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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錢都捨不得花。
後山離的不遠,姜月和薛琰便去後山看了看,的確在一個下坡處找到了一個草比墳高很多的墳。
扒開深草,才可以看到隱藏在深草里的墓碑,墓碑上寫明了,的確是衛老爺的妾的墳。
死於哪天,膝下有哪個兒子,墓碑上也都有。
儘管這些就已經能證明衛子瞻就是衛家親生的了,但姜月和薛琰還是打聽了一下王婆和吳婆這兩個接生婆。
吳婆以前是縣裡最出名的接生婆,雖然現在沒再接生了,但還是挺好打聽到的。
姜月和薛琰就先去找吳婆,又通過吳婆,打聽到了那個王婆到底是哪個王婆,總之,這兩個接生婆算是找到了。
這兩接生婆也都知道衛子瞻左腳底板有個鎖鏈胎記的事。
王婆甚至還說:「當時我接生不了,衛老爺不僅請了吳接生婆,還請了平安鎮上的一個挺有名的大夫來呢。」
這大夫,自然肯定是沈老大夫了。
不過這麼多人都知道衛子瞻是衛老爺親生的,比沈老大夫知道的還更能證明這一點,人家都不會有事,那就算有人查到沈老大夫身上,沈老大夫也不會有事的。
「當時我們也沒太注意那孩子的腳底板,」王婆又道,「是衛老爺自己發現的,當時那大夫都走了,我們也打算走了,哪知,衛老爺突然叫了起來,說那孩子就是索命鬼,我們才仔細瞧了瞧那孩子的左腳底板,靠近指縫那裡,不仔細注意還以為是什麼髒東西沾在了那,的的確確有個很小的跟鎖鏈一樣的胎記。」
難怪沈老大夫並不知道胎記的事。
不然這麼大的證據,肯定會跟他們說的。
道了謝,從王接生婆這齣來,也午時了。
姜月和薛琰就就近找了個吃飯的地方,吃午飯。
等吃了午飯,他們還得去縣衙找方弈鳴。
那個來財大爺和繡花大娘不能不找。
現在只是能證明衛子瞻根本不會是太子,而一旦皇家知道滴血驗親不靠譜,那再懷疑誰是太子時,就不敢輕易再認了。
怕再認錯。
皇室血脈,尤其還是太子儲君,這找回去,未來是要當皇帝的,肯定更慎之又慎。
不可能會出現衛子瞻不是太子,就認定他薛琰是太子,立刻將他薛琰給認回去當太子的情況。
還是得充足的鐵證來證明。
吃了午飯,姜月和薛琰便往縣衙這邊來了。
沒有通過縣衙大門,他們直接繞路,去了縣衙後面,敲了縣衙後面那供縣令一家人住的宅子的後門。
有下人來開門,這下人是認識薛琰的,之前薛琰去過方家,這下人忙將薛琰和姜月請了進來。
人來了,自然是要去跟弈鳴兄的母親打個招呼的,於是,薛琰便有勞那下人,帶他和姜月先去見方老夫人。
第791章 我這官應該當不久了
老夫人很是歡喜,忙讓人去通知方弈鳴。
今天其實方弈鳴也是在休沐的,但人卻又在前面縣衙處理著事情,當這個辛垣縣令快一年了,他不求自己有多大的功勞,只求無過。一直勤勤懇懇,不敢懈怠一分。
聽說薛琰帶著家裡的月寶來了,方弈鳴自然也很是歡喜,忙先擱下還是能擱下的事,回了後面。
「勝卿。」
「弈鳴兄。」
方弈鳴和薛琰對著拱手,見了同窗禮。
方弈鳴看著小小的姜月,跟薛琰笑道:「上次承頤來找我,跟我提到你們家月寶了,果然討喜啊。」
又聊了幾句,方弈鳴才帶著薛琰和姜月從他母親房裡出來,去了他的書房。
一邊去書房,方弈鳴還有些愧的說道:「之前還說改日必去你家登門拜訪,這一拖就拖到現在都還沒去。」
薛琰一邊牽著他家月寶跟著方弈鳴去書房,一邊道:「兄長不用掛懷,上任縣令辦的很多糊塗帳都落在了兄長頭上,需要兄長來處理,兄長自是抽不開身。」
「儘管如此,但……唉。」方弈鳴還是嘆了口氣。「當官難啊,很多事得上一級官員批准,不然我也辦不成,但上一級官員卻總是讓我做這做那……我能做的,只要是對民不利的事,我都不給他們辦。」說到這,又嘆一口氣:「我這官應該當不久了。」
薛琰沉默著。
上輩子,弈鳴兄為官不到兩年,因不肯同流合污,便被一些貪官污吏給害的罷了官,後來,雖然洗清罪名了,但弈鳴兄卻也不想再當官了,而是當了個教書先生,簡簡單單的過著日子。
他知道,弈鳴兄雖然後來當了教書先生,但其實還是想為百姓做點事的,升官發財弈鳴兄都不看在眼裡,別的也什麼都不去想,就僅僅只是想為百姓做點事,能為百姓做多少事,就為百姓做多少事。
只是在官場,就離不開爭鬥,離不開爾虞我詐,這又是弈鳴兄極其厭倦的。
這也是為何弈鳴兄不願意再當官了的原因。
姜月看薛琰情緒起伏並不是很大,便知道,上輩子,就算方弈鳴最後沒當官了,下場也不壞。
「我都有些撐不住了。」方弈鳴又感嘆起來。「東瑜兄之前走的時候,還特意來我這一趟,希望有一日我們這些人能在同一個地方為官,一塊為百姓做點實事,別的什麼都不用去想,只用專心為百姓做事就好。可太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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