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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悄悄邁進正燒著灶火的廚房中, 一進來就在煙火繚繞中看到了正在灶台前忙活的美人。
他長長的白髮挽在腦後, 寬敞的袖子用袖帶綁在腋下,一雙白皙骨感的手握著鍋蓋炒勺, 正在鍋里翻炒著青菜肉絲。
蓋上這個鍋蓋, 視線立馬轉到手邊的另一隻鍋上, 打開鍋蓋, 攪了攪裡面正在煮的清粥。
一副溫婉賢良又惹人愛的模樣, 只是看到他忙碌的背影, 余溪就忍不住嘟起嘴巴,嘴裡「嗚嗯」的發出撒嬌的聲音,快步向他身後走去,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身。
「夫君~」
嬌軟的聲音和身軀一併緊貼在他背後,尾音稍稍拉長,少女的身子也一同跟著用力往他身後壓。
似乎早就習慣了被她隨時隨地抓住親昵,衡蕪沒有放下手裡的物件,只側過臉來看了看身後的小夫人。
溫柔地告訴她:「你這樣抱著,我要煮不開飯了。」
「那就隨便煮煮嘛,反正阿蕪做飯怎麼都好吃。」余溪開心的笑著,稍微踮起腳尖,粉嘟嘟的小臉便貼在了美人微涼的後頸下。
阿蕪身上好香。
比花香,也比飯香。
早上起來還沒吃早飯,肚子空空的,好想咬一口阿蕪,嘗嘗他是什麼味道的。
美人空出一隻手來,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子,「總要這般任性,怨不得人說你天真,還跟個孩子似的。」
余溪聳著鼻子去頂他的手指,理直氣壯道:「我本來就比夫君小,就算再過一百年,在你面前也只是個小孩子。」
她就只在阿蕪面前做個小孩子。
在外頭,她可是能夠手握百斤重錘、拉得動風箱的鑄劍師,方圓百里,誰不知道她鑄的劍最鋒利稱手。
衡蕪只輕笑,收回手去,往鍋里加了些鹽。
余溪靠在人身後,圈緊他的腰說:「再說了,做鑄劍師就是要心思純正,要是失了本心,添了邪氣,那鑄出來的劍就廢了。」
「今日可有安排?」衡蕪放下手裡的物件,側過身來問她。
「不著急,好東西最急不得了。」余溪遊刃有餘,又志氣滿滿地說,「總有一天,我要成為萬劍之宗,到時,阿蕪就能給我的劍取最好聽的名字了。」
總是用最純真無邪的語氣說出這樣野心勃勃的話來。
衡蕪自然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她所下的決心,手掌搭在她圈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上,輕輕捏了一下。
溫柔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所以,能不能先松一鬆手,讓我把菜盛出來。」
「嗯。」余溪乖巧點頭。
趁著鬆開他的間隙,踮起腳尖,在他後脖頸上偷親了一下。
香香的,果然很美味。
「哎?」後頸突然被啄了一下,美人驚訝地捂住後頸,轉頭再看,小姑娘早就提著裙子跑出去,到堂屋裡去擦桌子、備筷子去了。
真是拿她沒辦法。
美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臉頰帶著紅暈,手上忙活地更勤奮了。
……
吃過美味的早飯,余溪像往常那樣出門去鑄劍坊,在外忙碌的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拖著些微疲憊的身體走在巷子裡,兩側的院裡亮著微弱的燈火,頭頂的月亮灑下來,她卻沒有仰頭欣賞月色的精力,只一門心思想早點回家。
夜色中,熟悉的門庭外亮著暖人的燈火,見她走來,倚在門邊的美人攏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迎面來接她。
吃過晚飯,少女坐在浴桶里,伸直了兩條腿,腳踝搭在桶沿上,愉快地點腳指。
身後人站在浴桶外,一手攏住她的長髮寬鬆的編起來,再用髮帶將辮子盤成髮髻,簡單幾步,散在身後的長髮便被打理規則,不會再飄在水中,粘在身上。
打理好頭髮後,他拿起了掛在一旁的棉布,浸到水裡,為她清洗後背。
泡在溫熱的水裡,余溪漸漸舒展身體,抹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捏了一縷在手裡,抬眼盯著,口中嘀咕說:「阿蕪,我的頭髮是不是太長了?」
聽罷,美人也跟著一同打量,隨後說:「再過個把月,我給你剪一剪。」
「嗯嗯。」余溪點點頭,閒聊說,「我的頭髮老是不聽話,動不動就亂成一團,今天還差點被火燒著了。」
原本模糊的記憶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變得格外清晰。
衡蕪溫柔答:「那是你愛動彈,平日裡鑄劍又被高溫烘著,身體出汗多,頭髮才變的毛躁。」
「阿蕪喜歡安靜,很少活動,所以長得比我白,頭髮也又長又順。」余溪舉一反三,微微側過身子,換了個方向坐,抬手勾住了他一縷長發。
銀白色的長髮,雪白色的肌膚,唇瓣飽滿水潤,容顏美的無可挑剔,只看一眼都能讓人感到心中歡喜。
她家夫君,美的像話本里的仙人似的。
指尖玩味的繞著頭髮打著圈,沾了濕氣的手指很快把他的頭髮打濕,指尖轉而點在他領口露出的脖頸上,饒有興趣的畫圈。
被她撫摸過的地方起了一片潮濕的紅,衡蕪滾了滾喉結,騰出手來將她不老實的手給抓了下來,放回浴桶中。
輕咳一聲,「給你洗澡呢,不許胡鬧。」
不就摸摸嗎,都老夫老妻了還要害羞。
余溪曲起雙腿,瑩潤的雙膝露出水面,身子往水中沒下一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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