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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自娛自樂的小狗,自己玩的是開心,落在床頭旁觀的劍眼中,便在發瘋中讀出那麼一絲孤獨感。
問情實在看不下去她的一廂情願,小聲嘀咕道:「宗門中長得好看,人品也好的弟子有不少,你何必非要賴在真君這裡……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不如早些離去,找個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不好嗎。」
話音剛落,迎面一個枕頭就丟了過來。
問情大驚,歪過劍身躲了過去,枕頭從它身邊擦過打在了門框上,趁著枕頭還沒落地,問情趕忙飛過去接住了它。
把枕頭駝回床上,問情生了氣:「你幹什麼!」
余溪把臉埋在被子裡,嘟囔說:「我做事有我的道理,你不了解我,也不懂我,不必勸我。」
「冥頑不靈。」問情憤憤答,「誰稀罕勸你,胸無大志更無遠見,你這樣的人,才沒有資格做我的主人……啊!」
劍靈正說著話,被子裡突然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臂,一把摟住劍身拖去了跟前。
余溪鬆開了被子,轉而抱住了堅硬的劍,嬉笑說:「師祖脾氣好不管你,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禮數。」
巴掌落在劍身上,沉悶生硬的「啪啪」落下,劍靈一驚一乍的大叫此起彼伏。
少女精力旺盛,弱小的劍靈被折磨了半晌,到後頭掙扎不動,聲音也小了,像沒了生氣的魚,劍身一擱,沒音兒了。
收拾完了劍靈,余溪仍舊覺得身上有一大股勁兒還沒使出去。
看了看床上被滾成狼藉的被褥,她站起身來,把劍放回桌上,轉身去收拾床鋪。
先把床鋪好,從雜物房裡找出來各色各樣的打掃工具,先打掃了房間,最後把整個前院都掃了一遍。
幹完活,身上冒了一層汗,雖然熱但精神暢快。
結束打掃後,她踩著服服帖帖的劍下山去買食材,回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在廚房點上灶火,簡單做了一頓吃食。
吃飽飯後,余溪慵懶地伸著腰走出廚房,昏暗的天色中,面前悠悠飄下來一隻紙鶴。
哪裡來的小玩意兒?
她好奇著抬起手來接住,那紙鶴落在她手心,隨即展開變成了一張平整的紙。
「明日清晨,來淨明軒面見本座。」
落款是宗主蒼華。
看完上面的內容,余溪先是一懵:宗主找她做什麼?
緊接著便覺得後背發涼。蒼華為人嚴肅死板,可不像師祖那樣外冷內熱好說話。被他單獨傳召,只怕沒什麼好事。
把紙條丟進廚房的灶灰中,余溪雙手攤開,挺胸抬頭地走了出去。
明天的事明天再考慮,今晚先睡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
整理好衣裝,梳好髮髻,背上劍出門,路過拱門時忍不住往後院瞄了兩眼,水榭上閉了門窗,瞧不見裡頭的模樣。
她要去主山見宗主,要不要跟師祖說一聲啊……但他好像還在休息,就為這點小事打擾他,有點小題大做了。還是等回來之後,再向他稟報吧。
走出閒月小築,站在門前的路上專心御劍,身體升上高空,餘光瞥見身下的花海中輕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這些花靈,今日倒是安分的很。
回想起來,它們只有在下雨時躲在花中不出,平日裡都是這般悠閒輕雅的。
為何獨獨那日,會飛來她和師祖的身邊嬉鬧……再往前想,那時她初到山下,也是被花靈引上來的。
這群花靈,似乎格外偏愛她。
余溪噗嗤一笑,心道身邊有一隻聒噪的劍靈就夠了,若再多上幾隻小蝴蝶,她怕是養不過來。
腦袋裡胡亂想著些有的沒的,回過神來,主山已經近在眼前,四周隨處可見御劍飛行的同門。
在半空中求問了一位師姐淨明軒的位置後,余溪降落在了一片松柏林中。
沿著石階走向林中深處,遠遠的就瞧見建在林中的小院,院中走出一人,迎面向她走過來。
待人到了近處,余溪拱手道:「見過師兄。」
謝彥在她面前站定,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嫌棄地瞥向路旁,板著臉說:「少在我面前裝乖。」
呃嗯……?
初次見謝彥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怎麼這幾回見面,他變得這么小家子氣了,對她的嫌棄都寫到臉上了。身為男二號,就不能保持一下美好的品質嗎?
余溪淺淺的無語了一下,禮貌的微笑著問:「謝彥師兄,我想知道你是一直都這樣討厭我,還是因為我不糾纏你了,所以你才……」
「你是謝家的人,如果沒有謝家養你,恐怕你沒有命活到今天。」謝彥強調說。
「所以呢?」余溪嘴角微微抽動。
謝彥抱起雙臂,數落她:「你不知廉恥地糾纏我,我看在你我同一家族的面上,不與你計較。如今你卻去叨擾師祖的清靜,居心叵測,以後鬧出事來,豈不是要毀了謝家的名聲。」
余溪眨了眨眼睛,頓時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還好還好,原來是為了家族名聲,還以為是嫉妒她攀上了高枝呢。
反正也影響不到她,討厭就討厭吧。
余溪微微躬身,心情舒暢地從他身邊走過去,把人拋在了身後。
「你,你什麼意思。」謝彥隨著她轉過身,驚訝於她奇怪的反應,喊她,「余溪,你給我站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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