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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薇都被這玩意兒給氣笑了,她不留情面的一把薅禿了那黑金色的觸鬚。
魔植習以為常,但是它的藤身的金色字符忽明忽暗,似是想不到它這種高貴的古老藤植會被這樣對待,氣得直冒煙。
喬薇薇不管它,直接又從商店裡面拿出一把大剪刀,把衣服直接給剪開了。
她超凶的朝那蔫噠噠的觸鬚揚拳頭:「他身上穿的都是我買的,我想怎樣都行。」
那左右兩根藤植抽搐了一下,金色的字符從金色變成了金紅色,自燃了。
喬薇薇面無表情的把沒了外衣的男人扔進了桶里,嘴上還不饒人的道:「宋淮青,你敢讓我這麼伺候你,你完了,我現在就全都記下來!」
男人的身體浸透在冰冷的靈泉中,靈泉慢慢滋潤著猙獰的傷口,讓那些外傷慢慢癒合著。
半夢半醒間,宋淮青夢見有人在極其粗暴的將他從地上拖拽著離開,然後被放在什麼東西上,一路前行。
顛簸的感覺大概有一百年那樣的長,就在他被顛簸得胸中那口血就要忍不住咳出來的時候,一切終於停了。
他睜不開眼,這樣的情況之下,聽覺就異常的敏銳,所以他能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嬌氣的對他抱怨,明明是在抱怨,動作也很粗暴,可是宋淮青就是生不起氣來,不但沒法生氣,還很心疼。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後脊一陣涼風,那個聲音的主人扒光了他的衣服。
那聲音與漂亮的小不點一模一樣,但是小不點巴掌那麼大,怎麼可能有本事扒了他的衣服,還一個人帶著他走那麼遠的路。
宋淮青想睜開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又沉又重,兩種水火不容的力量臣服於他的身體,但是它們依舊難以相容,攪得他一陣難受與噁心。
宋淮青不太能明白,當那兩股力量在身體中交融的時候,他的軀體為何沒有爆裂。
因為即便再不認命,人對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還是心裡有底的,宋淮青很清楚的知道,他的身體承受不了那種極致強烈的力量衝擊,但是他卻沒死。
一片星域將他的靈魂包裹,神秘的力量滋潤著他的靈魂,靈魂帶動千瘡百孔的肉身,一起被包裹在力量之中。
宋淮青覺得自己成了一把劍,劍身原本已經斑駁生鏽,傷痕累累,只要稍微一折,就會立馬斷掉。
但是現在,這把劍正在被重新扔進熔爐,千錘百鍊,鍛造升級,讓其真正擁有劃破時間與空間的力量。
他的夢中有許多奇怪的東西,許多記憶碎片如龍捲風一樣刮過,他甚至看見了一艘漂浮在空中的大船,大船上有個喋喋不休神神叨叨的藍毛。
宋淮青無法理解這一切。
就在他做著亂七八糟的夢的時候,已經累趴的喬薇薇自己躺在了床上。
儘管找到了落腳點,她還是很不放心,喬薇薇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合不上眼睛,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看起來這裡就像是荒郊野外的尋常夜晚,但是喬薇薇卻總覺得這裡危機四伏。
宋淮青醒著的時候,她能把這裡當做一個野營基地,走到哪裡吃到哪裡,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她恐怕才是被吃掉的那個。
她沒有靈力,鬥不過這裡的土著,所以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只是用更多的幻器將這裡藏起來,一想到這裡,喬薇薇就坐不住了,她打開系統面板,把所有餘額都買了高級幻陣。
這最高級的幻陣是四張符紙,需要布陣人手動將符紙貼到指定的地方,所以,喬薇薇得出門。
她不敢開燈,也不敢在小屋中開燈,隨著天色的黑沉,她夜視的能力也慢慢提高了,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小屋,沿著系統指示的方向,一步一步的離開。
她的手捏著帶著靈力的符紙,一點一點靠近密林最外面那顆大樹,當她將符紙貼在那棵樹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喬薇薇馬上就想到了那群闖進神殿中的人。
一個男人的聲音急迫的叫喊著,在叫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師父,您不能倒下啊,師父,您清醒一點,沒有您,我們根本沒法從這裡離開啊!」
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說:「師父瘋了,師父真的瘋了。」
那個被叫做師父的嘶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含著一個名字。
「宋淮青……」
「宋淮青……」
「宋淮青沒死……」
那嘶啞的聲音將這個名字在自己的口中一點一點嚼碎,然後吞下去。
喬薇薇一怔。
她左手捏著三張符紙,右手提著一把匕首,朝密林走近了幾步。
依據剛才在神殿外的逃竄經驗,她的極品道具至少可以支撐半天,否則這一路,宋淮青的血跡零零星星,車軸壓過的痕跡和她的腳步幾乎沒有斷過,這些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喬薇薇估算著敵我懸殊,她覺得只要不與這些人正面對上,她還是可以苟住的。
走近了一些,那些人的交談聲也更加清晰了,因為那魔怔一樣的嘶啞聲音,這些原本就情緒不好的年輕人產生了分歧。
周易平對松絕沒有師徒之情,所以他現在覺得松絕已經瘋了,松絕不過是對著神殿那灘血念念叨叨畫了一個陣法,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用天眼看見了什麼,突然就抽搐倒地,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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