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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害怕顧江年吞併華眾。
倘若她親手將顧江年帶進姜家呢?
一股子濃厚的報復快感在心底狠狠的攀上來。
她若將顧江年變成捅向姜家人的利刃呢?
姜慕晚望著顧江年的目光從不屑到審視,這短短的變化,僅是數秒之間,便被顧江年抓住。
「得顧江年者得c市,娶妻當娶姜家女。你我之間,你圖財,我圖貌,各有所圖。」
見她掙扎,顧江年在度下狠勁。
讓姜慕晚看見擺在眼前的利益。
讓她權衡是葬送宋家,放過姜家,還是用兩年婚姻換取這一切。
徐放曾言,這二人實則有許多相似之處。
野心與不甘,是一等一的像。
姜慕晚此時的野心與顧江年當年征服顧家時,不差分毫。
而支撐這二人行走下去的,都是內心的不甘。
若無這二種東西,怎能支撐他們走到現如今?
姜慕晚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顧江年無疑是知曉這一點。
一個自幼重男輕女環境下長大的女孩子,會影響其一生。
會懦弱,會不自信,更勝是會有性格缺陷,有人覺得一生就如此了。
而姜慕晚,偏偏不甘心,不信命,她反殺回姜家,拿財產是小,要挖出那自幼埋藏在心底的痛楚為真。
她在拯救自己,用不一樣的手段。
想叫姜家人看看,她的存在,有存在的理由。
有人信命,但亦有人不甘,而她屬於後者。
倘若不反殺回來,她一輩子都過不了這個坎兒,每每想起年少時分總是意難平。
人生中該有的遺憾要有,但這遺憾不能是姜家人給的。
「這c市除了我顧江年,你求不來任何一個人,沒有人會花八億去娶一個得不到華眾的女人為妻。」
言下之意,即便此時她有天大的本事,只要老爺子不放權,姜慕晚就得不到華眾。
「顧董就願意?」
旁人不願意的事情他顧江年就願意?
還是說,精明的顧江年願意去吃這個啞巴虧?
男人聞言,冷笑了聲,低低沉沉的嗓音與寒風混合在一起:「我能顛覆顧家,也能得到華眾,不過是需要一個好聽點的名聲罷了。」
若是單手弄華眾,他必然會成為c市商人討伐的對象。
被冠上不仁不義,不尊老的名聲。
可這中間有姜慕晚這層關係在,一切另當別論。
他可以借姜慕晚的手去顛覆華眾。
如此一來,她顛覆姜家,他得華眾。
「十億為聘,兩年婚約,各取所需,不對外公布。」
如果一個人對你有所圖,一定要盡最大努力將籌碼放大。
這樣,才能得到更多。
而姜慕晚,無疑是深諳了這點。
隱婚?
顧江年疏忽了,未曾想到姜慕晚還有後手。
但此時,眼看魚兒上鉤。
萬事好說,於是,這人點了點頭:「好。」
這夜,c市城南警局門口,姜慕晚與顧江年二人,各自撐著一把傘,站在雨幕之下,用及其平靜的話語完成了彼此的人生大事。
十億為聘,兩年婚約,各取所需,不對外公布。
這場婚姻,於顧江年而言,來的容易,也來的不易。
他細心謀劃許久,一環套一環,引姜慕晚入局,將她套牢。
哪一步不是費盡心思?
2008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晚間十一點,這二人出了警局直接進了民政局。
以顧江年的手段,讓民政局工作人員回來加個班好似不是什麼難事。
進去、到出來,不過是數十分鐘的事。
這場婚姻,來的極快,而又迅速。
於姜慕晚而言,這場婚姻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權衡利弊。
而於顧江年而言,這是心動過後的奮不顧身。
她要名利,他要人。
怎不是一個各取所需?
這日,徐放跟羅畢坐在車內狠狠的抽了幾支煙。
無言、無語。
雖早已知曉此時已成定局,可成定局之時,他們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當真就成了她們的老闆娘。
「你說,我倆以後,會不會很慘?」間隙,徐放伸手將車窗按開了些許,將手伸到外面又點了點菸灰。
許是太冷,點完菸灰又將窗子按了上來。
「不太敢想,」羅畢回應著,亦是按開了車窗。
「要不?改天正兒八經的道個歉?」此時,徐放都想給姜慕晚供高堂了,若真時候算帳,她們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是自家老闆坑員工,姜副總只是報了任何人都該報的仇而已。
「永絕後患就該換老闆。」
羅畢這話,說的實在,也一針見血。
但不太現實。
民政局門口,顧江年立於門口同姜慕晚伸出了手,後者疑惑。擰眉望著他,只聽這人道:「為了防止以後顧太太找任何藉口不離婚,這結婚證還是我收著為好。」
話語落地,姜慕晚笑了。
伸手,將手中結婚證扔給了顧江年,且還及其細心的提醒道:「十億、顧董別忘了。」
兩年之後,當姜慕晚提出離婚,顧江年的藉口層出不窮。
如今日這般,什麼結婚證不見了之類的,是他用的第一個藉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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