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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頭來呢?
姜慕晚用一紙結婚證書將他們打回了原形。
私定終身?
如此舉動,哪有將她們當成家人的意思?
她私定終身的舉動像極了一個無父無母又無家人存在於世的孤兒。
所作所為完全不顧及家人感受。
「你如何想?」良久,老爺子微微顫抖的嗓音詢問宋蓉。
後者沉吟了片刻,抬眸望向老爺子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便放她去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們不能多加阻撓與干擾,往後、宋家她若想回,我們不攔著,若是不回,我們也不請。」
宋蓉這話的言外之意。無非是,往後姜慕晚是姜慕晚,宋家是宋家。
宋家全家人都曾真心對待過她,若這份真心,姜慕晚不需要。
便不給了。
「可————————,」俞瀅似乎還想說什麼。
被老爺子揮手打斷。
將她的話哽在了喉間。
他點了點頭:「依你。」
簡短的兩個字,代表了認可。
宋蓉不會去逼姜慕晚做選擇。
且頗有一副姜慕晚若是真心想飛,放她走便是的架勢。
宋家這日,氣氛及其低沉。
老爺子坐在客廳里許久,久到日暮西沉。
老管家拿著毯子過來搭在他膝蓋上時,往日裡精神奕奕的人今日似是瞬間老了好幾歲;「老巫啊!到底還是留著姜家人的血啊!罷了罷了——————。」
老管家聽著老爺子這無奈的話。
知曉他心裡不是滋味。
往日裡見著天家都不低頭認輸的人今日似是認輸了一般。
「我讓人去查查那人的底細?」
「罷了,不查、隨她去吧!」
「我們這羊圈裡,圈不住狼,」老爺子哀嘆。
他撐著沙發起身,興許是坐久了,有些腿麻,得虧老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你去跟席小子說,往後關於蠻蠻的新聞都攔住了,大大小小都得攔著,算我老頭子欠他一個人情。」
「名為同道實則殊途,罷了罷了!」
二樓、俞瀅給宋譽溪打了通電話,本是輕輕言語的人說著說著就哭了。
四十來歲的人,哭起來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她問宋譽溪:「是不是我平常對她關心少了?所以蠻蠻才不將我們當自家人對待的?」
她開始懷疑自我,覺得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以至於讓姜慕晚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別瞎想,」宋譽溪壓下心中的震驚寬慰她:「你別在蓉蓉跟前哭,我猜她跟更難受,她前兩日就離了基地說要去辦點事情,我猜著是去c市了,若此番孤身一人回京,保不齊在c市發生了些什麼。」
宋譽溪見他哽咽的話止住,又道:「蓉蓉這些年獻身科研,沒多少時間陪在蠻蠻身邊,如今蠻蠻結婚一年之久都不同她說,想必心裡難過的很,你好好勸勸。」
宋譽溪到底是理解宋蓉的。
這個在c市一滴眼淚沒掉的人這會兒坐在臥室沙發上靜默無聲的流著眼淚。
這些年,她忙於研究,鮮少有陪伴在姜慕晚身側的時候,科研做好了,女兒失去了。
這種慘痛,讓她險些難以呼吸。
那種被親生女兒間接性拋棄的感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令人難以消化。
如同泥鰍,一點點的鑽進她的血液里,叫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世間可有兩全法?
她的女兒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沒有。
這世間啊!
沒有兩全法。
第三百二十二章 :換老婆比較省事兒
傍晚的夕陽落下帷幕之後,是黑夜攀爬而來。
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城市都蓋住了。
宋蓉坐在窗邊沙發上,淡淡的視線望著窗外的夜景,整個人都被淡淡的憂傷包裹著,一身白色棉麻質地的長裙在身,
將她溫柔的氣質盡顯。
俞瀅聽了宋譽溪的一番勸說,壓住了心中情緒,端著晚餐進了宋蓉房間,見人情緒低沉,溫聲勸道:「吃點東西吧!」
宋蓉搖頭緩緩嘆息了聲:「吃不下。」
哪裡吃的下啊!
她現在心頭動盪的厲害,如同被扔至冰窖那般,渾身冰涼。
若是往常,俞瀅肯定會向著姜慕晚解釋那麼一兩句,可今日她心頭的震盪不比宋蓉少半分、是以半句寬慰的話,她都說不出來,只因覺得說出來不過也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俞瀅眼中姜慕晚是一個顧大局識大體的人,不比宋思慎跟宋思知那兩個小王八蛋,可此時、這個看起來顧大局識大體的人偷偷摸摸的結了婚領了證長達一年之久,都不同家人言語半句。
「你——————,」俞瀅還想言語什麼,卻見宋蓉擱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上方,顯示來電人蠻蠻。
手機在桌面上瘋狂的震動著,而宋蓉僅是在電話進來伊始時,看了眼。
便未再有眼神落過去,明擺著這通電話,她不想接也不會接。
這是姜慕晚今日的第二通電話,宋蓉仍舊沒有接聽,從離開c市開始,宋蓉就將姜慕晚放到了一個不去觸碰的位置。
不去動那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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