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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長什麼樣子,怎麼欺負你了。」
「嗯?說話。」
「你說了,我就聽你的。」
「什麼都聽。」
喬薇薇張了張嘴,長什麼樣子,她不知道呀,她什麼都看不見,就是因為看不見,才翻了倍的羞恥。
她覺得宋淮青好吵呀,好煩呀,好氣人呀。
她只能咬他的肩膀泄憤。
喬薇薇看不見,是真的看不見,那隻露過一面、能夠絞死人的蛇尾,是蛇丹在他體內奪取了主導權的緣故。
可現在,宋淮青在試著馴服它,他懷裡抱著他的小糖糕,他怎麼可以被別的東西控制了身體?
妖力無形卻化作了靈,順從他內心沾染了獸|性的欲|望,貼著她,上癮似的糾纏不休。
宋淮青吻去她的眼淚,想像著她生氣的模樣,心中升起愛憐,但是卻越來越過分。
喬薇薇慌亂之中扯到了什麼,因為他帶來的極致快|意而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身體,扯下了一片黑色的蛇鱗。
蛇鱗的根部還染著鮮紅的血,可是他卻渾不在意,那股滿足之感依然在體內迴蕩,別說是一片鱗,此時,就算是抽去他的筋,他也要先占有身下的人。
可是喬薇薇卻有些害怕。
眼睛的不便讓宋淮青的其餘感官變得異常的敏銳,他分得清喬薇薇任何一絲息怒的變化,輕輕安撫著她,說:「沒事,不疼。」
喬薇薇原本還有些害怕,聽他這麼說,因為羞恥而擠壓起的火氣又上來一些,磨著後槽牙說:「管你疼不疼呢!」
說完,她好奇的問:「你有逆鱗麼?」
男人懶洋洋的伏在她的身上,道:「有。」
她好奇的尋找:「在哪?」
宋淮青捏了捏她的耳尖:「這呢。」
喬薇薇今天被他調戲了這麼多次,被這樣一說,臉又紅了,可紅了一會兒,她兇巴巴的爬下床去,「你根本一點都不聽話,我要教訓你!」
宋淮青想笑,怕她更生氣,只能壓著唇角。
喬薇薇真的跑了,雖然腿有點軟,但是她很硬氣的一口氣跑到春風樓的前樓里。
此時正是深夜,是樓中生意最好的時候,廖春芳高興的穿梭在賓客和姑娘之間,喬薇薇來了,在她耳邊問了什麼,廖春芳笑呵呵的招來一個小丫頭,吩咐了一句話。
小丫頭看了喬薇薇一眼,去了。
宋淮青好奇喬薇薇出門去做什麼,等了半天,都沒把人給等回來。
許久之後,他才聽見腳步聲,可這腳步聲又與喬薇薇的不同,是個臭男人的。
宋淮青皺起了眉。
可是小廝不知道宋淮青的反應,他只是敲了敲門,說:「公子,我進去了。」
雖然知道這裡面是喬姑娘買回來的男奴,可他的地位還是比樓中伺候人的僕役地位要高的,他得叫一聲公子。
小廝怕裡面的人拒絕,又補了一句:「是喬姑娘讓我來的。」
屋中的床帳還散著,是剛才喬薇薇堅持要放下來的,因為屋中點著燭燈,在光下她只會更羞恥。
宋淮青懶散的躺在那裡,黑髮散在床褥上,有一種慵懶邪佞的味道。
聽見小廝補充的話,他就無法拒絕了,便應了一聲,讓人進來了。
小廝捧著本書,站在床邊的燭燈旁,笑眯眯的道:「公子,喬姑娘讓我過來給您讀男德,您不用動,就這麼聽著就行了,但要用心記,姑娘說她明天要考的。」
這是青竹閣的老闆送給廖春芳的,但這東西一直都在老闆的房間裡放著,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呢。
宋淮青:「……」
*
喬薇薇來了又走,但是不少人都看見她了。說起喬薇薇,那就有人羨慕有人仇了,羨慕和仇視都是同一個原因,同樣出來做這行的,自願也好,被逼的也罷,最後全都無可避免的落入了風塵之中,怎麼就有個人臨門一腳,轉個身就醫好了青樓老闆的親兒子,搖身一變,從賣身的花魁變成了老闆的貴人呢。
當然,也有些日日在樓中縱情享樂的恩客,早就盯准了花魁的人心生不滿。
他們本想一親新花魁的芳澤,誰想到最後,變成了這樣。
除了劉長英,臨州城還有不少愛嫖的紈絝,見喬薇薇現身又離開,終於親眼看見了她的樣貌,她比自己見過的美人全都美。
紈絝雙眼發直,一直盯著對方的身影出現又消失。
但凡這不是春風樓,是個別的風塵地,沒有廖春芳這樣不好惹的老闆,他就是硬搶,也得把這樣的美人搶過來仔細看一看,可這裡是春風樓,就算劉家的小少爺在這裡失蹤了,至今沒找到人影,尋不到證據,也不敢明目張胆的來這裡鬧。
所以他只能酸溜溜的摟著懷裡的姑娘,問道:「既然不賣身了,你們這花魁還成天待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被他摟著的姑娘笑著,可是眼底卻裝滿了不高興,她剛才都清清楚楚的瞧見了,這男人看喬薇薇看直了眼睛,她本就對喬薇薇不滿,聽見這話,酸溜溜的說:「賣什麼身呀,人家現在是神醫呢,留著給廖公子治病呢。」
「不過……」那姑娘轉了轉眼睛,又說,「她在後院養了個男人,那男人病懨懨的,好像有不少傷,而且長得很醜……」
花魁換人可是最近的大事,樓中的人怎麼可能對喬薇薇不好奇的,一好奇,自然就是會對她多關注一些,這關注之下,她的一舉一動,所有人可不就都知道了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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