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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舒沂臉上露出笑容,雖然她打算廣撒網,但長生宗的少主依然是她很看好的一位女婿人選啊。
這位彪悍的岳母這一頭很看好宿倚秋,但一點兒也不耽誤她剛看著蘇雲柔宿倚秋上了飛舟,就回頭對和她一起送行的辛浩清道:「浩清,雲柔光和我說她在長生宗還不錯,但我覺得還不夠讓人放心。」
「我想著你有空閒的時候,若是去長生宗的話,可得替你師叔和我去看看雲柔。」
「你們年輕人之間好說話,有時候雲柔不願意和我和她爹說的,你幫我和她爹多注意點兒。」
「還有你認不認識長生宗的年輕弟子?也不知道雲柔在長生宗和他們處的都怎麼樣,你也知道的,你師妹被我和她爹養的性子嬌了點兒,脾氣大了點兒,真擔心她在外面和人處不來。」
辛浩清眸光微動,自無不應,還皺了下眉,問道:「師妹要在靈源宗住多久,若是那宿倚秋過個幾十年也不渡情劫,師妹還要一直住在他們靈源宗不成?」
羅舒沂笑著道:「當然不會耽誤你師妹幾十年的。」不過現在才剛過去不到兩月。
呦呵,不是她親娘眼,他們靈源宗的大弟子的確是想當她女婿吧?
嘖,羅舒沂在心裏面給這位也畫了個圈,然後也不耽誤她打算回去再多看看其他優秀天才的畫像,還有攢摸攢摸他們的資料,還要想一想怎麼將他們和女兒牽上線。
此時飛舟之中蘇雲柔已經能做到若無其事地面對宿倚秋了,柳應鎏和符馨兒也已經各自回了宗門,這會兒都不在飛舟之上,而宿倚秋坐在蘇雲柔面前,嘴唇微動,則又欲提起先前之事。
清冷的白衣劍修躊躇地再次問道:「秘境之事,你不想要我負責?」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當時蘇雲柔說了不用他負責,但是宿倚秋還是覺得那麼輕飄飄地當作無事發生不行,他需要再和蘇雲柔確定一回。
高嶺之花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紅了臉,視線也飄到一旁,竟是那種羞澀卻又強自鎮定的樣子。
這位高嶺之花可真是標準的純情君子啊的,本來若無其事的蘇雲柔見這位紅了臉,尷尬的感覺又浮了上來,她也再次重複道:「不用的。」
蘇雲柔又輕咳了一聲,對這位總想著負責的古板君子道:「當日是我非禮了你,說起來該我對宿少主說抱歉才對。」
宿倚秋的臉唰一下更紅了,他竭力板著臉一本正經道:「你是女子,怎麼能說是你非禮我呢?」
雖然他竭力板著臉了,但蘇雲柔看著他快要燒紅的臉,覺得挺可憐,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尷尬的話題了,於是對他道:「宿少主不必再說此事,就像大家說的,事急從權,不可太過迂腐,以後我們就都不再提了。」
宿倚秋:「……嗯。」
但宿倚秋卻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似是有期待落空的遺憾之感,就在剛才他心跳亂的不像話,現在卻變成了空落落。
宿倚秋抿唇,他雖未經歷過感情之事,還是那種似是最不懂感情的劍修,但他作為宗門少主,其實並非不通俗物,不解世情,他對自己反常的心理變化也非遲鈍到一竅不通。
宿倚秋這會兒忽然相信了楓醉真人所說的情劫之事。
蘇雲柔見宿倚秋說完了事,氣氛又怪怪的,於是對宿倚秋道:「我去修煉了。」
宿倚秋:「好,遇到問題可以問我。」
蘇雲柔點了點頭,然後宿倚秋便看著蘇雲柔起身回來了船艙,視線不由地跟隨了那紅色身影一會兒。
長生宗少主雖察覺到自己對人微有心動,但其實卻又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
而後宿倚秋收回視線,靜了靜心,開始在心中領悟起修煉心法來。
因為蘇雲柔就在宿倚秋的身旁,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所以這位長生宗少主倒不慌不忙的,危機感並不重,決定感情之事讓它順其自然。
不愧是長生宗少主,連初次情動都如此泰然自若,非旁人可及。
就如楚星淳,人家就沒有這份泰然自若,人家回到琅玉閣之後悵然若失,時時便想起那紅衣身影,有女子淺淺一笑便讓人覺得歲月靜好,也有女子稍露一絲嬌媚就讓人心神皆被俘虜,不得掙脫。
每一次的見面,說過的每一句話,此時都不禁拿出來細細回味。
楚星淳又低頭再改紙上的首飾圖,那女子首飾法器不僅精美絕倫,而且還和他心中女子的一身功法相合,能讓其功法發揮更大的威力。為女子量身打造,要用許多好材料,也要花費許多心思。
待他將這副首飾做好了,要尋個好時機送出去,楚星淳嘴角露出笑意。
再比如柳應鎏,他也在想著怎麼謀劃別人的未婚妻。似是多情其實更多薄情的風流公子,這會兒眼中戰意勃勃,神色也多了認真。
只是未婚妻而已,他們合歡宗前輩連已經結成道侶的人都給拆散過,女子情思,女子所思所想,他絕對比那位一心練劍的少主要懂的多的多。
而某處一身有狐尾狐耳的妖異男子終於擺脫了身上的情毒影響,鬆了口氣。這位妖異男子就是白狐狐妖儲元忱了,他不如蘇雲柔他們有人給壓制情毒,有醫師幫著清毒,不過妖族傳承悠久,所以他靠著自己,雖頗為狼狽了一番,但現在也已經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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