去,便見阿姨端著杯水站在臥室門口,姜薇望著人,面色微微寒了寒,問道:「還沒睡?」
「見你沒回,便多等了會兒,」阿姨開口解釋。
姜薇望了人一眼,沒什麼多餘的情緒,恩了聲,伸手接過水,且道:「不早了,去睡吧!」
姜薇端著杯子轉身,便聽姜慕晚聲響在那側不屑響起:「我還以為你會辭退了她。」
「孤身一人,辭退她,她能去哪兒?」
「那只能說她罪孽深重,這輩子註定孤身一人,」姜慕晚在那側點了根煙,冷聲開腔。
「過去的事兒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姑姑把人看好,哪天落在我手裡,她可就沒命了。」
姜慕晚及其厭惡過去這二字,世間所有人都拿這兩個字來規勸她,好不好笑?
過去?
時間過去了,敵人過去了。
她過不去。
你未曾經歷我的痛苦就不要勸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敵人。
姜薇便被姜慕晚這話哽的無法言語,默了片刻,有意轉移話題:「顧江年不會賣華眾這個面子。」
「他會的,」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煙,望著屋外草坪,渾身散發著冷意,這聲他會的,帶著莫名的自信。
臨近十二點,顧公館靜悄悄的,唯有臨近夏夜時蛙鳴鳥叫聲響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紗簾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遠眺之際,見後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閃動,以為是警衛,未曾細看。
不回來?
想讓她開口?
她冷笑了聲。
她跟顧江年現在的關係處在一種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的冷戰當中。
姜慕晚會開口嗎?低頭認輸不是她的風格。
她說了顧江年會答應就一定會答應。
而此時,眼看時間緊迫,她首先要做的是見到顧江年人。
可她並不想認輸啊!
十二點三十分,靜悄悄的顧公館突然躁動了起來,睡夢中的傭人都被驚醒,傭人的驚愕聲,巡夜警衛的慌張聲接連響起。
急促的腳步聲貫穿整個顧公館。
羅畢在慌張中給顧江年去了通電話。
顧江年連夜連帶著睡衣都沒換直接奔回顧公館,將一下車便見抱著貓披著毯子坐在台階上的姜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見人完好,驚恐落了一半。
「傷著沒?」顧江年蹲在姜慕晚跟前仔細的看了番。
姜慕晚抱著貓,搖了搖頭,搖頭就罷了,且還伸手拿起另一隻手上的蘋果,在這寒風的夜晚漫不經心的啃了口。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驚嚇住了的模樣。
顧江年望著人,心中有抹不詳的預感一閃而過。
但卻不敢細想。
怕自己心臟不好。
姜慕晚會難過嗎?
不會。
會被驚嚇住嗎?
不會。
為何?
你何時見過一個放火的人會嚇著自己?
「先生,」羅畢拿著滅火器急急忙忙的從二樓奔下來。
「如何?」男人冷聲詢問。
「幸好火勢不大,滅了,」羅畢話語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著火?」男人冷怒的詢問聲在這深夜顯得有幾分駭人,至少,羅畢是嚇住了,他從未見顧江年深夜穿著睡衣質問過任何人,今兒是頭一次,且主角還是自己。
他愣了片刻,穩住心神正準備回答時。
台階上,睡醒的雪雪在姜慕晚的懷中喵了聲,緊接著是咯呲響起,姜慕晚咬了口蘋果,輕啟薄唇開口替羅畢擋了災,也險些將人送去見了老祖宗。
「我放的。」
霎時,四周一片靜謐。
所有的聲響都不見了,唯獨剩下姜慕晚嚼蘋果的聲響。
莫說是羅畢,顧江年都僵住了。
本是焦急的眸子蘊著薄薄的怒火落在姜慕晚的臉面上,驚恐、不可置信、在他眼眸中輪番上演。
羅畢呢?
正下台階的人一腳踩空,狠狠栽了下來。
跌倒在地的人沒急著爬起來反倒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姜慕晚,跟見了鬼似的。
別人是放火燒別人家,她是燒自己家?
良久,這些情緒都化成了一句怒喝:「你給老子瘋了?」
姜慕晚依舊情緒淡淡:「你不回來。」
「我不回來你不知道打電話?」顧江年爆喝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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