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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另外的聲音,衡蕪剛恢復不久的意識遲鈍的反應一下,轉過臉來,只見一個側身便認出了久別的弟子。
驚喜問:「青芷,你怎會在此地?」
被衡蕪喊出了他的名字,青芷心底一顫,仿佛時光倒流回了自己還在師尊座下之時,心中感嘆師尊雖然入魔,脾性卻還和從前一樣慢條斯理,優雅端方。
似乎是因為懷裡抱著少女,同他的說話聲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親身見識到師尊與道侶的恩愛,青芷儘管不太習慣,還是轉過身來,對二人的方向半跪下身來行禮。
「回稟師尊,是余溪姑娘找弟子過來為師尊療愈身體。」
青芷低著視線沒有直視二人,衡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余溪,心覺不該在弟子面前如此失禮,又不捨得推開她,思量片刻,只同她閒談說:「他在外雲遊幾十年,難為你能找到他。」
「我是不是很厲害。」她的語氣活潑可愛,像是求夸的孩子。
余溪吸了下鼻子,鬆了他的腰。從他身上爬起來,挪著屁股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少女的懂事知禮不言而喻。
衡蕪欣慰地笑了,「是。」
注意到兩人的動作,青芷悄悄抬眼偷看了下。
二人眉目傳情,欲言又止。
青芷只道是自己在這兒打擾了一對情人,忙說:「後面還熬著幾味藥,弟子得過去盯著,就先告退了。」
衡蕪轉臉對他點點頭:「去吧。」
青芷起身出去,貼心地將門帶好。
房間中安靜下來,余溪靜靜地看著他,手指攥緊了掌下的薄被,眼眶中盈滿淚水。
注意到她眼角滴下淚珠,衡蕪眉尾低垂,捏了袖口替她拭去眼淚,關心問:「怎麼了?」
余溪鼓起嘴巴,壓了壓喉嚨底的酸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來,「沒什麼,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有好多想和阿蕪做的事沒有做過,好可惜。」
在一起了之後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壓制魔氣,真正清醒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都沒能做點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錯過太多了。
「你想做什麼?」衡蕪問她。
被他問起,余溪短暫思索了一下,很快搖搖頭,「還是不說了,現在讓你養身體最要緊,等你的身子好全了再去也不遲。」
衡蕪用指背撫摸她的臉頰,淡笑說:「別再等了,我們現在就去。」
「不行不行。」余溪認真思考,還是拒絕了他,側過臉去,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哭紅的眼睛。
衡蕪捧住她半邊臉,讓她轉過臉來與自己對視,認真道:「我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陪你幾天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他說的那樣輕鬆,神情不見疲態,余溪有些動搖了。
他的身子剛剛好一些,現在出去真的行嗎?
真是的,她就只是隨口那麼一說,雖然心裡的確是那麼想的,但也沒想現在就去。
「阿蕪總是遷就我,會把我慣壞的。」余溪正視他的雙眸,嘴巴微微撅著,是在對他縱容的態度表示反抗,話說出來卻帶著些撒嬌的意思。
美人的眼睛紅紅的,像是透亮的紅寶石,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面容。
目不轉睛,像把她印在眼底了似的。
她只盯了一會兒就害羞了,轉頭嘀咕道:「明明你是這麼端方持重,卻縱著我任性妄為嗎?」
「但這就是你啊。」衡蕪柔和道。
他輕輕拉過她的手,讓她緊繃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開,溫柔道:「我喜歡你的自由自在,隨性灑脫,無論做任何事都竭盡全力,我喜歡你所有的樣子。如果你會改變,那也是你自己有所悟、想改變,而不是被束縛了天性,打壓了人格。」
如同深情告白的一番話被他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說了出來,余溪卻不能把這話當成是尋常的閒聊。
阿蕪說他喜歡她,喜歡她所有的樣子。
這樣坦率又直白,仿佛開了竅似的,叫她心裡甜滋滋的,嘴角的笑意都甜了三份。
抿唇偷笑說:「睡了一覺,怎麼變得這麼嘴甜。」
衡蕪輕笑一聲,緩緩道:「原來說實話,就叫嘴甜?」
當然算了,這句也算。
余溪感到臉上熱熱的,直到自己在他眼皮底下紅了臉,甜蜜的同時,挪著屁股坐得離他更近了些,湊過臉去,親親他的嘴唇。
衡蕪眯起眼睛,扣住她的後腦勺,順勢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間一番甜蜜的纏綿後,衡蕪睜開霧蒙蒙的雙眼溫柔問:「現在能說了嗎,想要去做什麼?」
「想和你一起去逛街去賞花。」
余溪親親他的鼻尖,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撲進了他懷裡,繼續道:「還有……之前阿蕪給我煮過粥,我還沒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雖然也沒有那麼好吃,但我想讓你嘗嘗。」
「好。」衡蕪一口應下,「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不不。」余溪清醒道,「青芷不是說還有藥沒熬好嗎,還是等你把藥吃了,我們再去。」
「也好。」衡蕪點了點頭。
「對了,我也去收拾一下。」余溪抓了抓自己已經有些打結的頭髮,嘟囔說,「飛了好幾天,頭髮都吹亂了。」
衡蕪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放人從懷裡起來,「那你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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