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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邵叔亭私底下,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邵叔亭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接過那碗藥,也不喝,只是生無可戀的望著房梁:「這個世界對我的惡意也太深了……」
薛琰:「…………」
姜月:「…………」
隨即,邵叔亭才完全放棄掙扎了,將碗又放了回去,「你還是灌我吧,我爹就是這樣的,不然我還真喝不下去。」
什麼毛病這是!
姜月:「…………」
薛琰:「…………」
邵叔亭歪頭看她:「灌啊。」
姜月又默了默,才跟沒有一點感情的機器一樣,拿起那碗藥,就給這不知道什麼毛病的人灌了下去。
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邵叔亭一邊最後苦的臉都皺在了一塊,丑的不成人形,一邊還挺開心的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比我爹還快,那下次還這樣吧,啊?」
薛琰靜默半晌,還是:「…………」
姜月卻沒再管邵叔亭了,而是拿著碗出來給洗了。
薛琰想轉身也出去的時候,邵叔亭卻叫住了他,問道:「你讀過書,那你家應該還有紙筆吧?」
「你要寫東西?」
「聰明。」邵叔亭誇了句。「我想寫一封信報個平安,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想辦法給我送到鎮上的全平客棧。」
「嗯。」薛琰應了聲,才出去了。
只要報了平安,知道人在這,肯定有人來接邵叔亭走的。
邵叔亭手掌二十萬鎮南軍,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有過多牽扯比較好。今天實在是一個意外。
等薛琰從家裡拿了筆墨紙硯來,便放在邵叔亭面前。
第487章 不是買的?
邵叔亭在炕上歪著身子,有些艱難的在紙上寫字,字挺不錯的,就是有點豪放,都說通過字其實可以看清一個人,但通過這個字,薛琰還真看不出邵叔亭跟小孩子一樣,那麼怕吃藥。
直到邵叔亭的報平安的信寫好了,給薛琰了,薛琰才說:「明兒我四哥還會去鎮上擺攤,我會讓我四哥到時候送到全平客棧。」
「多謝了。」邵叔亭又仰面躺了。這麼躺著是舒服了點,不過傷口還是特別疼。
也不知哪個大夫,那麼心狠,見化膿了,直接將他腐肉給都割了,估計會留很大一塊疤。但他身上傷疤挺多的,也不在乎多這一塊了。
瞧瞧這個簡陋的房間,又想著方才寫信的時候薛琰說這到底是哪,他這才看了看炕旁邊那兩盆已經化了不少的冰,當即便挑眉道:「你們這為了保住我這條命,也太破費了,還在鎮上買冰帶了回來。」
他還沒到這鎮上,還是在縣裡的時候,就聽說這鎮上有人賣冰,也不知道誰家這麼大能耐,竟然會製冰,他本來還想著有空去吃一碗,順便瞧一瞧。
薛琰剛要將筆墨紙硯給收拾出去,聞言,便淡淡道:「冰不是買的。」
「不是買的?」邵叔亭訝異。「那是哪來的……等等,」他突然想起什麼,猛然正色起來,「你叫薛琰,姓薛……我聽說鎮上那個賣冰的攤位就是叫什麼薛記來著,所以,你家就是那會製冰的人家?」
「嗯。」薛琰波瀾不驚的應了一聲,然後才去河邊將筆和硯台給洗了。
姜月跟他一塊去了。
邵叔亭傷口疼的厲害,但也無聊的發慌,直看著頭頂上方的房梁,口中不自覺的笑念著:「姜月……薛琰……這兩小孩……有意思……」
*
當傍晚的時候,薛大貴回來,一進家門,還以為自己走錯家門了,退出去,看了看四周,又看看他家房子,確定真是他家沒錯,才又進去,忙去他房間看看,見他房間還是原樣,他才拍拍自己,一副放了心的樣子跟姜月和薛琰說道:「還好還好,你們沒收拾我的狗窩,不然我晚上怎麼睡得著啊,也太乾淨了。尤其是那灶房,你們還想我用不用了?」
姜月:「…………」
薛琰:「…………」
四叔都回來了,那他們四哥肯定也從鎮上回來了,姜月和薛琰便打算回家了,但才從四叔家出來,便看見他們五哥又在學騎馬。
學了有些天了,自從家裡有馬後,每天他們五哥傍晚都要學好一會,他們五哥其實也學會了,就是還不太敢讓馬跑起來,估計再過段日子就好了。
他們五哥也生怕自己掉下來,昨天是他們三哥陪著,今天又換他們二哥了。
他們四哥又在堂屋數今天掙了多少錢,一見他們回來了,便立刻停止數錢了,問:「那個你們撿回來的人怎麼樣了?」
不等他們回答,他們四哥緊接著又道:「你們今天回來沒多久,縣衙就來了很多衙役,就是我們攤位不遠的那個小巷子裡啊,有人被殺了,死了兩個人呢。」
第488章 總不能不讓去吧?
「不過那被殺的兩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他們四哥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們這的人,更不知道是被誰殺的,也沒法查,我看那些衙役辛苦,又熱的慌,就請他們吃了冰,他們跟我說,像這種事,不止我們這裡,別的地方也時常發生,還讓我不要大驚小怪。還說也就是發生的離我近一點,不然我都不知道有這事。」
姜月和薛琰對視一眼,才由姜月道:「那人已經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薛四虎連連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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