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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轉過臉來,眼神死死的盯住主動送上門的少女。
被那兇狠的眼神嚇到,余溪呼吸一滯,身後傳來咣當兩聲,門被他關上,迎面立馬有一道力量打過來,讓她重重的後撞在了門上。
「咳咳。」余溪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還未從疼痛中回神,上一秒還跟她有段距離的美人瞬間出現在了她面前,怒道:「你還敢來見我!」
「好疼啊……」
余溪揉揉肚子,見他站在自己身前一步的距離外,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只能自己靠著門,從地上爬起來。
後背倚著門,可憐兮兮地看向他,嘟囔說:「師祖從沒有出手傷過我。」
驚訝於她的反應,衡蕪表情微亂,側過臉去控訴她,「是你先答應了我又出爾反爾。」
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余溪稍微鬆了口氣。
儘管看上去像是已經被魔性占據了頭腦,但他也沒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情意。
她厚起臉皮主動向他進了一步,故作疑惑,戲弄他:「師祖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孩子氣了?」
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喊「師祖」,衡蕪隱約間記起了自己的身份,莫名感到羞恥,僵在原地,反被她主動接近。
看少女的臉水靈靈的對著他,他心中莫名煩躁,更加不安。
質問她:「既然不喜歡我這樣,那你還進來幹什麼,為什麼不躲得遠遠的,偏要來這兒自找沒趣。」
語氣好像很兇,聽在余溪耳朵里卻是只被惹惱的小貓咪在齜牙咧嘴,叫得再凶,出手再狠,也只能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
余溪理直氣壯答:「是師祖叫我進來的。」
「我什麼時候……」
衡蕪看著身前的少女,一雙圓潤的杏眸透出狡黠的得意,像是在故意戲弄他,可自己卻捨不得再對她動手。
余溪抱起雙臂,有理有據道:「我在外頭都聽見了,你的叫喊聲那麼痛苦,叫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聞言,衡蕪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沙啞的喉嚨,負氣道:「真想關心我,就跟我一起去魔界。」
「不去。」余溪把頭一扭,
見她想都沒想就拒絕,衡蕪心情陡然一沉,胸腔中燒起怒火,憤憤地攥起拳頭,卻怎麼也不願意打在她身上。
他入魔不是為了傷害她。
就算失去所有的理智,他的心也不允許他去傷害余溪。
指尖摳進掌心裡,眼神變的委屈起來,烙印上魔紋的半邊臉頰,眼眶中不住的湧出淚水。
「既然不願意,當初為何要答應我,說那些誓言,如今卻留我孤身一人。」語氣和軟了不少,帶著聲聲抽泣,嗓子有些嘶啞。
余溪轉回臉來,輕輕捧住他的臉,輕柔道:「師祖,你現在被魔性蠱惑,頭腦很不清醒。」
「我沒有!」衡蕪反應劇烈的朝她吼了一聲,卻又痴迷她掌心的溫度,沒有將她推開,壓下心中混亂的情緒,低語,「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余溪追問。
衡蕪沒有絲毫遲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我就只能……殺了你。」
說話間,眼神愈發鋒利,抬手打在了她肩上。
余溪沒有躲,任他掌心飛出的尖刺從她頸側擦過,頓時柔嫩的肌膚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將美人的紅眸染的更深。
「你為什麼不躲?」
衡蕪睜大了眼睛,忙抬手捂在她側頸上按住傷口。
即便及時補救也無濟於事,血液不斷流出,從他指縫間滲出來,血液的溫度竟比他身體的溫度還要暖些。
余溪像是感受不到痛,嘴角扯了個淡淡的笑容,反手握住了他按在自己側頸上的手,和著鮮紅的血液,勾住了他的手指。
輕聲說:「我相信師祖不會對我下殺手,就讓你刺幾下解解氣吧。」
「你……」衡蕪皺起眉頭,垂下眼眸,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趁他不注意,余溪趁機按著他的手到他胸膛上,迎面把人壓在了地上。
衣物飄落在地上,少女跪壓在美人腰腹上,笑說:「真奇怪,明明師祖的修為比我高出那麼多,但每次,只要我想按住你,就能把你壓下來。」
看上去精瘦有力的身軀,曾為她擋下危險,如今卻乖順的倒在她身下,柔弱病態,魅惑卻不自知。
俯下身去在他臉側耳語:「是師祖在故意讓著我嗎?」
被少女的調戲說紅了臉,衡蕪咬了下唇,不悅道:「別那麼叫我。」
「從前不是一直這樣叫嗎,現在再聽,不習慣了?」余溪作思考狀。
轉臉微笑著安撫他,「師祖別害怕,我會救你的,等你神志清醒了,想聽我怎麼喚你都行。」
說著,從懷中掏出丹藥送到他嘴邊。
衡蕪扭過頭,避開了她送到嘴邊的丹藥,憤憤道:「不吃。」
她果然很機靈,戲耍他這麼一通,就只是為了讓他吃下這顆藥。
心裡還記著她毀約騙他的事,很不願輕易認輸。
恍然間,聽到少女一本正經道:「你再不吃,我以後就不能跟你雙修了。」
他呆滯的轉過臉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噩耗。
余溪微微一笑,摸准了他吃軟也吃硬,只要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自己軟磨硬泡也能哄他順服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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