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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備的幾個都用壞了。
「那就不用。」余溪大條道。
反正她也不會懷。
呃……為什麼她會想當然的覺得自己不會懷孕?
嗯??為什麼他們成婚三年,到現在都沒考慮過懷個孩子?
細算起來,他們成婚真的有三年了嗎?
他們是什麼時候成婚的來著?
察覺到一處不對勁,那種古怪的錯位感便接連不斷的浮現在腦子裡,明明是自己過的日子,自己卻好像很不熟悉。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被她抱在身前的人就在她的懷抱中轉過身來,把她纖細的胳膊鬆開,微微俯下身,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近在身前的人,擁抱著他極為真實的感受消磨掉了飄渺的虛無感,她摟住美人的脖子,依戀地往他身上靠過去。
他的力氣的確好大,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被他抱在懷裡。
可那……是什麼時候?
頭腦有些不太清醒,恍惚之間,人已經被重新按回了床上,剛穿上身的內裙也被扯鬆了。
「等等,等等。」余溪抬手按住他壓過來的肩膀,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猛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又酥又軟,只是被他親了一會兒,心跳變得砰砰的,要把胸口都撞疼了。
剛剛她的身子還是輕鬆慵懶的,這才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成這樣了。
自然,她不否認阿蕪還是有點技巧的,但這也太快了。
似乎時間的流動時快時慢。
她不上心的時候,時間就過得非常快,她很專心的時候,時間又變成了正常的速度。
再回過神來,剛剛還只是松垮的衣裳,如今已經不見了蹤影,她驚訝的睜大眼睛,發現自己原本按在美人肩上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摟在他脖子上。
兩人的距離也從一站一躺,成了如今的親密無間,像是情//熱的新婚燕爾,不知疲倦的纏在一起。
「好奇怪……」她終於忍受不住那股怪異的感覺,嘀咕出聲。
「難受了?」美人撩起側臉散亂的長髮,憐愛的親親她的下巴。
余溪搖搖頭。
其實腿有點疼,腰有點酸,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腦海中生出的古怪感像潮水一般蔓延開來,她雙手緊扣在他後背上抓出幾道印子,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疑惑問:「為什麼,阿蕪會這麼積極呀?」
美人猩紅的眸子微怔,溫柔答:「我們是夫妻啊,這不是應該的嗎?」
余溪低下頭去,難受道:「不是這樣的,阿蕪修身養性、不知情//欲,又孤身自律那麼久,不該這麼縱容我才對。」
他喜歡她,會用他的方式來愛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足她的所有要求,縱容她,寵溺她,幫助她放縱慾望,甚至和她一起沉淪其中。
阿蕪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你想要,我怎能忍心讓你難過呢?」美人失意的垂眸,明亮的眼眸蒙上水霧。
聽完這話,余溪像是抓到了什麼確定性的東西。
她抓住他的肩膀撐起身子,「哎呦」一聲挪著屁股坐在了床上,盯著他的眼睛問:「所以,你不是自己想要,而是我想,所以才陪我睡來睡去?」
果然不對勁,就是很不對勁。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余溪,你是怎麼了。」衡蕪從旁扯了衣裳來蓋住她的身子,跪坐在床沿上,失落道,「剛剛還很開心,怎麼突然就……」
美人坐在床邊顧影自憐,隱忍的咬著唇,低下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傷心的表情。
聽到他語氣變的小心又擔憂,余溪頓時愧疚不已。
她這是在幹什麼啊?
本來好好的一場親熱,被她自己弄的一點氣氛都沒有了,還把夫君給弄傷心了。
「我也不知道。」余溪自責的拍了拍臉,「我這是怎麼了。」
忙湊上去抱住他的肩膀,親親他的眼睛,道歉說:「對不起,突然說這些瘋話,讓你難過了。」
「沒有。」衡蕪轉過臉來,含著淚的眼睛微笑說,「還要去踏青嗎。」
「去!」余溪積極答。
懷中人很好哄,很快就把精力轉向了春遊踏青上,可她的心境卻回不去了。
穿好衣服,梳妝後簡單吃了點早飯,一如既往的好吃——阿蕪的做飯,不應該這麼好吃。
走出庭院,穿過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巷子,見過許多面的鄰里,她卻只覺得陌生,每一張面孔都是模糊的。
不熟悉的鎮子,陌生的土地,卻是她一直期望著的,有山有水又溫暖的地方。
春日的暖風從湖面上吹來,坐在湖岸的草地上看著遠處如畫般美麗的景色,心中有滿足,更有些許感傷。
「怎麼又發呆?」坐在身旁的美人伸過手來,在她面前晃晃
余溪愣愣的看著前方,原本充實而幸福的心,忽然像漏了個洞,迷茫道:「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還沒做。」
她不應該坐在這裡,無憂無慮。
她應該在某個地方,還有件非做不可的事。
美人溫柔的聲線輕輕在耳邊響起,「許是你先前答應了給人鑄劍,現在還沒完成?」
余溪垂下視線,望著平靜的湖面,低語道:「不是鑄劍的事……細細想來,我好像不會鑄劍……你還記得我鑄造的第一把劍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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