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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就要親到自己心口上了,余溪慌忙按住了他的肩,疑惑問:「阿蕪?」
突然這是怎麼了?
美人在她身前低頭,唇瓣從她肌膚上離開,不捨得舔了下唇,站在少女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嬌美的身軀,不自然的滾了滾喉結,雙手垂在身側,眼神低垂著,落在她併攏的雙膝上。
他難耐地深吸了一口氣,倒退兩步,坐回了椅子上,身姿不再挺拔,慵懶隨意,垂在身後的銀扣叮噹作響。
余溪從書案上下來,走到他面前,雙手撐在椅子兩邊的把手上,細緻的看他雙頰緋紅的暈色,眼底熾熱的紅,連耳垂都變得飽滿紅潤。
一副誘人的姿色,惹人心癢。
被他親過的地方現在還酥酥麻麻的,余溪猶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道侶間不能這樣做嗎?」美人紅著臉反問她。
「當然能,但……」
話還沒說完又被他打斷,眼神痴怨道:「你昨夜沒來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余溪慌忙解釋:「不是,是不想打擾你休息。」
趁她分神,衡蕪探出雙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拉,少女為保持平衡,腳步一個踉蹌,橫坐在了他大腿上。
屁股坐在柔軟的身體上,肩膀往他身上一撞,腰身卻被摟得越來越緊,余溪抬起頭來看他,就見美人低下臉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鼻尖,又在她耳邊悠長的吐息道:「余溪,我想要你。」
那聲音又軟又媚,似是羞中帶怯,卻又如此大膽。
余溪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聽錯後,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阿蕪,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所有的疑惑都被淹沒在情//動的心弦下,她摟住他的脖子,吻上那雙柔軟的唇。
雙手向下摸到腰間,將那精緻的銀鏈粗魯扯下,摸索著將腰封解開,隨手扔到了地上。
衣裳好看,扒下來更好看。
將那衣裳層層剝開,自己身上也清涼了一片,腰帶不知跑到了何處,身上只剩一層薄薄的內裙。
接吻的間隙,她微笑著喘息,「抱我去床上吧。」
第36章
照在窗外的光亮柔和而清淡,不似日光那般明亮灼熱, 也不似月光明暗無常。淡淡的照在魔宮頂上,給昏暗沉悶的環境帶來了一絲舒暢的慰藉。
院子裡, 少年拿著劍一板一眼的練習劍術, 時不時看到地上自己被頭頂的光亮照出的影子, 便偷一會兒懶, 蹲到地上戳影子玩兒。
面朝正門的房屋中隱約能聽到兩人在閒聊, 少年沒有去注意,漸漸,說話聲小了下去, 門中傳來行走的腳步聲。
那步伐沉重急躁,與男人平時的優雅清閒、不急不躁截然不同。
聽聲音,男人似乎身上抱了什麼重物。
衣料摩擦在一起的聲音, 親吻臉頰時發出的嘖嘖//水聲, 甚至於精巧的髮飾丟棄在地上發出的叮咚脆響, 在安靜的房中都顯得格外清晰。
余溪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對美人親親抱抱,卻還沒有色//心去想那檔子事。
阿蕪清風霽月, 如雪如霧, 是世間最乾淨最純粹的人。
她怎麼捨得用自己污濁的心思去隨意欺負他。
本想著用三五個月的時間將萬魔窟打理的井井有條,然後, 就有足夠的時間也有錢來為她和阿蕪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算是補上了締結道侶時無人見證的遺憾。
成了婚, 那掀蓋頭、親小嘴、睡一張床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 衡蕪會這樣主動, 竟然會那樣直白的告訴她, 他此刻的心意。
溫順的小兔子也會有求//愛的時候。
是故意給她驚喜嗎?
他的身體變得又熱又軟,長發揉在手裡如綢緞般順滑。
余溪緊抱著美人細長的脖頸,手掌沿著內凹的脊線向下按去,指節勾著雪白的中衣一同下滑,衣襟從肩膀滑過肩頭堆積在手肘,露出他頸肩美麗的曲線,連帶著貼在身側的胸膛也變得一覽無餘。
褪下美人的衣裳,她反手摘了自己發間的飾品,順著他行走的動作隨手扔在了地上,髮髻散落開來,身軀無比放鬆。
後背被他放在床上,平躺在柔軟的被上,她抬眼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雙靈動的烏眸倒映著美人長發垂落身前的優雅身姿。
美人呼吸急促,嘴角還沾著兩人接吻時糾纏的涎水,眼尾染紅,整個人看起來跟平常清冷自持的模樣完全不同。
很快,衡蕪俯下身來,光//裸的手臂自上而下摟住少女嬌軟的身子,任她纖瘦的手臂向上攀住他的後背。
借著床帳落下的陰影,他低下臉去吻她的唇。
寬大的手掌摸到少女纖細的腰身上,幾經摸索才摸清衣帶的系法,喘著粗氣輕輕一拽,包裹著少女稚嫩身軀的內裙如盛放的花朵層層舒展,露出藏在寬鬆布料中的瑩潤玉脂,觸//手生暖,細膩滑嫩。
他從未這樣近距離的碰過她。
兩人之間沒有遙遠的距離,沒有階級身份的隔閡,也沒了凡俗之物的遮掩,原原本本的暴露在彼此的視線中。
她是他的道侶,他的妻子。
是他還願意活在這世間,唯一的理由。
自己早已將心給了她,愛她如愛己。
余溪合該屬於他。
手掌小心的撫弄著她的手腕、手臂、腰肢,衡蕪第一次切身的體會到,原來她是這樣小小一隻,她就用這副身軀將他從鳶落澗中背了上來,守護他,給了他活下去的意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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