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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真帳簿,都是笠州一帶很多官員中飽私囊的罪證。
還有笠州一帶這邊的大小官員被賄賂的證據。
還有不少書信,也是可以當證據的。
有些信里甚至寫有,本來有些縣令不聽話,不願意同流合污,都被笠州一帶同流合污的一黨人給隨便定了個罪名,除了,然後讓自己的人頂上。然後笠州一帶所有官員,自然都是一伙人了。
真是多虧了范澗溪沒有安全感,不然這裡也不可能有這麼鐵證,都完全可以將笠州一帶這邊的所有官員一鍋端了。
不過……
「有些奇怪,」姜月也皺起眉,「怎麼都是可以證實笠州一帶這邊官員的罪證,別的呢……那個保護傘的呢……他這麼沒安全感,竟然留了這麼多罪證,聰明反被聰明誤,沒可能沒有保護傘的,但這麼多東西裡面,竟然也沒見誰提到可疑的位高權重的人的名字……」
「是奇怪。」薛琰點頭。頓了頓,又道:「不是還有把鑰匙嗎,就是這把小很多的鑰匙,應該還有一把鎖需要打開,估計這把鑰匙所對應的鎖後,就裝著直接指向保護傘的鐵證。」
「很有可能。」姜月也點頭,十分認同。「這麼多罪證在這,三把鑰匙也是放在一塊的,感覺指向保護傘的鐵證放在別處的可能性並不大,應該就在這密室里,我們再好好找找,看看有哪裡需要開鎖的地方。」
「嗯。」
然後就開始在這密室好好找找了。
甚至將書架和大木箱都給移開了,放在中間的桌凳也移開看了看,也看了看地下,自然也敲了敲,四面牆自然也一點一點看了,都沒發現什麼,也沒見有什麼異樣。
這些沒有異樣,那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就是這個密室頂部了。
薛琰便站到桌子上,開始對密室頂部一一查看。
後來,將桌子移到原位,也就是密室正中間,他站上去仔細查看頂部的時候,發現頂部有塊石板可以托起來。
第1588章 裘璞生?
一看可以托起來,兩人立刻知道找著了,就是這個!
這石板是拿不下來的,是上邊緣寬一點,下邊緣稍微窄一點,然後石板就可以掛在那個口子那裡,不至於掉下來,也跟跟其他石板一樣,看起來跟鑲嵌在那裡沒有兩樣。
只能往上托,薛琰就小心翼翼的往上托,然後發現口子露出來口,裡面空間更大,可以將石板往裡面旁邊放,其實也就是往裡面旁邊移開。
移開後,裡面出現一塊鐵板,這鐵板也是正方形的,就是沒方才的鐵板大,要小許多,容不了人進入,而這鐵板上就也有個扣,扣上就有一把鎖鎖著,鎖挺小的,不用想,都知道是用那小鑰匙來開的。
「給。」姜月站在桌子旁邊,將鑰匙遞給她家薛琰。
薛琰接過,就開那把鎖,輕微的一聲咔嚓響,開了。拿下小鎖,才推開這鐵板,發現裡面一個小木箱。
然後,薛琰將小木箱從裡面拿出來,隨即,下桌,打開小木箱看。
然後姜月和薛琰看見,小木箱裡,有一本名冊,有一本帳簿,其他都是書信,書信自然也都是密信,信封上都寫著讓范澗溪親啟的字樣,但字跡有些又不同,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先打開名冊,姜月和薛琰發現,這名冊是范澗溪自己整理的他往上孝敬過哪些人的名字。
第一個名字就是『裘璞生』。
姜月和薛琰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裘璞生應該就是跟大忱皇帝從小一塊長大,現任大忱兵馬大元帥的裘大將軍。
明顯這裘大將軍就是那個保護傘了。
其他名字,姜月和薛琰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是范澗溪孝敬過的人,那顯然官位都比范澗溪高。
又打開小木箱裡的帳簿,帳簿里則是清楚的記錄著具體什麼時候孝敬了哪些人,又是多大的數額,以及這個事還有哪些人知道,甚至都寫明了當時孝敬的東西具體是誰送去給那些被孝敬人的,都清清楚楚。
這帳簿里自然也有名字,姜月和薛琰簡單的看了一下,發現這帳簿里被孝敬的名字和名冊里的名字一致。
范澗溪這是真在給他自己留後手,一旦出事,寧可拉個墊背的,也不放過一個。這樣的話,也就讓被孝敬過的人,在他出事的時候,得知他手裡有這些,根本不敢就捨棄他這顆棋子,而是會想辦法救他。
所以,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他要是能被救的活命,也還好,但他要是活不了命,那不好意思,都一塊死吧。
又狡猾又聰明,還這個心理……范澗溪其實跟毒蛇也沒區別。
小木箱裡的密信,姜月和薛琰都不用想,肯定都是范澗溪孝敬過的人寫給范澗溪的親筆信。
挺厚的一沓。
但姜月和薛琰還是打開了幾封看了看,其中恰好就有裘璞生寫來的密信,說又有人上帝都告狀了,告的又是關於笠州一帶收重稅,跟別的地方是減稅兩層不一樣的事,說要不是大理寺卿是他表兄,加上他手裡有現任丞相的把柄,這個事根本壓不下來。
第1589章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讓范澗溪更是派人守好笠州一帶去帝都的方向,尤其是那些被壓榨穿著寒酸的百姓,富戶豪紳還不至於這麼沒眼色上帝京告狀。
他們這明顯有大官在背後撐腰,能壓的下來,富戶豪紳想還過得好,自然不可能捅這個馬蜂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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