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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色漲紅,琥珀色的眼眸變得水潤,眼波流轉間儘是隱忍的羞怯。
本就絕美的面容,暈開誘人的紅,叫余溪盯得更緊,歡喜著捧住了他的臉,輕吐熱氣,鼻尖湊上去蹭蹭他的鼻尖,肌膚相蹭的感覺痒痒的,余溪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真好看。」她讚嘆一句,眯起眼睛,對著那雙粉色的唇親了過去。
噗通噗通……
心跳聲越發加快。
呼吸急促之時睜開眼睛,她身處房間之中,外頭已然成了陰天。
余溪感覺自己呼吸平靜,身體十分輕鬆,解了問情的禁制,問它:「現在是什麼時候?」
問情不情願答:「已經過去七天了。」
「啊?」余溪驚訝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她只感覺過了一天。原來師祖說的,靜心修煉時不覺得時間漫長是真的呀。
她下床來,打開窗戶往外瞧,「這期間有沒有人來過?」
「沒有。」
余溪注意到問情呆在桌子上格外老實,走到它跟前,就見劍身下壓著一張紙條。
「師祖把你給了我,你就是我的劍了,刻意私藏主人的東西,當心我把你給融了。」她小聲威脅,把紙條從劍身下抽出來。
問情難得的安靜下來。
余溪打開紙條,上頭雋秀的字體寫著——「來水榭見我,有話相告」。
看完內容,她把紙條規規整整的疊起來,放到了枕頭下面,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走出門去,順便把問情反鎖在了屋裡。
穿過長廊,視線越過湖面望到湖畔的花海,陰天晦暗無光,花海散發的幽藍光亮照亮了一片灰暗。
她抬手輕撫發間的解憂花,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水榭中門窗大敞,微風穿堂而過,拂動著掛在樑上的輕紗。
余溪走進去,「師祖,您叫我?」
他的身影隔著層層輕紗,模糊不定。
注視著男人穿上外衣,在桌前坐下,她才小步挪了過去,站在他身後一段距離,背著手聽他說話。
衡蕪問:「你這幾日在修煉?」
「是,原本只想調息一下,沒想到進了空間。」余溪誠實答。
「既入了空間,該多修煉幾日才是,為何這麼快就結束了。」
好像因為她想親他?
還沒親到就醒了,余溪一邊遺憾一邊總統概括說:「是我一時亂了心。」
衡蕪從鏡邊拿起梳子,眸光微動道:「進入忘我的境界難免會被雜念所擾,以後勤加修煉,你的修為會有長進的。」
「多謝師祖指點。」余溪見他梳發的動作慢吞,始終不能一梳到尾,主動請纓道,「師祖,我來為您梳發吧。」
鏡中的美人怔了一下,把梳子放回了桌上。
余溪見狀走過去,在他身邊跪著直起身子,細心打理那如月光般傾泄的美麗長發,髮絲從指尖流過,用梳子梳得又順又滑。
她一邊服侍著,小聲問:「您在紙條上說有話要告訴我,不知是什麼話?」
「書房中我存放了不少典籍,你可以隨意拿取。」衡蕪看著鏡中目不斜視的少女,神色微沉,低聲囑咐她,「日後,若我不在了,你也可以住在此處。」
聞言,少女撫在發間的手頓了一下。
心裡酸酸的。
師祖竟然在替她考慮未來,哪怕她修為沒有突破,一無所成,也能在這世間有一處立足之地。
師祖對她真好。
她微笑答:「多謝師祖好意,典籍我會去看的。但我並無意長住在此。」
衡蕪輕嘆道:「也是,世間多離別,你會離開也是應該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這裡有點高,不太適合我一個人住。」余溪笑著看向鏡子裡的美人,開心道,「等師祖升了仙,我便搬到一個有山有水的溫暖地界,在家中給您設神壇,每天給您燒香,請您保佑我能有所成就,不辜負師祖的栽培。」
拿起桌上的發冠為他束好髮髻,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真好看。」
聽到如此直白的欣賞,衡蕪臉頰微紅,清冷道:「勞煩你了。」
看著男人俊美的容顏,聽他近在耳邊的說話聲,不斷的撥動她的心弦,余溪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好想撲倒他。
但是不行,師祖會討厭她的。
在空間裡做夢也沒能親到,就算現在撲倒了人,下一秒也會被師祖打臉,她修為太低,扛不住事,也撈不到好處。
她狠狠地磨了兩下牙,恭敬道:「師祖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衡蕪對少女心中混亂的雜念一無所知,擺手隨她去。
「噠噠噠」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他終是沒忍住,起身緩步走到窗邊,琥珀色的眸中映下少女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睫毛低垂,彎曲的指節點在唇上,似是在回味那若即若離的溫度。
第16章
快步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緊繃的身體往床上一趴,整個人逐漸鬆弛下來。
少女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滿心裡念的都是方才在鏡中窺見的謫仙般的美貌,清冷自持中是淡淡的溫柔,只是幾句關心的話語,都能叫她感到被疼愛的歡喜。
藏在心底的愛意無法宣之於口,她只能發出矯情的「嗚嗯」聲音,纏著被子在床上翻滾,發泄內心的興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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