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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皓從裴雲成手上扯出衣角,迎著茫然的視線,他直接用外套罩住裴雲成的臉和上半身,調整並固定好衣服,再次確定不會露出臉。
做完這一切後,周文皓把左手放在裴雲成的肩胛骨下,彎下腰直接把他打橫抱起。
抱著裴雲成走了幾步後,周文皓有些意外,裴雲成比他想像中的要輕一點。
不再多想,周文皓抱著裴雲成快速沿著人少的路線走出宴會廳。
有人注意到周文皓這邊,也只當是在宴會上勾搭上的,抱著人急著去幹嘛都心知肚明。
圈子裡有默認的規則,就算看到也不會過多關注。
【警告!】
周文皓這幾天沒見什麼人,一時之間忘記了系統的事。
艹,虧大了,他在心裡罵了一聲
就因為對死對頭一時心軟,這破系統又上綱上線來警告他。
急著離開的周文皓,並沒有注意到周陽落在他身後的視線。
周陽端著酒杯的手收緊,他看著周文皓離開的背影抿緊了下唇。
……
從前台拿了房卡,周文皓對著門牌號很快找到了房間。
裴雲成再怎麼輕也是個一八幾的成年男性,這重量對半年前經常鍛鍊的周文皓來說很,但對現在的周文皓還是有些吃力。
把裴雲成放在床邊坐著後,周文皓甩了甩微酸的手,對穿書者的怒氣又深了幾分,用了他的身體還不好好鍛鍊。
從裴雲成身上扯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周文皓覺得自己這善心發到這已經差不多了,把衣服放在手肘上,他轉身準備離開。
拉扯感讓他停住了步伐,他太陽穴突突的跳,媽的,裴雲成還有什麼事?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拉著西裝外套垂下來的部分,裴雲成低著頭,讓周文皓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周文皓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把衣服隨手扔下,朝床邊走了兩步,彎下腰,伸手用力掐住裴雲成的下巴。
他抬起裴雲成的臉,壓制住內心的火氣沉聲問道:「嗯?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就這麼喜歡我衣角?」
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周文皓可以看清裴雲成那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他掐著裴雲成下巴的手下意識鬆開。
裴雲成突然揚起頭,周文皓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唇上溫熱的觸感。
短短地觸碰了一下,裴雲成就快速低下頭,像是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什麼?
周文皓的大腦嗡了一聲,他無意識地伸手摸上自己的唇,紅暈在臉上蔓延開。
回過神來,周文皓一把拽起裴雲成的衣領,想要開口進行質問。
對上裴雲成那雙茫然的眼睛後,他心底冒出幾團怒火,被親的是我,你迷茫個什麼勁。
想到裴雲成喝醉了,周文皓咬了下牙,鬆開了裴雲成的衣領。
靠,他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什麼,不就是被死對頭親了一下。
周文皓起身離開,房門被他砸得哐當一聲巨響。
聽見關門聲,裴雲成鬆了一口氣,仰躺在床上。
周文皓走得急,西裝外套落在了床上,裴雲成伸手拽過外套蓋在頭上。
黑暗中,裴雲成雙頰泛紅,一雙眼眸格外清明,哪還有一絲醉意。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小劇場之裴裴日記:
裝醉騙人不好,但周文皓臉紅了,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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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6)
把車停靠在路邊後,周文皓緩慢地吐出一口濁氣,心底的煩躁感並沒有因為飆車消散。
伸手擰了擰眉,注意到前面的便利店,他起身離開駕駛座,隨意買了包煙和打火機回到車邊。
點上一根煙,看著煙霧裊裊上升,周文皓半倚靠在車門邊神情晦暗不明,他低頭抽了一口煙,就把煙夾在指間任由菸頭被風吹得明明滅滅。
裴雲成看起來那麼冷,沒想到嘴唇那麼軟,就像他小時候很喜歡吃的某款軟糖。
但喜歡吃糖太不符合他硬漢的形象,成年以後他漸漸就不吃了。
想起那個算不上吻的觸碰,周文皓莫名有些心煩意亂,被穿之後一切事情都亂了套,就連他的死對頭也變得那麼奇怪。
晚風時不時調皮地吹動周文皓的發梢,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
煩死了,裴雲成果然就是個麻煩。
掐滅手上的煙丟進垃圾桶,周文皓重新坐回駕駛位,開車駛往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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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
周文皓把手裡的文件甩到桌上,白花花的紙張在桌面上散亂開。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這種無關緊要的文件了,明面上說著周陽現在對公司還不熟悉,讓他帶著周陽,實際上周家想要架空他在周氏的權利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周家人,周氏會對他有所戒備,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那周陽才展示一點經商的天賦,周家這些人跟卸磨殺驢一樣想把他架空。
但想要讓他周文皓給周家打白工,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周文皓性格偏執,占有欲強,從小就有體現,比如他喜歡的玩具絕對不會和人分享。
有次表弟趁他沒注意拿了他最喜歡的那個玩具玩,他發現後二話不說就當場把玩具砸了,嚇得表弟再也沒有來找他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