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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想知道更多細節,還得問喬薇薇。
喬薇薇被宋淮青提醒過,也是挑著撿著答的,沒有透露那毒已經將她的兒子變成了個妖邪的事情。
宋淮青顯然也明白,這個事情的性質是不一樣的,不可以輕易說與別人聽。
他現在是皇后最疼愛的兒子,可若真讓皇后親眼見到那黑色的鱗片和金黃的獸眸,她恐怕就不會如此輕易接納了。
這不是皇后的問題,只是從前,連他也沒聽過邪魔一說,那都是活在上古傳說中的故事。
他雖初心不改,但到底染了邪性,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那般模樣,他已不是皇后心中那不染纖塵的孩子,猜忌和恐懼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算深埋土壤之下,也早晚會有破土生長的那一天,他不想隨意考驗人性。
喬薇薇也說得輕鬆,掌握了桌上的節奏,還用恰到好處的流露了幾分真性情,抱怨了宋淮青給她畫四條眉毛的事情,把皇后逗得笑出了聲。
飯桌上的氣氛,立時就輕鬆起來了,皇后甚至開始主動給她夾菜。
說話間,宋淮青問起了元隆帝。
宋淮安的事情,皇帝應該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究其緣由,他還以為,今日午膳,父皇也要到鳳儀宮來呢。
皇后聞言,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也少了幾分:「下了早朝就病倒了,身體還沒好,就喝那麼多的酒,沒撐住。」
元隆帝早年開疆擴土的時候沒少受傷,年歲越大,這些暗傷的影響就越明顯,再來這麼一遭,輕易是好不了的。
喬薇薇沒忍住回想,原本故事裡,元隆帝得知太子身死,受了打擊,也是沒熬住,早早就去了,他的身子骨撐不了多久的。
宋淮青轉頭問喬薇薇:「父皇的暗傷,有的治麼?」
皇后一愣,有些驚訝,但隨即想到,這姑娘可是解過劇毒的,又釋然了。
喬薇薇想了想說:「我得去看看,才知道。」
兩個人吃了飯,又陪皇后喝了杯茶,這就告辭,去了皇帝的寢宮,喬薇薇給皇帝診了脈,開了個藥方,交給了太醫。
宋淮青留下,要與元隆帝說話,喬薇薇已經有些困了,就讓宮女陪著回了東宮。
她瞧見元隆帝打量她的目光了,但這一個個的解決,太累人了,她決定讓宋淮青去操心就好了。
她回了東宮,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躺了人,宋淮青從皇帝那裡回來了。
喬薇薇翻了個身,抓著他的衣服,蹭了一下。
宋淮青捏著她的鼻子,硬是把她給捏醒了:「還睡?」
喬薇薇伸手拍落了他的胳膊,嫌他煩。
可是宋淮青不依不饒,見她不睜眼,又用她自己的發尖掃她的臉,逗貓一樣。
喬薇薇的臉蛋被掃得很癢,她小聲的抱怨:「宋淮青,你要死了呀,你安靜一會兒不行嗎?」
她躲開了,宋淮青就跟著她一起往裡挪。
帳簾是落下的,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外面的光,根本就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
宋淮青從身後摟住她,說:「不。」
他用毒牙尖磨她的側頸,不高興的說:「你算算,從見了面,咱們有單獨好好說過話麼?」
喬薇薇抱住摟著她的一隻胳膊,閉著眼說:「那你說吧,我聽著呢。」
宋淮青說了昏迷之後的事情,說了巫妖的異度空間,說了靈魂撕裂的疼,說了沙漠深處的綠洲,刻意強調了自己很頭疼,很茫然。
可喬薇薇還是閉著眼睛,敷衍的嗯嗯嗯,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心疼他。
大妖邀不到寵,很不高興。
他的手在旁邊抓了一下,在她的脖子上系了一個涼涼的東西。
喬薇薇的後頸被這東西冰了一下,徹底清醒了。
她翻過身來,睜開眼睛,朝自己的後脖頸摸去,她的脖子上被宋淮青系了個繩子,黑色的繩子摸上去有些硬,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繩子上掛了一片黑色蛇鱗,在幽暗的帳中泛著迷幻的冷芒。
她問:「這是什麼?」
宋淮青撥了撥她睡得散亂的頭髮,「你不是想要我的逆鱗麼?」
她垂著眼,摸著那顆堅硬的鱗片:「疼嗎?」
「不疼。」
喬薇薇抬頭,撐著胳膊爬到了男人的胸口,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既然你也不是故意的消失的,那就原諒你啦。」
宋淮青含笑,坐起上半身,手慢慢下落,把她整個人都挪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面對面的俯身,親她的唇。
黃昏時分,太陽西沉,風都涼下來了,但是風吹帳簾,卻被裡面升騰而起的熱意燙了一下。
喬薇薇身上的綢衣散落,香肩半露,她手裡抓著黑色的衣料,指背都被對方的皮膚暖得溫熱。
宋淮青的裡衣松垮的掛在肩上,露出了肌理流暢的胸膛。
女子柔軟的淺藕色綢緞肚兜上面繡著盛開的白色梔子花,可是衣衫下面凝脂一般的皮膚卻比梔子花還要嬌嫩潔白。
妖邪的面容染上蠱惑,抓著她的手探向堅硬冰涼的鱗片,說是蠱惑,又像是懇求。
「嬌嬌……」
(審核這是鱗片只是鱗片沒有別的)
尚未完成蛻變之前,宋淮青從不肯與她有更深一步,甚至不願讓她看見那醜陋的蛇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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